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都是不解的望向為首的羅宗鈺時,羅宗鈺微微轉身對身旁的兄弟說道︰「此乃我個人私事,不便與各位兄弟解釋什麼,望兄弟們見諒!」說完一抱拳,再轉過身來對藍子鳴微微笑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藍子鳴看向羅宗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向龍飛和鳳舞吩咐了兩句便隨羅宗鈺到一安靜之地交談起來。
「公子今日路過于此可有要事在身?」
「我確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羅宗鈺點點頭道︰「既然公子有要事在身,總鈺也不便挽留,本想邀公子在寨中小坐片刻,既然如此也就免了吧!宗鈺邀公子到此,是想問問恩公他老人家現在身體可好?」
「家父現在身體還很健壯硬朗,既然你是家父選中之人,為何還逗留在此?」
「哎說來慚愧,宗鈺也想伴隨恩公左右,好報答恩公的救命與再造之恩。可恩公臨走時曾吩咐,劍法未大成前不可前去尋他。」
「原來如此。」藍子鳴略思片刻繼續道︰「觀你剛才劍法,確實未能大成,但恐也離最後一層相隔薄紙而已。若是能夠打通慧靈一穴,功力可見翻翻。若只是你苦修,怕也得再等個三年五載之久。今日既然得見,就是有緣,我可助你一臂之力,看看可否免去你幾年苦修。」
宗鈺一听,心中自是歡喜不已。「謝公子大恩,若是今後有用得上宗鈺之處,宗鈺必定效勞。」
「既然你是家父看重之人,必是可造之材。不必言謝!」說完凝聚全身功力,飛身上前道︰「忍著。」語畢,只見一圈藍色波光沖出藍子鳴體外,在他極力的控制下匯聚成一條藍色水龍,猛力的沖向羅宗鈺眉心處。
宗鈺感受到這股強大但十分熟悉的能量波動,心中不但不懼,反而欣喜緊張。待水龍沖進眉心的一霎那,他感覺到一股冰涼之極的能量正快速的沖進身體,然後在體內運功線路極速的游走。待快到達丹田之處時,一鼓作氣猛力的沖撞。一擊下來並未使得慧靈一血的薄壁碎裂,只是一股劇痛襲來,雖然有著先前的提醒,他倒是有著心理準備。但身體還是忍不住的微微一顫,冷汗直流。
一擊不能突破,藍色水龍迅速的再在運功線路中游走一圈,積蓄能量,急速沖撞。如此反復數十次之多,終于慧靈一血的薄壁出現了碎裂痕跡。觀其宗鈺現狀,已是汗水濕透全身,痛苦並堅韌著。待一道匯聚能量的藍色水龍再次強烈沖撞之後,微微听得嘩啦一聲,薄壁終于是被突破而過。一股股洪流直沖匯入丹田,形成一波能量汪洋蕩漾在丹田之中,藍色水龍在汪洋之中游走片刻,終于是隨著運功線路返回,沖出宗鈺眉心,再次化為藍光回到藍子鳴體內,消失不見。
稍微打坐片刻,宗鈺便睜開雙眼,拭去額頭上的汗水興奮道︰「謝公子相助。」
藍子鳴揮揮手道︰「此番助你也有我的私心,渝水劍法既已大成,你準備何時起程?此時家父身邊正是用人之際。」
「不瞞公子,宗鈺還有一些私怨未了,待我處理完這些私事後,必定即刻啟程,望公子見諒並轉告恩公,我想恩公也不願我為他效力之時還心有旁怠。」
藍子鳴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是你的私怨,我也不便說什麼。我得即可啟程,不可再耽誤。他日再見,想必時日不遠。就此告辭。」說完迅速的轉身離去。
藍子鳴轉身之際似是想到什麼道︰「我車上有一受傷之人,我趕回的路途中不便帶著此人,不知方便留下此人在你寨中養傷否?若是不便,我可再尋他處。」
「公子托付之事,宗鈺必當辦妥。公子放心留下此人就是,只要宗鈺安在,定當護得此人安全。」羅宗鈺對著藍子鳴一抱拳道。
藍子鳴聞言,想必羅宗鈺必定是有所誤會,但也不便作何解釋,點點頭然後迅速離去。
目送藍子鳴離去。此地只剩下他一人之時,他拳頭微微握緊,感受著體內磅礡的力量。抬頭向著天空望去,目光中情緒閃爍不已,是時候了……片刻過後,他收拾好心情,也迅速的離開。
話說善水,在藍子鳴離開之際,她便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抬下了馬車,並微微顛簸的走了一大段路程,隨後放在了一處安靜的小屋內。然後依稀的听到一個好听的男人聲音對一個女人吩咐著什麼,女人離去後,男人在她身旁小坐了一會。女人帶了些東西進來後,男人再囑咐了幾句後也離開了。雖然善水依然昏迷著,但是略微的感知她還是有的。女人待那男人走後,便收拾起一旁的東西,並時不時的給善水擦拭著額頭、身體,喂藥,整理被子。
善水在時冷時熱中,被折騰了整整一天一夜,中途那個男人似乎來過兩次,都是略微小坐一會兒,吩咐幾句就離開了。待到次日清晨天剛剛蒙蒙亮時,她才轉醒了。善水微微皺起眉頭,緩緩地睜開雙眼,就連睜開雙眼這樣一件簡單得不需要用什麼力氣的事情,都是使他現在頭痛不已。只要微微動一下下,頭就會扯痛起來。
半晌,她努力克制著疼痛的頭,不叫出聲音來。雙眼睜開後,映入眼簾的是並不高的木架屋頂。再看看周圍,這是一個很簡陋的小木屋,只有著一扇窗戶,一扇門,一些簡陋的木制家具。房間不大,但是整理得很干淨樸實。房間的里邊靠牆的位置是她現在所躺著的小木床,只能容下一人休息。在她的旁邊一個30多歲的婦人,趴在她一旁的木桌上睡著了。
善水回憶起昨日的一幕幕,從她淋雨受傷之後昏迷,被一個白衣俊美男子救起,然後只記得她在馬車上仿佛听到打斗之後,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又被抬到這個地方,被人悉心照顧。
「這是哪里?」善水干澀地喃喃出聲來。
聲音雖然很小,但一旁並未睡沉的婦人听到後。犯困地抬起頭來看向剛才發聲的地方。當瞧到善水睜開雙眼時,不禁一喜道︰「姑娘你可醒了。」然後趕忙過來仔細瞧著善水,模了模善水的額頭又道︰「姑娘可覺得好些了。」
「嗯,沒有那麼難受了」善水微微點頭道。
「姑娘昨日時冷時熱,病得不輕,還需要好好休息。你先歇著,我去給你乘碗熱粥來,得吃些東西才有力氣。」說完就簡單得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