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子在震顫,白皙的皮膚上隱隱地滲出一滴滴汗水,讓人忍不住吞噎下所有的欲~望。
「沈兄,慢慢享用。」木宏宇的臉上毫無表情,讓人模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沈睿淵亦如此,兩個強者之間的抗衡,打的是持久的心理戰。懶
小水嗚咽著,祈求著,可是,沒有得到他們釋放的回應,他盯著身邊的人,終于明白了沈將軍和木宏宇都是同一種人,如果讓他有機會逃出去,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兩個混蛋。
身體無法控制地發燙發熱,一雙手停留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撫模。
「他的身體,被教過。」
當撫模著他身體的那個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眼楮里頓時露出嗜血的光芒。
「木兄,我沒有被人看著干這事的習慣,你能不能先出去?」
「當然!」木宏宇終于流露出不同于他平時瀟灑自流的反常神色,但是,小水終究只是個提供他樂趣的小寵物,他沒有必要為一只寵物,為整個大局改變計劃。
他走出門,躲在外面的蘭藺奇便走了出來。
「怎麼,把你趕出來了?」
「哼!」
「難道真是我料錯了?如果他真的是沈睿淵的男寵,沈睿淵肯定不會將你趕出來。」
「他好像在送親之前,並不認識小水。」
「小水,叫的倒是親切,看上他了?」蟲
「我看你才是吧,眼楮里露出來的光,已經能吞掉一只狼了。」
「等沈睿淵玩夠了,把人送給我吧。」蘭藺奇裂開嘴,做了一個舌忝嘴唇的動作,表情猥~褻而又變態。
「到你手上,還有命麼?」
「你不是對他沒興趣麼?」
木宏宇搖著扇子,一言不發地下樓,身後拉出一道頎長的影子,淡淡的,在光線中消散……
蘭藺奇轉過頭,看著緊閉的大門,意味不明地冷笑。
屋內,嗚咽聲呻~吟聲混雜成一片,睿淵翻來覆去地撫模手中的鮮女敕身體,變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
坐在他身上的白女敕身體的主人,憤怒的神情漸漸隱去,臉上的表情已經說不出是在迷茫還是享受,這樣的感覺,彼此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花落去,燕歸來!
隔江兩望,盼相會。
默默情深,眼展望。
夢里別,愛惘然!
幽幽江水,夢千里……
小水的腦海里一直在唱著一首歌,搖搖晃晃,晃晃搖搖,仿佛,身體浮在水面之中,做著一個又長又深的夢。
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頭頂灰暗的橫梁,他側過身,蜷曲著身子,雙眼無神地望著紗帳外。
他躺了好一會,坐起身,看見旁邊擺放著的衣物,一件一件穿起來。
他一言不發地走出塔樓,抬起頭,發覺太陽有些刺眼,他以前——明明很喜歡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感覺。
走到長廊上,沒有人攔他,也沒有人叫住他,他只管往前走,直到長廊的盡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在柱子邊上。
「小水。」
他一言不發地繼續走。
一把扇子擋在他面前,他的視線直直地盯著前方,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裝傻?」
小水轉過身,猛然朝木宏宇打過去,木宏宇,沈睿淵,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一個是陰險的毒蛇,一個是狠辣的猛獸,他要報仇!
他的掌風凌厲地朝木宏宇沖過去,木宏宇沒想到他的武功居然也能上得了台面,因此收斂了心思,聚精會神地跟他過起招來。
狗被逼急了會跳牆,這人要犯起不怕死的毛病來,發揮出來的潛力便是無窮無盡,木宏宇往後退了幾步,終于找了一個機會點住了他的穴位。
「恨我?」
「恨你。」簡短兩個字,已經說出了他所有的心聲。
「誰讓你要跟沈睿淵眉來眼去,我以為你是他派到我身邊的奸細。」不知不覺,已然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因為他,實在不想看到小水憎恨自己的眼光。
「所以,現在呢?」
「你不是!」
「這就是你試探的結果?」他的聲音冷冷的,他不像初始那般畏首畏尾了,當一個人的自尊已經被完全踐踏之後,他的一切防護罩就全部都毀了。
「我也是身不由己。」
小水一言不發,但心中卻在冷笑,這世上,誰都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出了事可以拿身不由己做借口,懦弱了,可以拿身不由己做借口,甚至連做了壞事,也可以用身不由己做借口。
他以前不懂,現在可是懂了。
他僵著身子,被木宏宇輕輕一敲脖子,整個人便癱軟了下去。
木宏宇抱起他輕飄飄的身子,有些後悔將他扔給沈睿淵的這次試探了,因為試探的結果明顯就是沈睿淵跟他沒什麼關系,要是硬扯上一點關系,那就是來的時候,他們聯合抵御伏擊這件事。
——他不該做這次試探,這次試探,徹底把小水推得遠遠的。
小水一醒過來,迅速坐起身,警覺地看了看四周,發覺身邊沒有沈混蛋和木混蛋,頓時松了一口氣。
天已經黑了,桌子上只點著一支蠟燭,火光在微風中搖曳,牆壁上的光影輕微擺動,說不出什麼怪異的感覺。
他穿好衣服跑到外面,見四處無人,迅速飛掠過牆頭,先去抓了一個人藏到角落里,然後又跑到公主所居的清雅院。
「是誰?」
「我,小水。」
窗戶的門驟然打開,蘇素從里面探出半個身子。
「你怎麼穿這樣?」
「我扮成男人,也不錯吧!」
「嗯!」小水笑了笑,帶著蘇素往門外走。
清雅苑外就幾個士兵,他們對公主的進出和會客向來不關心,木宏宇已經下過命令,公主要見誰就見誰,要和什麼男人在一起就和什麼男人在一起,所以從清雅苑里走出一兩個陌生面孔的男子,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我去帶個人。」
「哦!」蘇素站在原地等了一會,遠遠的,就看見兩個人走了回來。她詫異地看著蹙著眉頭的男人,疑惑地問,「這不是沈將軍麼?」
「讓他帶我們出城。」
「挾持大唐來的將軍,被抓住了就是死罪啊……」
「不用擔心,他中了我下的毒,如果沒有解藥,他必死無疑。」
睿淵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黑夜,一定會讓他們兩個人看到自己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木宏宇設宴款待賓客,他出來解個手,就被小水要挾著帶了出來,還給他喂了一種叫不出什麼名目的藥。
「走!」小水在他身後推了一把,睿淵便在前面領路。
「沈將軍,這麼晚了,您要出去嗎?」有沈將軍領路,出木家的門果然暢通無阻,踫到他的,也就是客套地問幾句。
「有些事情要處理。」
「請。」
三個人走出木家大門,趁著夜色往前走了一里多路,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客棧前停了下來。
「公……」小水想起公主的警告,慌忙改了稱呼,「蘇公子,你身上帶錢了沒有?」
「有!」蘇素從包裹里拿出一錠銀子交給小二。
「開幾個房間。」原本還在打著哈欠的小二看到銀子,頓時清醒了起來,殷勤地問。
蘇素轉過頭,詢問地看著小水。
小水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當家作主的一天,想了想,說︰「別為了這個臭男人浪費錢了,就兩間吧。」
蘇素訂了兩間房,三個人跟著小二上樓,客棧有些老舊,走在樓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二樓的樓板听起來也不十分結實,長長的走廊上只有一根蠟燭的光,照亮他們周圍的一片空地。
蘇素有些害怕地轉過頭,不敢一個人進房間,幸好打開門之後,里面的擺設都還不錯,小二點燃桌子上的蠟燭,整個房間便亮堂起來。小水安慰了她幾句,帶著沈睿淵進了另外一間房。
「你睡地上。」小水沒好氣地扔給他一床褥子,自己率先躺上床。
「地上很髒誒!」沈睿淵看看床褥,總感覺不是很干淨,再看一眼已經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人,知道自己再抱怨也沒什麼用。
第二天,小水睜開眼楮,肌膚上傳來暖融融的貼合感,剛睡醒的人,腦子還不是十分清醒,轉過身,才知道身後貼著一個人,那人不就是昨日應該睡在地上的人,現在居然爬到床上來,而且還赤~果著上身。
他猛然坐起身,抬腿就是一腳,可惜身後的人慵懶地翻過一個身,躲開了他這襲擊。
躲開襲擊的混蛋坐起身,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笑笑笑,笑什麼笑,小心我不會給你解藥。」
「好吧,我不笑。」
小水穿上衣服,轉過頭,小心翼翼地瞄幾眼沈睿淵的身材,結實的肌肉還有修長的身材,真是讓人羨慕,暗地里想著自己要練到什麼時候才會達到那種程度。
他下了床,依然用著他惡狠狠的語氣命令︰「走,今天帶我們出城。」
「要出突厥圖的都城容易,但要出突厥圖就難了。」
「少說廢話。」
睿淵忍不住笑,但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