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號情人 第七章(6)

作者 ︰ 喬樵

當晚,夏雪在住的房間里就可以看到黑哥家中的一切,這個無線攝像機,針孔的電源只能用72個小時,主機在夏雪的手里,可以用數碼錄像記錄,夏雪一直觀察著小小的屏幕,天黑時,黑哥並沒有回家,而是他的司機,那個面帶凶相的男人回來了,讓夏雪非常好奇。

這個人閃身進了房間,後面跟著兩個人扛著一個麻袋,打開一看,里面裝著一個女人,嘴捂著,胳膊、腿都捆著,不停地扭曲著身子。

面帶凶相的男人露出了怪笑,擺了擺手,兩個黑衣男人退到一邊,背對著面帶凶相男人。

畫面很模糊,夏雪試著調大了聲音,傳出了女人的呼叫,流氓,你們想干什麼?

行了,夫人,你就認命吧!

凶相男人說著話把女人的腿松開,壓到了沙發上,女人拼命掙扎,滾到了沙發下面。

男人又說,夫人,你是明白人,你家老公扣了我們三個億的貨物,還是我們黑哥不錯的哥們,說話不辦事!上次我給你錢,你不要,你是敬酒不吃,有你好瞧的了,你就嘗嘗鮮吧!

求求你放了我,我跟他說,好嗎?

晚了!

男人狠命地扯著女人的褲子,月兌光了上衣,背後有一條黑龍。

別……別這樣,求……求你……啊……

這痛不欲生的哀鳴,讓夏雪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絕望的境地,嚇得閉上眼楮。

真是太漂亮了!

男人不時地哼哼著,夾雜著女人微弱的申吟聲。

饒了我吧……

饒了你?做夢吧,我還要把你送到泰國,讓你生不如死!

啊……求你,饒了……我……啊……

你叫呀,叫呀!再叫,我就干死你,把你扔到海里喂魚,讓你老公牛逼!

夏雪並看不清女人的臉,但她的心頭有一陣陣的悲哀襲過,她想到了夏雨傻笑的模樣,想到了郝成博憤怒的臉,想到這個女人遭到的肆虐折磨,渾身發冷。

女人發出了夢囈般的聲音,也許女人具有被人征服的潛在**,能夠忍受非人般的屈辱與恐怖,在敵不過對方或者是無奈的情況下,才能絕望地承受這一切,並把她體內潛在**支配起來,繼而征服折磨她的男人吧。

女人似乎像是自身燃起了自虐的烈火,以前的哀求變成了興奮的喊叫,像狼的哀鳴,看不出是興奮還是痛苦。

凶相的男人經不起女人的嚎叫的刺激,一邊動著,一邊松開了女人的胳膊,放松的女人徹底地瘋狂了,發出了斷斷續續的顯然是興奮的嗚咽,讓夏雪吃驚地睜大了眼楮,她不相信事情會演變得如此之快。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夏雪回到屏幕前,看到女人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沙發上,頭倚著凶相男人的肩膀,輕柔又霸氣地說︰從今天開始,你要听我的,行嗎?

當然,夫人請吩咐!

女人眉飛色舞,接過了男人遞上的煙,才說︰不是我不想幫你們,是邊防局的那些孫子不懂事,明天,我先找老公打招呼,邊防局的領導肯定給面子,再讓黑哥去,到時……

這個你放心,我們都會做到位!

還有……

什麼?

你也必須隨叫隨到!

當然!我隨時願意奉陪,您太漂亮了,真美!

現在就要!

啊?我……

不行,跟我來!

男人與女人擁偎著從屏幕前閃過,房間里沒有了動靜。夏雪一坐到了地上,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夏雪知道不會再發生什麼,又回頭找到女人閃過的鏡頭,她仔細觀看,感到這個女人有點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想了半天,她才記起,這個女人就是黑哥第一次在政府招待所請官員吃飯時一位官員帶的老婆,黑哥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呢?

這個官員肯定是黑哥的朋友,或者說是面子上的朋友,他扣了黑哥的貨物,是為難黑哥,還是想從中得到好處?扣與放,會是這麼簡單的事嗎?這其中肯定有事!而黑哥采取這種下三爛的招數,不去面對自己的朋友,而是把朋友的妻子征服,以此來要挾朋友,讓朋友的妻子為他辦事,這一招是不是太損了,是不是一點道德觀念也沒有呢?夏雪想了半天,腦子就亂了,怎麼也弄不明白黑社會的辦事規矩。

夏雪躺下來想睡一會,可感覺渾身懶洋洋的,有一種想讓一個人擁抱的沖動。

她給郝成博發短信︰博哥……

雪兒,怎麼了?不舒服嗎?

嗯,我……我……我想你了!

雪兒乖,好好睡覺,爭取寫出更好的文章!

我……我……你明白嗎?

我明白!你一個人在省城要照顧好自己,寫東西固然重要,身體更重要,快睡覺!

嗯,好吧,你也注意休息!

夏雪抱個枕頭,罵郝成博是塊木頭,心里有點癢癢,睡意全無,干脆坐起來又盯屏幕。可是,屏幕里沒有任何動靜,就隨便拿本雜志看一會,才迷糊地睡了。

早上五點,夏雪睡醒了,發現自己的眼皮都腫了,可黑哥一直沒有出現。

到了中午,那個面帶凶相的男人又回來了,這一次是他一個人,手里提著一個密碼箱,放到了黑哥的沙發底下,就離開了。吃過晚飯,那個昨晚表現搶眼的女人與凶相男人一起進了屋,鏡頭前消失了半小時左右才出現在客廳里,還粘乎乎地又擁又抱了好一會,提著密碼箱就離開了。夏雪感覺到惡心,她明白,黑哥的交易成功了,不然,女人不會拿走密碼箱,夏雪看得很明白,女人打開的箱子里全是錢。

第三天,天剛黑,無線攝像機沒電了,夏雪故意撒著嬌給黑哥打電話,黑哥說在外面辦事,請寶貝兒等我。

听著黑哥關心的話語,夏雪也糊涂了,這分明是個會關心人,很有智慧的男人,可為什麼他會做那些社會所不容的事呢?夏雨隱隱感覺到一種危險的存在,可這種危險不知何時會爆發。既然知道了黑哥的一些幕後交易,也確定他還從事走私的不法行為,就肯定與緝私隊的爆炸案有關,夏雪覺得現在必須遠離黑哥,在這個殘忍的變色龍面前,時刻都是極其危險的,必須時時小心謹慎,她決定先離開這個地方,再尋找機會查線索。

過了兩天,黑哥才約夏雪一起吃飯,夏雪她很乖巧地跟黑哥告別,說是姐姐想她了,讓她回去,黑哥有點戀戀不舍,不想讓夏雪走,直到夏雪答應每隔一段時間再來看黑哥,他才放行。

夏雪回來後直奔醫院去看夏雨,夏雨很安靜地坐在病房里梳頭,對著一本小人書傻笑。

她從醫院出來,看到郝成博坐在公司的門口沉思,就大聲地喊博哥。

郝成博听聲音像是姚芬喊他,就興奮地站起來,卻發現是夏雪,又一坐下,沒有再說話。

夏雪陪著郝成博坐著,望著陰雲密布的天氣,輕輕嘆了一口氣,她覺得郝成博遇到了難辦的事,心里替他擔憂,卻無法開口。

郝成博坐一會,似乎恢復了神智,拉一把夏雪,笑笑,點上煙低著頭往前就走。

夏雪起身跟著,感覺這一笑很苦澀,像是從心里擠出來似的,有著說出來的難過。

他倆坐到休閑吧,要了兩杯冰激凌,郝成博的臉色依然發青。

夏雪吃著冰激凌,心里猶豫著,是不是把去省城的事告訴他,終久沒有說,她只是用眼楮盯著郝成博,想知道這個半個月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如此不高興。

郝成博低頭吃著,被夏雪的眼楮盯著難受,讓他感覺夏雪的眼神一會像姚芬,一會兒又像是夏雨,心里特別扭,感覺夏雪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穿透了他的內心。

博哥,你還會臉紅呀?

夏雪這麼一說,郝成博才意識到失態,忙說︰我長得黑,是太陽曬的,黑紅!

夏雪說︰你真幽默!

郝成博似乎被夏雪的話擊中了神經線,心里的所有防線頓時崩潰。

郝成博扭過頭,悲愴地說︰不怕你笑話,我太難過了……夏雨的身體是基本恢復了,除了意識不清,怕人外,沒有其他毛病。可是、可是……郝成博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一雙大手捂住了臉。

其實,夏雪最看不起男人哭,可听到郝成博悲傷的話,悲從心起,僅不住聳聳鼻子,一串眼淚也流出來。

她的聲帶沒了……

郝成博顧不得男人的自尊,悲傷讓他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繼續含糊不清地說著︰雨兒她的子宮壞了,被摘掉了,現在的她,胸上只有兩塊疤……幾乎成了一個廢人,今天北京來的專家都給判了死刑,雨兒的命太苦了……嗚嗚嗚……都是我害的呀……我還是個男人嗎?……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郝成博哽咽不已,哭聲引來了周圍的顧客,也感染了夏雪,心不由發緊,她站起來,母親般攬過郝成博的頭放自己胸口,輕輕撫模著這個看是剛毅堅強的男人一頭濃密的黑發,成串無聲的淚珠滴入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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