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眼楮對視良久,直到他們彼此都發現這樣漠視的尷尬。
「咳,你今天起得很晚。」皇子焰道出事實,依然的不緊不慢。
「哼,是呀,也不知道是誰夜黑風高,攪我清夢。」他這是怎樣,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你……起來梳洗。」放開她的女敕臂。
「不要,我還沒睡飽。」一找到空隙,寒千凝並不是不想起床,而是並未好眠的她渾身無力,根本一點都不想動。
「什麼?你……」皇子焰在立即扣住她想要倒下的身體,大清早便逼得他吃火藥,這只有她有這樣的能耐。
「干嘛?你徹夜風流就行,我就不能睡覺了嗎?」寒千凝拼命的想要掙月兌他的禁錮,可是徒勞。
皇子焰一雙深邃的眼眸打量著她,「好,你要睡,我陪你,反正本樓主精力多得是。」
「什麼……不要。」寒千凝當然知道他想干什麼了,可是,他明明才踫過別的女人。
「不要?你不是在記恨昨晚沒有得到寵幸嗎?那我現在就補給你,不好嗎?」
「誰……誰記恨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我要起床了,你讓開。」她手足無措了,就像是被說中心事然後急著逃避的小嬌妻。
盡管如此,皇子焰還是沒有放過她,他伏在她的肩頭,在她的純白的頸項落下一串熱吻。
這樣的溫度是最誘人的,熱情的氣息襲遍她的全身,可是,她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她無法接受這樣的對待……就像無法接受自己的愛人出軌,或者說是,她無法接受自己像是一個第三者,破壞和諧的第三者。
「皇子焰,你放開……」寒千凝緊咬著唇。
皇子焰訝異的盯著她,她並不像以往那麼被迷惑,她的臉上沒有絲毫陶醉的紅暈,他看到的,是她躲避的眼神,她像是受驚嚇的小羔羊,不斷的退縮……
看來,昨晚,她真的生氣了。
沉默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長,還好每當這個時刻,總有一個拯救和平的孩子出現,門外急促的叩門聲將他們的距離拉開。
「樓主,月太後馬上就到。」是西奕。
皇子焰平靜的打開門,背對著她,「你最好馬上梳洗好。」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她出來見什麼月太後。
落單的她在心中很是納悶,月太後?顧名思義,是當今太後,皇子焰讓她梳洗,就是說她也要去見那位最尊貴的太後了。
不一會兒,曉好就急急過來,看得出來,曉好很緊張,對衣服,發飾都挑了又挑,這著實就像是接見國家領導人的氣氛。
「曉好,就像平時一樣就好,隨便梳梳就好。」寒千凝是最不願呆在鏡子旁,一大上午就為了涂脂抹粉。
「那怎麼行,听說月太後向來挑剔嚴格,身邊伺候的宮女從來沒有超過一年的。」曉好膽戰心驚的說著。
「為什麼?」
「因為……那些宮女都被折磨的瘋的瘋,死的死,斷手斷腳的都是好的……」
「啊?」寒千凝無法想象,這個女人是多麼的殘忍,真是,深宮女人都是半個神經病,這句話一點沒錯。
「小姐……剛剛樓主讓我提醒你……」
「提醒我什麼?」寒千凝咽咽口水,想要故作平靜都不行,來日方長,她可不想得罪這位最高權力的女人。
「樓主說,讓小姐收斂一點,好自為之。」曉好說的小心翼翼,本以為寒千凝會一股腦的破口大罵,照常理來說是這樣。
可是,寒千凝憋了憋,然後對曉好宛然的一笑,優雅而淑女,「奴妾謹記。」
曉好呆了好久,不確定自己剛才看見了什麼?如此美麗柔美的女子,真的是她的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