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號情人 第四章(1)

作者 ︰ 喬樵

父親姚同忠去世後,姐姐嫁給市里最有錢的譚鑫東,姚怡並沒有高興,而是還一直處于失去父愛的痛苦中。

姐姐結婚這天,瘦小的姚怡望著漂亮的姐姐與矮胖的姐夫,她感覺這樣的婚姻是一種時代的悲哀。有錢能使鬼推磨,姐姐愛錢才會嫁給這樣的名人吧!同學們都這樣議論,更讓她看不起姐姐,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拒絕到姐姐家,更拒絕見到姐夫,在她的印象中,姐夫只是有幾個臭錢的粗野男人。

她當然不知道父親的欠債,更不知道姐姐受的苦與罪。姐姐給她的學費,她受之無愧,出手也大方,可總是無法用錢買來快樂,也無法與同學們融到一起,而是一個人獨立地生活。

她一個人住一個大房子,樓上的飯店定時給她送外賣。

放學後,她喜歡趴在地板上看書、做作業;喜歡睡沙發;喜歡光著腳在地板上跑來跑去;還喜歡一絲不掛欣賞自己逐漸發育的身體。

因為在小時候姐姐一直帶著她看連環畫,養成了她自小喜歡讀書的習慣,剛剛發育才幾天,調皮好動的她突然變得安靜起來,讀書寫字成了課余所有的時間。

她喜歡讀書,更喜歡買書;她的床上、沙發上、地上都擺滿了書,古今中外的小說、散文,原版的英文書,各個名家的著作成了她離不開的食糧。

姚怡讀書上了癮,寫字也上了癮,心里的好奇心不斷增強。

她開始發育時,就果著身子站在鏡子前旋轉,一點點研究自己的身體。這兒長了一點,那兒豐滿了一點,周圍的人對她是什麼目光,到大眾澡堂時,跟別人相比她身上缺少點什麼,她都要一一記錄,並寫下自己的感受。她買來各種奇裝異服,買來時裝雜志,嘗試著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揣摩著異性不同的眼光。

她逐漸從丑小鴨變了白天鵝,氣質也越來越突出,可對于男同學的追求並不放在身上,她蜻蜓點水般掠過,更激起了許多男同學的愛慕之心,請她吃飯、唱歌,甚至散步,她都盡情享受。可是,他拒絕男同學任何的親昵動作,讓一個個男同學都離她遠去,另一批男同學又蜂擁而來。

上大學了,她白天泡圖書館里看很多正版的英文心理學書,晚上琢磨古代小說中的人物心理,然後,順著自己的心思,把白天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寫成了一篇又一篇的心理日記。

傍晚時分,她時常坐在學院的角落里,觀察著熱戀中的同學摟摟抱抱。在她的腦子里,她經常會角色互換,想摟抱中女人會想什麼,接吻中的男人會想什麼,如何摟抱才是男孩子女孩子最為喜歡的,她還在日記中畫出了許多幻想的鏡頭。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她很快就投入了一個追求她的男生的懷抱,摟抱、接吻,讓男孩對她訴說感覺,很快,男孩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成了透明體,她寫完日記,就對男孩失去了興趣。

姚怡很奇怪自己的身體對男女之事不能投入,只是腦子里想著摟抱接吻的感覺,感覺找到了,她寫出來,再去摟抱接吻就成了像是別人的事,不像是自己在摟抱接吻,只有一點點的激情與好玩。

很快,第一場戀愛無疾而終,姚怡也得到了一個冷美人的外號。這個外號的流傳使她的名氣大振,她很快又有了第二個男友、第三個男友,日記寫了厚厚的幾本,結果卻是一樣。

宿舍里同學稱她為小魔女,說她談戀愛如吃冰激凌,失戀的痛苦對她沒有打擊,久而久之,她也成了女同學喜歡傾訴和尋找解除失戀方法的對象,這個時候,她認識了陶靜,那時陶靜第一次失戀。

姚怡起了一個筆名叫夏雪。起這個筆名時,她正坐在學院的湖邊,望著天空中下起的微微細雨,她就渴望雨點變成雪花,這種願意越來越強烈,就生出了夏雪這個筆名。她用這個名字把日記整理出來送到出版社,《少女情感日記》一書引起了空前轟動,風靡一時,讓夏雪很快成為全市知名的美女作家,成了校園的風雲人物,還多次獲得了未來作家之星、世紀之星等眾多榮譽和頭餃,市里的各大報媒,均大篇幅報道,讓夏雪一度飄飄然,好奇心領域不斷擴大。

從那個時候,夏雪的名字代替了姚怡,她也默認,認為夏雪的名字比姚怡更有詩情畫意,從此不再提姚怡這個名字。

陶靜是個性格很直爽的女孩子,敢做敢干,性情柔和,因為夏雪時常請她吃飯,農村長大的她對夏雪越來越依賴;夏雪也樂于交個好朋友,于是她們一段時間走得很近,關系愈加密切。大學第二年,陶靜調整了專業,她們搬到一個宿舍,住在了一起,加深了她們的友誼。

可陶靜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孩子。

她對姚怡說,女孩子有了第一次就如同被咬了一口的隻果,再不會完美;如果再與男孩子做那事時,就不會拒絕,還會喜歡。知道男人抽煙嗎?越想戒癮越大,我就是處于這種狀態,心里時常那麼一點渴望。

夏雪很樂于幫忙,也想了解這種狀態。于是,她把一個喜歡她欣賞她的男孩子送給了陶靜,陶靜喜歡男孩子的帥,男孩子喜歡從夏雪那兒得不到而陶靜那兒可以得到某種需要,雙方一拍即合。

陶靜與男孩子同居了,夏雪替陶靜高興,也替自己高興,身邊終于有了一個可以探索的對象。為了得到第一手資料,第一感覺,夏雪給陶靜提供機會,讓他們到家里**,她先是用錄音筆錄下來,但是感覺很虛無,于是就安裝了攝像頭,拍了整個過程。晚上夜深人靜時,她听著**的聲音,看著男人與女人的動作與花樣,思考著男人與女人的不同感覺。

但是這一切都無法讓她滿足,她想獲得最真切的感覺。

她請陶靜吃飯,趁機把她和她的男朋友都灌得醉呼呼的,就帶他們到家中表演。愛暈了頭的陶靜與喝得暈了頭的男朋友滿足她的要求,夏雪坐在沙發上欣賞這一切,一切好奇心才消除,可是,看著他們扭曲的身子,听到他們的申吟與喊叫突然間生出了煩躁,特別是男孩子認為夏雪對他有意思,放棄陶靜撲到夏雪身上時,夏雨生出了從沒有過的惡心,憤恨地踢了男孩子的那個東西一腳,把男孩子踢出了家門。可以後的日子,她對這些事再也引不起興趣。

陶靜為自己的瘋狂買單,男友畢業後一去不返,懷孕的陶靜求夏雪想辦法,夏雪知道姐夫剛開了一家女子醫院,很順利地化解了陶靜的危機,讓陶靜感激萬分,更把夏雪當成了知心朋友,而且越來越貼心,直到畢業以後還保持著密切的關系,當然,這其中還有別人不了解的其他秘密。

一件事的好奇結束了,另一個件事就擺到了面前,好奇心推著夏雪不斷前進。她認為,社會上的事存在即有存在的道理,任何行業都是有需要才會出現的。

從報紙上她了解到這個城市小姐泛濫成災,她又開始了好奇心之行。晚上,她打扮得妖氣十足,來到歌舞廳應聘當小姐,當晚就上班。

當小姐是個很無聊的行業,說白了就是無聊的時間陪無聊的男人喝酒唱歌,再讓酒後的男人摟摟抱抱,嫌點小便宜。可是小姐行業有著很誘人的利潤空間,短短一個小時或者幾個小時就可以得到不低的報酬,讓一些生活條件比較差而相貌較好的農村女孩子找到了嫌錢的好機會,笑貧不笑娼的觀念讓很多城市女孩子和當代女大學生也參與其中。

可是這個行業同樣一個陷阱。醉酒後的失態,嫖客的詭計都會淋灕盡致在這個場合得到體現。夏雪閑的時候就跟各地來的小姐聊天,還把自己掙錢的機會讓給她們,如果有喜歡陪客人過夜的小姐,她也會介紹給一些她感覺不錯的男人。時間一長,她的名氣就像上海灘的黑玫瑰一樣出名,一時門庭若市。

可通過一段時間的調查與了解,夏雪打了退堂鼓。一些小姐吃搖頭丸或者吃毒粉後的滿足與放縱,毒販子的猖狂,也讓夏雪體會到很多小姐的無奈與悲傷,讓她感知到了社會最底層的黑暗。

常在河邊走,那能不濕鞋。

終于在離開歌舞廳前一個夜晚,她喝下了一個男人帶有迷藥的酒,把她帶到了別墅中,把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這讓夏雪很生氣,因為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給她吃了藥,讓她沒有一點感覺。

她在日記中這樣描寫︰朦朧中,我被月兌光了,但是渾身無力。這個男人很有經驗,像條狗一樣舌忝著我的身體,想讓我的身體變滑、變軟,可是,在那一瞬間,我還是像刺蝟一樣縮起了身子,太疼了,太疼了!男人卻很興奮,從床上爬起來,像是揀到了寶貝,對我愛不釋手,欲一會重來。

那時,我完全清醒過來,過一會兒,我主動用身體誘惑他,想知道男人為了色究竟有多少膽。他,真是色膽包天,居然不怕我報警,又一次翻上我身,這次,他錯了,我要的男人的程度,並不是他的身體,看著他欣喜的嘴臉,我弓起身子,用腳猛踹像他那具已經驕傲挺起的**!

幾乎每個女同學都說**是最瘋狂的快樂,難道不也是先疼後快樂嗎?我不想疼,當然也沒有快樂。

這個男人就是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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