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他覺得身體乏力,無法動彈,轉過頭,懷秋端了早飯進來,無聲地放在桌子上。
「懷秋。」
「大哥,醒了?」
「嗯!」
他穿衣起床,一邊吃早飯,一邊問︰「睿淵出去了嗎?」
「嗯,少爺他去商鋪了。」懶
「一個人?」說實話,他還是比較在意睿淵是不是一個人出去,如果不是,一定就是和慕容雪,雖然他對睿淵的愛有信心,可卻對慕容雪沒有信心,那人心機深沉,手段毒辣,連殺他的心思都有,保不定他還抱著其他的心思。
「嗯,一個人出去的,他吩咐我說要你好好休息。」懷秋壞笑著說,他已經看出了他們昨天的戰況激烈,否則大哥不會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少爺他,真厲害,大哥,你說是吧!」
「林謙不厲害?」
「大哥說什麼呢?」懷秋紅著臉,熙君大笑,身邊有這麼多活寶,他也不會寂寞了。
熙君吃完飯走出門散心,經過湖邊的時候,忽然听到後面有人叫他的名字。
「劉熙君。」
他停下腳步,轉過聲,冷冷地看著身後的男人。
跟這個人,他不想多說什麼,這個男人一直都想找機會置他于死地,今天趁睿淵不在家,恐怕又會找什麼可以陷害他的陰謀詭計。
可惜,沈園里沒有懸崖,也沒有忽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巨石。蟲
他不想說自己是個多高尚的人,別人不招惹自己,他也不會去招惹別人,但是,別人若硬要來招惹,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對。
他轉過身,繼續他的散步。
「你的命,可真大。」
他忍不住停住腳步,知道對方並不想掩藏對他的厭惡,心里反而放松了下來。
「托慕容公子的福,我沒有死成。」
「可惜了。費了那麼的的勁,居然也死不了,如果那次不是因為睿淵在你身邊,你應該早就沒命回京城來。」
「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推得那一把,我和睿淵也不能破鏡重圓。」
「哼……」慕容雪冷哼著,臉色很難看,這一次,看來又是他棋勝一著。不過,慕容雪接下來的話,讓他再也難以在嘴皮子上逞強,「劉熙民,他在福順德客棧住著,就等你去接他呢。」
「你……」
「怎麼?不逞能了?剛才不是還伶牙俐齒的麼?」
劉熙民是熙君的哥哥,他一直老實本分地待在鄉下,現在居然被慕容雪找了過來,不知道他安著什麼心,雖然父母在信中說已經原諒了熙君找男人的可惡行徑,可是,要他當著面在自己的親人面前顯擺他和睿淵的恩愛,他實在做不到。
「他一听說你在京城里做大官,發大財,立刻就帶著老婆孩子一起過來了,說起來,他能娶上媳婦也是靠你那點賣身錢。」
「胡說……」熙君的身體在顫抖,他不喜歡這種被人壓制著刨出過往秘密的感覺,慕容雪調查了他的一切,而他對慕容雪的了解,僅在于他是慕容家的少爺這一點,而慕容家,在外面的傳聞都是千篇一律的故事,于他沒有任何幫助。
「怎麼,被人揭開老底的感覺很不好吧,你曾經被一個蒙面人侵~犯了七天,回去之後,就把那些錢全部寄回了老家。」
還好,他松了一口氣,慕容雪並不知道那個侵犯他的人就是沈睿淵。
「也幸好是那點錢,讓你的好哥哥變成了出了名的賭徒。」
他的心顫抖了一下,哥哥為了讓他能夠安心讀書,犧牲了很多,哥哥很小就開始跟著爹去農田干活,就為了能讓他這個弟弟可以有時間準備大小科考,後來他進了文學精舍,寄回去的錢大部分都是為了給哥哥,沒想到……他忽而想起眼前這個人的話並不可靠,抬起頭,看著他的臉,希望能看出一些端倪。
可惜,慕容雪是一只老狐狸。
「信不信由你,劉熙民差不多也該沒錢了,現在又找不到自己最親的弟弟,估計快要走投無路了吧。」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去看看。
他轉過身,回東苑拿了幾張銀票,出門的時候,恰好遇到懷秋,跟懷秋胡亂敷衍了幾句,便急匆匆地去福順德客棧。
當他站在客棧門外時,他不禁有些懷疑,哥哥向來是個勤儉持家的人,怎麼忽然變了性子,一來到京城就住如此豪華的客棧。
他站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半晌,沒有走進客棧。
他遲疑著,猶豫著,身體卻停頓在原地,不進去,也無法抬腳往回走。
這時,門口忽然走出來一個身影,這一刻,不由得他不相信,大哥他來到京城了。
「哥。」
「熙君!」哥哥看起來很高興,他拍拍熙君的肩膀,整張臉上滿溢著笑容,「你來了,快給我一點錢。」
熙君毫不猶豫地掏出那幾張銀票給了他,他幾乎抓著奪去了銀票,也不看熙君一眼,直接往東邊跑去。
「哥,你去哪里?」
「救你嫂子。」
「嫂子她怎麼了?」
「在賭坊,我沒錢還債,那群人就要拿她去賣。」
「哥,你怎麼?」熙君這才知道,眼前看起來木訥老實的哥哥,早就變了個性,是誰讓他變成這樣,是他嗎?是因為他寄了那一堆銀票給他們,所以才會造成這個後果。
熙君跟著哥穿過幾條街道,進了一道破舊的門,穿過一大塊烏煙瘴氣的地方
,最後走進了最里面的房間。
房間擺設很簡單,里面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帶頭的男人一見熙民進去,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威脅︰「劉熙民,你還有膽子回來啊!」
「錢,錢來了。」
熙君很不舒服地站在他身後,剛才那些人抓住哥哥脖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想沖上去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失控,以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樣,別說救大哥,被人抓起來宰了還差不多,所以,他要等大哥把嫂子贖出來以後,再好好勸勸他。
「唷,這人的眼楮真漂亮。」
他們是在說他嗎?
熙君抬起頭,發覺其中一個人已經朝他的方向逼近而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很平凡的人,可是,總是有很多人說他的眼楮很漂亮,還說他的笑容很迷人。
熙君故意眯縫起眼楮,朝後退了幾步︰「錢已經給你們了,還要怎麼樣?」
「你以為,這點錢就能贖回那個女人?」帶頭的男人冷笑一聲,「你可知道他欠了多少錢?」
熙君無聲地看著他,他在等男人的答案,他的心已經從懸崖跌入冰窖,哥哥,你居然會變成這樣,這是他永遠都不會想到的。
「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那他拿來的那幾張銀票,不過是十萬兩中的一點零頭,他不解地看向劉熙民,劉熙民卻低著頭,不肯看他,「哥,你到底做了什麼?你難道就這麼缺錢。」
「我以為會贏回來的。」
「你以為……」他抽出一口冷氣,幾乎要暈厥過去,「到底是誰教你這玩意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
「喂喂喂,現在不是讓你們述舊情的時候,說吧,有沒有錢?」
「沒有。」他冷冷地說,這是大哥他自己造成的,熙君會幫他,但他不能向睿淵張口,「我還會拿錢過來,你先放了我們,還有放了我大嫂。」
「你大嫂已經不在這了?」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沒錢拿來贖身,當然是把她賣到青樓了。」
劉熙民倒抽一口冷氣,幾乎要暈厥過去。
熙君一個控制不住,甩手揮拳頭過去,可是他的拳頭毫無力氣,還沒踫到他們,就已經被一巴掌甩到門邊。他暈頭轉向地看著凶神惡煞的男人們,趁著男人松懈地湊上來之際,將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幸好,剛才跟著大哥來的時候,順道買了一把匕首進來。
「先放我們出去。」
「別亂來。」男人心慌地揮揮手,示意門口的人讓開一條道,他朝大哥吼,「還不出去。」
哥哥慌頭慌腦得往外面闖,熙君看著他消失在外面的大門處,才拉著手中的人往外一步步走去。
後頸忽然傳來一陣疼痛,拿著匕首的手一軟,手中的唯一武器便掉在了地上,他還沒看清楚打他的人是誰,又一記掌風落在他後脖子上,瞬時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有人在他身上亂捅。疼痛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睜開眼楮,只看見一個赤~果的男人在快速地撞擊他的身體,他腳腕上的銀鏈發出叮當叮當的聲音,讓人感覺十分刺耳。
「帶勁,真是帶勁,果然沒看錯你。」
這個聲音,他曾經在某個地方听過。
他的眼楮依然很模糊,意識更是不清晰,他很想知道前面的人是誰,可他無法完全的睜開眼楮。
「你的眼楮,真好看。」
「滾開……」他的喉嚨里發出嘶啞的聲音,他知道那個人不是沈睿淵,睿淵不會那麼粗暴地對待他。
他害怕地蜷縮起身體,可是腳上手上卻再次傳來了陣痛,這一次劇烈的疼,終于讓他完全清醒了過來。
他被人四肢大敞地綁在床上,而那個正在瘋狂進入他身體的男人,是蘭藺奇。
「放開我。」
「放開你?」蘭藺奇俯,咬住他胸前的茱萸,用牙齒輕輕地磨著。
他掙月兌著,踢打著,可蘭藺奇卻更加深入地進入他的身體,他抓住熙君的腰肢又是一陣亂捅。
他幾乎疼得暈過去,被睿淵那麼溫柔地對待著,他從來沒有嘗過如此可怕的性~愛,他想,等他從這里出去之後,他恐怕再也無法接受男人。
他的雙腿已經發麻,後庭有濕潤的感覺,那是火辣的血液。
沒有快感的***,便是一場可怕的折磨,他寧願自己昏過去,可身上的疼痛卻制約著他,讓他清醒無比。
睿淵,他會來救他嗎?不,別來救了,他不想讓他看到這幅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