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焰樓冷色調的大廳之中,以為美艷的少婦優雅的品嘗著上好的茶品。
寒千凝嘴角微揚,坐姿端莊得體,當她踏進廳堂的時候,那妍姿俏麗,淡雅如煙的模樣讓皇子焰倒吸一口氣,如此淑女,可謂難得一見啊。
「木夫人可真是生的沉魚落雁,千嬌百媚。」這位被尊為月太後的女人徐徐向前細致的打量著眼前的美人。
「月太後過獎了,太後才是艷麗奪目,氣質如蘭。」寒千凝福福身,本以為稱得上太後的一定是為兩鬢白發的老妖婆,可沒想到,眼前的貴婦不過四十,言行舉止,真是嬌媚的沒話說。
寒千凝規矩的坐著,雖然很壓抑,可是,還是小心翼翼為好。
「听說木夫人早前就跟陛下認識,陛下喜聞樂見,想必跟夫人也是交心暢談吧?」
「啊?」寒千凝一下子就蒙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啊?扯到夜冰做什麼?「太後嚴重了,陛下才多識廣,小女子只是一旁附和,不敢妄言。」
「呵,木夫人無需介懷,陛下日理萬機,能得一知己常伴言談,抒懷心境,哀家深感欣慰。」說著,月太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故作鎮靜的她,盡現嘲弄。
寒千凝求助的望向皇子焰,可是,越顯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要幫她的意願。寒千凝在心中暗暗咒罵。好吧,既然如此,她就順了他的意。
「陛下著實辛苦,小女子一定竭盡所能,能助得陛下一絲半毫也是榮幸。」
本來他們就是無所不談的朋友,現在卻弄得他們像捉奸在床的不清之人,雖然太後的話讓她很不舒服。
不過,更讓她在意的是,寒千凝總覺得有一雙將要把她燒傷的眼楮在注視著她,不是皇子焰,而是月太後身後的侍衛。
她緩緩起身應邀坐在皇子焰的旁邊。
「莫言,把東西呈上來。」說著,月太後身後的侍衛將手中的長方盒子恭敬的遞到皇子焰的面前。
寒千凝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雙美眸就這麼目不轉楮的盯著那個叫莫言的男人,他臉上的陰冷絲毫不亞于皇子焰,那種銳不可當的氣勢就算是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都覺得這個男人很不簡單,而他好看的輪廓以及不苟言笑的神色,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皇子焰疑惑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月太後,不卑不亢,他是那種不會把任何人當一回事的男人。
「樓主新婚時,哀家身體抱恙,不便出席,前幾日哀家無意听說樓主新婚之夜受驚之事,于是找來韓御醫詢問情況……」說著,美婦莞爾一笑,卻冷得讓寒千凝顫抖了一下。
「多謝月太後關心,在下已經無恙。」皇子焰握緊了拳頭,面不改色的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在隱隱作痛。
「是嗎?那哀家就放心了。」她的話不慍不火,卻總是听得寒千凝渾身不舒服。
莫言將華貴的長方盒子交給了西奕,然後面無表情的緊跟著月太後離開。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殆盡,寒千凝才大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