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沙啞的聲線,性感低沉,一遍像是不夠,他又不知足的喃喃著道,吻每烙下,便是一句——以後,不準別人踫你。
雲卿身體緊繃,十指掐進他的後背,懵然不覺,只听到他在耳邊,無神的喃喃︰「干淨了,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明明就是我的……」他試探著啃上她的唇,動作慢慢變得溫柔,「明明是我的……」
一顆心慢慢柔軟,她輕勾起臉,主動的去吻他的額。
「怎麼了?蠟燭被火吹熄了!」
突然冒出的聲音,讓她身子一僵,所有動作都頓在那里,黑暗中,也只能听到一聲長過一聲的呼吸。
小安子的聲音像是在遙遠的時空中響起,明明還有很遠的距離,卻在下一瞬燭火亮起的瞬間,一切都已結束。
「殿……」小安子舉著手中的燭台,目瞪口呆的看著被樞念壓在身下的雲卿,「雲,雲卿郡主?」
他旁邊站著的,是文太醫。看著這樣曖昧的場景,老臉微微泛紅,忍不住捋著胡須輕咳了幾聲,「老夫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雲卿只覺得臉騰一下子燒了開來,壓在她身上的人懵懂的睜著一雙迷離的眼,怔怔看她,對屋里的其余兩人不理不睬,卻緊緊攫住她的臉,驀地,漆黑的眸底,一點點笑意泛濫上來,他慢慢湊過去,在她唇上溫柔的啄了一口,小聲道,「我的!」
‘啪嗒’一聲,小安子手里的燭台被他一個拿捏不穩,摔落在地。屋子里重又歸于一片漆黑。
文太醫的輕叱響在耳邊,小安子手忙腳亂的再點起燭火時,已經看到雲卿費力的將樞念往床.上拖,她的臉上還留有緋紅,垂著眉不敢看文太醫的臉。
臉上的溫度一點點上升,連眼尾處都要燒出幾抹媚色來,文太醫靠過去時,幾不可聞的低低笑出了聲,听的雲卿又羞又惱。
文太醫也不再逗她,手指剛想搭在樞念手腕,卻被他一個本能動作,反手擒拿,文太醫被他重重的將手一扳,慘叫出聲,「六,六皇子……」他痛的連臉都變了形。
雲卿和小安子大驚,一個忙著掰開他的手,一個小心翼翼的在旁舉著燭台。
文太醫被嚇的臉色慘白,心想今兒個自己怕是流年不利,不老死也會被人不明不白的弄死。
只是他也看出來了,只要是雲卿的觸踫,那個人便會乖巧安靜的像個孩子。
他讓雲卿幫著輕輕按著樞念,自己轉而搭上了他的手腕,細細一把,臉上的皺紋便都擠向了同一個方向。
「太醫,怎麼樣!」小安子是知道樞念發作時那痛苦模樣的,忍不住焦聲問道,雲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本就對太醫過來有些奇怪,想來樞念他只是醉酒
,該不會嚴重到要請太醫過來,只是現在看文太醫的臉色,似乎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文太醫輕嘆一聲,渾濁的老眼瞥了瞥樞念,搖頭嘆息,「作孽,作孽啊!」
「陳公公找老夫要這東西的時候,我也沒怎麼在意,想不到竟是用在了六皇子身上!」他嘆著氣,驀地仰頭,「玉妃娘娘,蘇老將軍,老夫對不住你們啊!」
雲卿一怔,臉上的血色全部褪盡,「怎麼了?」
小安子有些擔憂的望一眼樞念,小聲道,「奴才也不清楚,殿下有時候會很難受的樣子,奴才勸他宣太醫,殿下也不許,說,說什麼就算宣了,也沒多少人會理!」
文太醫尷尬起來,咳了幾聲,才道,「郡主不知道,殿下在宮里,是舉步維艱,老夫原先不知道,殿下會難受,這,這是中了罹患啊!」
「說來也是我造孽,好好的,去研制什麼慢性毒做什麼!」文太醫微微闔上雙目,「郡主也知道,有些宮里的主子心狠手辣,想要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罹患就有著大用處,那年陳公公來找我……」
「郡主想必也知道,失蹤好久的陳公公是廢後的人,他奉了廢後的密旨,到老夫這里要了罹患……」文太醫看樞念一眼,終是說不下去了。
雲卿緊緊的摳住了雙手,一雙眼看著樞念,其間種種諸如心疼溫柔痛惜齊齊閃過,最終也被她拼力按捺下去,「可有辦法根治!」
「這個!」文太醫愣了愣,緩緩搖頭,看雲卿臉色不好,忙又安慰道,「殿內毒素積聚並不致死,只發作起來,有些痛苦而已!」
「你下去吧,以後樞念的身子由你來調理,若是他出了任何差錯,他饒的了你,我紀雲卿也饒不了你!」雲卿半跪在床前,淡淡的吩咐著,卻讓文太醫感覺心內壓迫。
慌忙急聲應下,他小心翼翼抬頭看向雲卿,那個人正細心的替樞念掖好被角,被燭火照的斑駁的側臉,淡淡的笑,從骨子里散發的溫柔。
文太醫和小安子極識趣的退了出去,雲卿用手指劃著他緊蹙起的眉角,輕輕的笑,「怎麼以前不知道你這麼難受,是怕我擔心麼?」
「當了皇帝,是不是就沒人能欺負你了,你總是這麼忍著,知不知道我會心疼!」她趴在他胸前,低低笑出了聲,「定國公他老人家對你印象很好,義父那里,我開口,他必定是會幫你的,就算父王不肯扶持你,我幫你,雲卿幫你好不好!」
睡夢中的人沒有任何聲響,卻只余下飄忽著亂晃的燭影和 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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