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太醫和文太醫將要注意的事細細交代了番,便匆匆退了出去,這兩個人現在看到樞念身上那傷口還是感覺有些心悸,只覺得怕是一整天的飯都是沒辦法吃了。
小安子偷偷的看一眼樞念和雲卿一直交握著的手,緊張的臉上才露出抹笑容,這樣看著才舒服嘛,比起那個叫什麼風璃的,就算有太後撐腰又怎麼的了,他家殿下不喜歡,又有什麼辦法。
不過,殿下傷這麼重,那傷口,他當初看到差點沒慘叫出聲,真想不到郡主是一路將殿下弄回來的,他瞥一眼雲卿,她身上還穿著樞念的外袍,他忽然像想起了什麼,臉一紅,看向雲卿的眼里,滿是曖昧的輕笑。
連衣從外面進來,一眼看到小安子賊眉鼠眼的盯著雲卿看,一時忍不住敲了他的頭,輕叱道,「還呆在這里做什麼?」她瞥眼兩人,小安子立馬會意,跟著連衣,將屋子里伺候的人都順勢趕了出去。
听到外面再沒了風璃的吵鬧聲,小安子很是意外,「咿,那個什麼風璃,你怎麼搞定的?」
連衣神秘一笑,「女人的心思,只有我們女人才明白,以後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來問我。」
小安子一怔,趕忙追上一步,「那郡主呢?郡主的心思呢?」
連衣當即變了臉色,斥道,「大膽,郡主的心思又豈是你能猜到的。」
「我,我這不是清楚殿下的心思,想幫他……」他聲音說的越來越小聲,連衣被他這個模樣逗的噗哧一笑,安撫他道,「郡主的心思,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小安子一臉迷茫的看著她離開,有些不懂的抓抓頭發,「這郡主家的人,怎麼一個兩個都說這麼不清不楚的!」.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屋子里也頓時安靜了下來。
雲卿一直垂著眼不說話,只是捏著他的手已經有想要掙月兌開來的跡象。
樞念張大了嘴,想要說話,卻不知該從何說起,「雲卿……」
他有些緊張的喚她,總覺得這個人總沒有辦法握在手里。
小安子從外敲了門進來,「殿下,藥來了。」
雲卿順勢抽出自己的手,接了過來,手才一挑藥匙,邊上的樞念已經極其緊張的張開了嘴,等她喂。
她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調好了溫度,舀了一勺子,輕輕送到他的嘴邊。
他張口含住,用力的咽了下去,胸口痛的厲害,他眼底卻已滲出點溫柔笑意來。
雲卿靜靜的將那藥喂他喝下,待一完,放下藥碗便要起身走。
「雲卿……」樞念一急,他伸出手卻夠不到她,情急之下一下子從床.上摔在地上,痛的連五髒六腑都快擠在一處,抽的縮成了一團。
雲卿慌忙回頭,幫著小安子將他弄上了床,又驚又氣又怒,「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命了。」
「我這不是怕你走了嗎?」他緊張的捏牢了她的手。
「以為胸口開個針眼你便強大了?」雲卿怒瞪他一眼,她一直都是慌張不安的,害怕他就此殞命離去,她不敢說話,怕一張嘴,眼淚也要跟著流下來,怕一哭,他便……真的要沒命了。
狠狠摔開他的手,她別轉開臉去,「以為用苦肉計我就會……」
樞念輕嘆一聲,將她的手重又捉在手里,臉上浮出個甜蜜而狡黠的笑,「這不就抓住了嗎,苦肉計還是有一定用處的。」
雲卿一怔,驀地將他死死的抱緊。
「樞念無論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不管是安靜的還是胡鬧的。」
樞念的臉色微變,臉上飛快的涌起一抹紅暈,他有些扭捏的轉轉臉。
「只是……」雲卿抱住他的頭,將手輕輕貼在他的傷口處,樞念只覺得那里一熱,她手掌心的熱度都要通過傷口,一路燒到了心里。
轉而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顎,那一臉的緋紅像是絢爛在樹梢的艷麗桃花,她勾著唇微微一笑,「只是我的人,怎麼著也該為我守身如玉,若是不將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弄干淨了,我便踢了你下那水澤。」
直到雲卿走了有一炷香的時候,小安子還發現他家主子神神叨叨的念著什麼,臉上的笑容,要有多傻就有多傻.
「放開我,讓我進去……」才服侍樞念喝完粥躺下,那外邊便有吵嚷聲響起。
小安子一听又是風璃的聲音,頭脹的有兩個大,心想這連衣的辦法也沒啥用處。
風璃一臉陰沉著闖進來,沖到樞念跟前,直愣愣的看他,「簫樞念,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樞念難得高興,躺在床.上難得對她露出一絲笑容。
風璃眼中的怨恨也因為那笑而消散了些,她在他床前屈膝跪下,喃喃道,「你明明還會對我笑,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留我在你身邊,你,你那晚……」
「你,你出去……」小安子要去拖她走。
她卻激動起來,就著小安子的臉又抓又撓的,只是看向樞念時,又轉作溫柔,「你對我明明那麼溫柔,你說怕我疼,沒有做到最後,沒有最後要了我……」她的臉紅的燦似煙霞,「我,我不怕的,只有第一次疼而已,樞念……」
「你當真這麼愛我!」樞念好整以暇的在床榻上撐起半個身子,微扯了傷口,痛的他嘴角抽搐,「就算我並不愛你,你也還是這麼愛我,恩?」
「是!」風璃定定的看著他,慢慢掙月兌開小安子的手。
他挑眉笑了笑,溫柔的看著她,輕嘆了聲,「可惜,我現在需要一個孩子。」
風璃一怔,既而欣喜道,「我可以的,你想要多少孩子我都可以為你……」
生字還沒出口,樞念卻已經笑著將手指虛按在自己胸前,笑道,「我這個樣子,你認為行嗎?」
ps︰偶家樞念真不是個好東西,哎,教子無方……偶去做實驗了……沒留言沒花花,偶就讓你們哭,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