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清晰的小細孔映入穆听裳的眼底,那小孔仿佛閃著幽暗的光,仿佛在嘲笑她,他的世界,她永遠不懂。絕望的眼淚大滴涌出,她控制不住的大笑,任由淚水滴在鐘離尚染的手臂上。鐘離尚染皺眉,對于穆听裳的突然失控十分不解。視線隨之落在自己的手臂上,看著那兩個細孔,又看著穆听裳的反應,心中某些東西一閃。拉開穆听裳停在自己衣袖上的手,他雙手扶住穆听裳的肩膀,語氣柔軟卻又帶著一絲試探,「你怎麼了?」
听到鐘離尚染開口,穆听裳緩緩的抬起頭,嘴角的笑沒有隱去,卻是一副極其詭異的面容,張開嘴,她吐出的聲音就如垂暮的老人般沙啞,「涂靈,是你在養麼?」
「你說什麼!」從穆听裳口中乍一听到涂靈二字,鐘離尚染的表情頓時陰沉,語氣也變得極為嚴肅狠戾,他的眸光犀利的射向穆听裳,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加重,捏在穆听裳肩上的手背青筋微暴,「你從哪里听來的涂靈!」
原來是真的!不用再做過多的說辭,只從他的語氣,神態中,她便得知涂靈的事情定是真的。為什麼?犧牲自己來養這樣害人的東西是為什麼?
「阿染,你究竟在想什麼?那會要了你的命啊!」
「哈哈……」鐘離尚染聞言,只是狂傲的笑著,松開緊抓住她的手,他俯身盯著她的眉眼,眼中閃著的光是她完全陌生的模樣,「穆听裳!我想做的事,你憑什麼去猜測?涂靈,至于涂靈,我是否養了它,與你何干?」
「怎麼與我無關!鐘離尚染,養它會叫你死的!你是不是瘋了!」她不顧形象的大喊,非但沒有激起鐘離尚染的心中的柔軟和憐惜,反而讓鐘離尚染厭惡的皺眉,他從床邊站起身,冷笑著退後。
「如果你要去告訴鐘離皓岳,你就去好了。別的,我不想多說,穆听裳,一切,你自己選擇!」
話說完,他徑自走到門口,打開門,腳步稍停,然後走了出去。當門被「 」的合上的一剎那,穆听裳怒笑著將手中的枕頭狠狠向門砸去!鐘離尚染!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告訴鐘離皓岳?!你明知道,你明明有把握,我不會去!還是選擇說出這些話來侮辱我!你究竟有沒有心!
密密的樹林,月光只透過絲絲空隙照進,地上點點**的影子是樹枝微薄的倒影。隨風而起,樹枝晃動,幽林頓時陷入一片詭譎中。不多時,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翩翩然落在密林中,抬手輕輕擊掌,剛過三聲,從身後方向便隱約走出一個身形枯干手中似乎抱著什麼東西的男子。
「參見主人。」後一男子出聲,向著白衣男子躬身行禮,白衣男子急不可察的點點頭,慢慢回身,借著微弱的月光,細長丹鳳眼,挺立的鼻梁,帶笑卻又迷離的嘴角微勾,白衣男子傾城的面孔由此而清,竟赫然便是鐘離尚染。
「可是與你聯系了?」
男子回,「還沒有,想是他還不確定到哪里找涂靈。」
「嗯,即使如此,誅道子,你便給他些許暗示吧。」
「是。」
安靜的林子,許久,鐘離尚染的聲音再次響起,細查之下似乎有一絲嘆息,「拿來吧。」話落,誅道子上前幾步,將懷中那只渾身銀色毛皮的小獸交到鐘離尚染手中。他低頭撫著小獸的頭,腦中又浮現出穆听裳那張怒目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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