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睡小公主︰強闖皇帝的被窩 宮變……

作者 ︰ 輕柳

「李公公,這是父皇的旨意,你要秘密進行,莫驚動皇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知道麼?」雲若水鄭重其事地把上官峴的密旨遞到李德慶手上。

李德慶應聲而去。

雲若水怔忡地看著李德慶的背影,才轉身進入寢房。諛悌

在轉身的一瞬,她突然想起曾有人說過,素素在後宮的人緣極好,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她三她薄面,只因她是太子殿的紅人。悌

素素做宮女做得這麼成功,李德慶會不會也……

「蓮子,好生看著父皇,要寸步不離,知道麼?」雲若水對蓮子交待一聲,便匆匆出了景陽宮。

不多久,她便看到李德慶的蹤影。

他似乎並不急于趕路,像是在思索什麼。

雲若水當下便知道,並非自己多心,李德慶確實在躊躕。

是啊,若李德慶選擇上官萼,上官萼一定不會待薄他。但若上官萼這個太子被廢,下一個主子則不知會否善待他。

李德慶是宮中的老人,老人看到的事,一定更高更遠。

雲若水不著痕跡地跟在李德慶身後,眼見他轉了方向,她美眸一沉,顧不了這許多,大聲朝李德慶道︰「李公公,請稍等,父皇剛剛在找你,命你疾速回景陽宮。」諛

李德慶正打算向上官萼通風報信,一听得雲若水這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公主,這件事刻不容緩,不如待老奴辦好皇上交待的事再去面聖可好?」李德慶垂眸,不敢看雲若水的雙眼。

雲若水笑著搖頭︰「沒關系的,指不定父皇改變旨意,李公公當然是面聖要緊。」

她說著,接過剛才交給李德慶的那張「密旨」。

李德慶沒敢再吱聲,便在雲若水的陪同下,回到了景陽宮。

他們回去後,雲若水隨意找了一個借口,命李德慶伺候在龍榻前。

雲若水到底是主子,而今又深得上官峴寵愛,即便李德慶心急如焚,想去太子殿,一時卻也找不到借口。

半個時辰後,李德慶便發現景陽宮加強了戒備,雲若水再回來時,回復了平靜。

李德慶知道雲若水平素和上官浪走得近,依常理來判斷,雲若水定是找上官浪召眾大臣前往景陽宮廢除太子一事。

他試了幾回想離開景陽宮,始終都被雲若水阻攔。

眼見天色不早,李德慶再坐不住,不顧一切地道︰「公主,老奴有事要去太醫院一趟,必需前往。」

「本公主也說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人不得出入景陽宮。李公公,你就老實待在景陽宮!」雲若水也不再虛與委蛇,冷聲回道。

李德慶態度堅決︰「不行,老奴必須前往!」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去?」雲若水淡聲反問,滿臉肅殺之氣。

「必需得去!」李德慶堅定地回道。

上官萼平素待他不薄,關鍵時刻他必需救上官萼。他相信,上官萼會是一個好皇帝!

「好吧……」雲若水說完讓道,李德慶心一喜,他才走兩步,雲若水突然向前,一掌狠狠擊中他的後頸。

李德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笙兒和蓮子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還杵在這里做什麼?李公公累了,扶他到一旁休息。」雲若水冷眼掃向兩個小宮女。

笙兒和蓮子這才回神,合力扶起倒地的李公公,攙扶在一起。

她們也看出來了,氣氛很緊張,景陽宮戒備森嚴,外面的禁衛軍換了一批,看樣子,他們都是上官峴的心月復。

「公主,我怕……」笙兒見雲若水來回踱步,輕拉她的衣袖。

雲若水冷掃她一眼︰「別煩我!」

她也怕,只盼上官浪能及時召齊所有大臣進景陽宮商議廢太子一事。若不抓緊時間,不然將錯過好時機。

笙兒被雲若水吼了一嗓子,嚇得噤聲,躲到了蓮子身後。

「公主在哪里找來的宮女,沒出息。」蓮子看了搖頭。

「你還不是一樣害怕,說我呢。」笙兒回頭看向蓮子,沒好氣地回道。

「行了,讓我靜一靜!你們兩個守著父皇,我出去看看。」雲若水說著,走出了養心苑,到景陽宮外等候消息。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眼見天色就黑了下來,卻仍未見任何大臣的影子。

都這麼長時間了,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雲若水著急得手心冒汗,眉心直跳。

這時有人匆匆前來,她心喜地迎上前,見是張太醫,飛揚的心沉入谷底。

她還以為是大臣收到消息來景陽宮,白高興一場。

「參見公主殿下!」張太醫和其他人齊齊向雲若水行禮。

雲若水沒心思敷衍,揮手道︰「張大人去幫父皇看診吧。」

張太醫應聲而退,率著一眾人等進入景陽宮。

雲若水看著張太醫進入景陽宮,視線最

終定格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背影身上。這人的背影有點眼生,以前好像不曾見過。

她的心思很快又轉回等待眾大臣身上,沒把剛才那件小事放在心間。她再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上官浪才率領眾王公大臣前來景陽宮。

雲若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她滿臉喜色,迎上前道︰「各位大人,父皇等候已久,請!」

眾大臣依次進入景陽宮,雲若水故意落在後面,壓低聲音問上官浪道︰「皇兄怎麼這麼長時間?」

「在宮門耽擱了一個時辰,本王懷疑是皇兄在搞鬼,故意拖延時間。」上官浪也特意壓低了聲音,小聲回道。

雲若水聞言冷笑︰「就算他拖延時間也沒用,現在眾位大人都來到景陽宮,而今只要父皇當著眾大臣說出廢太子,他就玩完!」

「皇妹,本王總覺得皇兄做任何事都有目的,這事若還未成,便不能掉以輕心。」上官浪說著,與雲若水相攜進入景陽宮。

這時蓮子慌慌張張地跑出來道︰「公主,大事不好了,皇上昏睡不醒,張大人檢查不出癥狀,正著急得不行。」

蓮子此言一出,雲若水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突然間想起,張太醫進景陽宮的時候,身旁好像還帶著一個臉生的中年男子。

她沖進寢室,很快找到目前。她瞬間到了中年男子跟前,揪起他的衣襟大聲問道︰「你是誰,是不是你對父皇下了毒手?!」

中年男子臉色漲得通紅,他吱吱唔唔,不知怎麼回答,卻是看向站在室內的上官浪。

張太醫見狀,忙道︰「這是二爺特意為皇上找來的民間神醫,應該不是……」

「報,太子殿下請求面聖!!」一個太監這時沖進來大聲道。

雲若水心亂如麻,發現這件事是自己想得太美好。

上官萼也許早就在景陽宮布下了自己的眼線,這里的一切動靜皆被他掌握在手中。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而今才來後悔,是不是太遲了?

「就說父皇身體不適,不適合面聖。」上官浪淡然啟唇,揮手示意太監退下。

太監應聲而退,奉命前往的眾大臣都看向上官浪。

吏部尚書張瑾上前一步道︰「皇上找臣下所謂何事?而今皇上昏睡,臣下是不是應在此等候?」

雲若水這才回神,問正在替上官峴看診的張太醫道︰「張大人,父皇到底怎麼樣了?」

張太醫搖頭嘆息︰「脈象沒問題,卻不知因何沉睡不醒。看跡象,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他懷疑的視線看向那個民間神醫,眸中也有懷疑。

「張大人,本王並沒有找任何民間神醫為父皇看診,你從何得知他是本王找來的民間神醫?」上官浪也看出問題出在那所謂的民間神醫身上。

張太醫被問了個正著,他囁嚅道︰「他亮出王爺的玉佩,說是奉王爺之命為皇上看診……」

張太醫話音未落,只見中年男子突然倒地,全身抽搐,很快便靜止,不再動彈。

張太醫上前把上中年男子的脈搏,嘆息搖頭︰「中劇毒而亡……」

雲若水攤坐在榻邊,盼了一整天,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

上官峴再次昏睡,中年男子臨死前將茅頭指向上官浪,毫無疑問,這一切有一個人在幕後操縱。

若說上一回上官峴中毒一事懷疑是上官萼所為,這一回,她篤定是上官萼操縱了這一切。

他不可能把到手的皇位拱手相讓。

眾大臣守了兩個時辰後,見上官峴沒有清醒的跡象,眾人這才依次離去。

中年男子的尸首被抬走。當晚,停放該名男子尸首的驗尸房無端起火,男子尸骨無存。

又過去了三日,上官峴依然昏睡。

在這三天時間,上官萼依然在朝主政。每天都有不少大臣上奏,請他盡快登基。

張太醫對上官峴的昏睡情況束手無策,雲若水已從剛開始的憤怒變得麻木,知道有些事情已無力挽回。

「皇妹,隨本王出宮吧。皇兄已決定在三天後登基,他一登基,你想走出他的掌控就更難了。」這一日,上官浪到了景陽宮,拉雲若水到角落,小聲道。

雲若水搖頭︰「皇兄,你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她不可能走得出上官萼的掌控。

這里的一切都在上官萼的掌控之下,早在上官峴昏睡的次日,景陽宮殿外的侍衛便全部換成了上官萼的人。

景陽宮的內侍和宮人除了笙兒和蓮子,也都換成了上官萼的心月復。

待到上官萼登基,上官峴便會被轉移,這里將成為上官萼的寢宮。

「說什麼連不連累。當日若非本王回宮,也不至于讓事情變得嚴重。本王回宮想查清真兒之死的真相,卻不料什麼都來不及查,皇兄已經登基為王。或許,本王不該回宮的。皇妹,你若不走,本王也不走。」上官浪淡聲回道。

「我是不可能走的,你還可以。等他對你下手時,他不會手下留情。畢竟,他連父皇都可以下毒手。」雲若水說著看向沉睡不醒的上官峴。

乍一看上去,還以為上官峴只是睡著了,在做一個很美的夢,因而不願醒來。

上官萼擴展勢力的速度很快,在整個後宮,到處都是他的人。有一太臨曾道上官萼的是非,說是他對上官峴下了毒,那人在次日便被挑了手筋足筋,更被割舌,後來更不知去向。

「本王說了,皇妹不走,本王哪兒也不去。」上官浪淡聲回道。

雲若水聞言看向眼前俊逸不凡的男子,啞聲道︰「皇兄這是何苦呢?」

上官浪的視線與雲若水的交纏在一起,兩人靜默,不再說話。

直到他們感覺到身後有異樣,同時回眸,在看到眸色莫測的上官萼時,上官浪第一時間便把雲若水拉到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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