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四年。
當睡夢中的景象依依浮現過去四年的場景時,林挽陽絕望的發現,過去四年的記憶力,完完全全都是展承天的恩寵展承天的寵愛。哪怕是期間幾次僅有的小打小鬧,也不過是平常兒女之間的玩鬧罷了。
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她將這些事情都記得這樣清楚?
林挽陽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來。不注意牽動了心頭的傷口,她痛呼出聲︰「唔。」
在她身邊沉沉入睡的展承天瞬間就醒了︰「挽兒你怎麼了?」撥開衣襟查看傷口,見沒有血滲出來,才松了口氣。
「是不是做惡夢了?」展承天以衣袖為林挽陽拭去額頭的汗珠。另一只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不怕,挽兒,我在你身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要怕。」
噩夢?曾經的那些日子,的確是一場噩夢。林挽陽點了點頭。見展承天的臉色依舊疲憊,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很忙,都沒有時間休息?」
展承天將林挽陽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沉沉的嘆氣,道︰「赫連辰現在還沒有消息,我想派兵將失陷的蕪城打回來,順便去尋一下赫連辰的消息,被宇文亓給擋回來了。而宇文亓自己,倒是在暗中調兵,不知道想干些什麼。」
朝堂上的事情,林挽陽偶爾會在看他面色不善的時候問起,展承天也全都據實回答。在展承天的眼里,林挽陽是他真真正正的妻子,很多事情,都想講給她听。不是希望她給什麼好的建議,只是單純的傾訴。
林挽陽默了一默,抬頭道︰「承天,你不要為這種小人生氣,總之你才是羌國的皇帝,遲早有一天,宇文亓必須得听你的。現在不行就等以後,就算他再厲害,他總會比我們先死吧。等他死了我們再將那些跟他一道做壞事的人痛打一頓。」
這樣孩子氣的言語,惹的展承天一笑。他明白她這是在故意的逗他開心。隨即笑答︰「好,我們就這麼辦,反正他比我們老很多,就算是熬,我們也能把他給熬死。」
屋內剎那間陷入了沉靜。兩個人都在心地嘆息,各自想著以後的應對辦法。過了一會子,展承天垂頭,吻了吻林挽陽的額頭,道︰「挽兒,給我生一個孩子吧。等孩子生下來,皇姐……就會對你好了。」
林挽陽別開頭去,先不說她能不能願不願生這孩子,就算是她想要,展千含的安神香再加上自己的寒癥,那希望也是很渺茫的。
展承天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溫柔的捧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道︰「老師的醫術很是高明,等過段日子,我讓老師給你開幾服藥,你的寒癥就會好的。」
兩人正說著話,香寒從外面走進來,在屏風前止步︰「皇上,娘娘,太舒殿的英宜姑姑來了。說是奉長公主的命令來給娘娘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