吃完飯,他們立刻上馬車啟程,緊趕慢趕,終于在三天後趕回了京城。三個人一踏進沈園的大門,一群下人幾乎石化地站在原地,半晌才爆發出一陣洪亮的哭叫聲。
「少爺,二當家,你們終于回來了。」
「少爺,老奴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懶
「大哥……」懷秋沖過人群,抱著君兒跑過來,「大哥,你終于回來了。」林謙抱著淵兒站在眾人邊上,如釋重負地望過來。
睿淵陰沉著臉,淡淡地應了幾句,便找了一個借口去了西苑。
熙君站在原地,跟著懷秋和林謙回到東苑。
他月兌了鞋子放到櫃子里,轉過頭,看見藺越早已經竄進被窩里。
「熙君,原來這里跟你那里一樣啊,這種裝修就是舒服,我累了,先睡一覺。」
「大哥,你們這幾個月都發生什麼事,林謙派人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你們。」
「這事慢慢說,」他抱過君兒,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問,「慕容雪還住在西苑嗎?」
「嗯,少爺跟著你跳下去之後,他一直都很自責,人也憔悴了,我以前挺討厭他的,經過這件事,反而討厭不起來了。」
「此人不可信。」
「大哥,你在說什麼?」
林謙听到他說這句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哦?」
「那一天,正是他把我推下懸崖的。」蟲
「這——怎麼可能,那天,明明是我……?」懷秋哭喪著臉,他內疚了那麼長時間,要不是林謙說在懸崖底下沒有找到尸體,他一定撐不到現在。
「你那天雖然站在崖邊,可是絕對不會不小心到摔下去的程度,我們三個人,只有慕容雪會武功。」他永遠都記得,慕容雪在他掉下去的那一刻,露出的可怕表情。
「大哥,你一定看錯了。慕容公子他,其實人挺好的,他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們,還幾次親自去了崖下尋找。」
熙君愣了愣,他忽然想到這幾個月,都是慕容雪在和他們朝夕相處,而他早已經月兌離這個家太久。
他輕描淡寫地說︰「懷秋,剛才是我胡說的。」
懷秋淚眼婆娑地點點頭,他正沉浸于熙君回來的喜悅中,唯獨林謙,沉思著,將熙君的話放進了心里。
熙君擺譜了好幾天,不見睿淵過來,于是走到西苑門口,在圓形窗口處,趴著往里面看。
他這個姿勢實在難看了一點,因此警惕地往四周探查了情況,又跳下來,沒走幾步,就撞到了一顆樹上,吃了一臉的樹葉。
他呸了一聲,不甘心地再次爬上窗戶,終于看到沈睿淵的身影。
「好啊,還不讓我看美人,自己卻對著美男婬~笑,沈睿淵,你等著瞧。」他跳下窗戶,再次撲進了滿是樹葉的灌叢里,灰頭土臉地跑回東苑。
「熙君,你干嘛去了?」
「散步!」
藺越上看看下看看,撓撓頭問︰「我還以為被強~奸了。」
「烏鴉嘴。」
「嘿嘿!」藺越撲進他懷里,鑽了好幾下,才抬起頭。
「藺越,把你那些美人圖給我。」
「什麼美人圖。」
「就那個……很露~骨的。」
「哦,不是在你那里嗎?」
「對哦,我都忘記了。」熙君跑到櫃子前,翻箱倒櫃地開始找東西,藺越看著他忙碌的背影,不明所以地撓撓頭,過不了一刻鐘,他就被懷秋叫走了,走的時候頗有些氣惱,因為他從一個小少爺再次降級為平民老百姓,不——是佣人,不是搬東西就是掃地。
睿淵覺察到圍欄外面有動靜,走出拱門,往發出聲音的地方探查了一番,除了看見草地上留了幾個腳印外,還有一株被壓的亂七八糟的茶花樹。
「睿淵,怎麼了?」
「沒什麼。」他搖搖頭,說,「我去東苑看看。」
「嗯,去吧。」慕容雪笑容溫和地說。
他感覺到了慕容雪的變化,現在的慕容雪猶如他的名字一般,溫潤如玉,過去,如果不是慕容雪變得如此任性,他可能沒有辦法下那麼大的決心和熙君重修舊好。
他走到東苑,剛到走廊處,就看見牆壁上貼著一張張露骨的男女春~宮~圖,他惡心地皺皺眉頭,坐到竹子地板上,月兌下鞋子擺到一邊,走進房間,里面的畫更是如露~骨不堪,這些圖他看過,都是千年後人的‘杰作’,不是十~八禁的黃~色雜志上截下來的,就是一些A~V女~優。
——真不知道熙君吃錯了什麼藥,將這麼多男~歡女愛的圖貼出來。
「總算差不多了。」門外傳來熙君的聲音,睿淵黑著臉,站在房子中央,氣勢凌人地等著罪魁禍首進來。
不一會,熙君抱著一個花瓶出現在門口,看到他的時候,明顯張了張嘴巴,似乎沒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不過,他很快就裝出鎮定的表情,嘿咻嘿咻地將大花瓶放到碧紗櫥邊上,毫無例外,大花瓶的外面畫得也是一個赤~果~著身體的仕女,畫面中的人栩栩如生,正常男人見了,免不了要流一地的鼻血。
熙君這邊走走那邊看看,就是不把站在中間的人當人看。
睿淵終于還是忍不住,擋到他跟前,氣惱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呀,好久沒抱女人,所以看看圖片解解饞。」
「你是故意氣我的?」
「沒有。」
「還說沒有,嘴巴都歪到耳朵了。」
「
是誰先跟我生氣的,是誰先不理我的,又是誰背著我去跟別人私會的?」
「早上在外面偷看的人是你?」
「沒有。」
「你呀你……心里在乎就直說!」
「我才不在乎你。」為什麼自從和睿淵在一起後,自己的心智仿佛回到了三歲孩童,可是,看到睿淵,就好想在他跟前撒撒嬌,就好想躲進他的懷里,讓他擁著自己一起到永久。
「口是心非。」睿淵俯,攫住他的嘴唇,火熱的觸感從嘴唇延伸到全身,熙君閉上眼楮,幾乎控制不住地要昏過去,他閉目喘息了好一會,睜開眼,看見睿淵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笑的異常陰險。
「我害怕,你回來之後,我們的關系就又恢復到以前不溫不火的樣子,你卻一直跟慕容雪在一起。」他偶爾也想任性一下,睿淵是他的戀人,而不是他和慕容雪爭風吃醋的工具。
「其實,我比你更害怕,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追逐著你,而你,總是在前面遠遠地看著我,那麼理智,那麼不屑一顧,這次,雖然我很生氣,可我也一直在等待,希望你能主動一次,結果……。」
「對不起,又讓你失望了。」
「沒有,」睿淵喜笑顏開地緊緊摟住他,「你來偷看我,還因為吃醋搞這種小招數,我好高興。」
「胡說,我才沒有。」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
「起來啦,好重。」熙君掙推開睿淵的懷抱,「我去抱淵兒了。」
睿淵指指牆壁上的圖,再指指剛落座在地的大花瓶,斜睨著看他。
「你這表情,真討厭。」熙君拉扯了他一下嘴巴,睿淵便抱著他打滾,順勢將他壓在身下。
「憋了好幾天了,我要!」
「我才不管你。」熙君掙扎著,卻掙月兌不了睿淵的手心。他跪趴在地上,衣服已經解了一半,褲裙也早就被拽了下來,果~露的雙腿貼在木質地面,姿態異常撩人,睿淵一把抓住他的後臀,身體一挺,進入了熙君的後穴。
啊……熙君悶哼一聲,雙臂撐著身體,身子一軟就要倒下去,卻被睿淵一把抓住,禁錮了身體的動靜。
熙君,你終于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人,你在我面前,是有血有淚,有笑有鬧,會撒嬌會鬧脾氣的劉熙君,這是我在情感上的勝利嗎?只要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接受。
愛——是包容。
如果他們早一點認識到這一切,會不會就不要吃那麼多的苦楚。
門外,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趴在地板上,正要湊進來看,卻被人拉著耳朵拖了出去。
「林謙,你干嘛?壞我好事。」
「偷窺少爺和二當家,該當死罪。」
「什麼?死罪?你以為你是什麼,動不動就殺人,這世道,還有王法嗎?」藺越理直氣壯地罵完,轉身還要回去,卻被林謙手腳迅速地封了穴位。
「王八……」蛋字還沒出口,啞穴也被封上了。
混賬古人,他不會功夫,不是被沈睿淵那只王八欺負,就是被王八的看門狗欺負,TMD的他蘭藺越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屋內,熙君被操弄的渾身無力,睿淵抱著他躺進被褥,動手將屋里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面收拾一面犯起惡心,忍不住走到熙君跟前,揍了他幾下。
「下次不許踫這種東西!」
「嗯!」熙君迷迷糊糊地回答,模模,也不知道自己在答些什麼。
睿淵看著他的臉,忍不住伸手模著他的下巴,感受他光滑潤女敕的肌膚,為什麼,他會有一種熙君長的越來越美的感覺,他俯,盯著熙君的臉看,一邊模他的鼻子,一邊听著他平穩的呼吸聲,看見他臉上微小的絨毛,忍不住伸手去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