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號情人 第十章(3)

作者 ︰ 喬樵

姚芬心情郁悶地回到家,時不時會想起郝成博絕望的表情,眼淚又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她感覺自己無法呆在家里,就來到自由市場買來一些水果,又一陣惡心襲來,她才想起肚子里的孩子。

她知道任何悲傷的情緒都會影響到胎兒,一定要時時提醒自己保持快樂的心情。可是,無論如何提醒自己,總感覺胸口的痛在加重。

本來夠豐滿的胸,現在漲得如同剛出籠的面包,似乎一踫就會破裂。她還想,如果這時的胸,讓郝成博大手一揉,肯定會像是揪住的心髒,非得疼出一身白毛汗,疼得死去不可。

不知他現在哪兒,也不知道他是否遇到了危險,唉,我們本是兩個世界的兩種人,偶然踫到一起,又很快分開了,這應該是一種痛苦心情的發泄,也是生活的一種平衡,最起碼讓我找到了被虐待後的心理平衡。可是,為什麼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這種平衡帶來的疼痛還在呢?而且這種疼逐漸加劇,疼到了骨子里。

為什麼這個孩子不是郝成博的,而是譚鑫東的呢?如果孩子長大了,像是郝成博一樣,高高的個頭,寬寬的肩膀,梭角分明的臉,那該有多帥呀!姚芬閉上眼,想著自己的孩子長大情景,微微笑了,這可是她向往已久的事。

可是,如果這個孩子是郝成博的,讓譚鑫東知道後,我還能活下去嗎?譚鑫東強烈嫉妒的個性肯定不會讓我活!我曾因在大學時被別人睡過不是處女,他就因這個理由無休止地折磨我,還說讓小怡來替代;現在,他如果知道我的心仍然不屬于他,還想著有過一夜的男人,他會不會被氣瘋呢?

姚芬沒有想這個答案,也不敢想答案,譚鑫東的每一次虐待與折磨都有不確定性,姚芬有時想也不敢想。不過,姚芬通過幾年的觀察,心里隱隱約約感覺到,譚鑫東每次虐待她,好像是大腦失去了意識一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同醒著時是兩種不同的狀態與感覺。

感覺這個詞一跳入姚芬的腦子,她想到了與郝成博的一天一夜,想到了熾熱的身體融到一起,呈現出的多次瘋狂抽搐,還有飛到雲端入墜懸崖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真是誘人。

這種感覺會不會在安全期內懷孕呢?書上說,也有這種可能,這可怎麼樣呢?

想不透的事,姚芬不想再費腦子,她想,不管如何,肚子里這個是孩子是我的,不屬于任何男人,我不管受多少苦,受多少罪,也一定要把寶貝兒生下來……

姚芬來到醫院,做了孕情檢查,診斷結束一切正常。

醫生還說,祝賀你太太,您說懷孕四十多天了,這個孩子似乎長得足夠大,像是快兩個月了,看來,您的身體真是相當不錯!

姚怡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帶著笑,還流著眼淚,她感覺自己太幸福,太幸運了!

到了晚上,她吃飽了飯,決定把懷孕的消息告訴譚鑫東,她自己已快盛不下這特別的驚喜,她想讓譚鑫東一起分享。

譚鑫東已快人到中年,中年得子,事業蓬勃發展,他以後還敢對我虐待,還敢折磨我嗎?當然不會!那時,我會是幸福的女人,會是幸福的媽媽……姚芬想著譚鑫東驚喜的表情,想到懷里嗷嗷待哺的孩子,想到譚鑫東帶著她,抱著兒子回到她喜歡的小山村,送到老太太懷里時,心里充滿了幸福與渴望。

可是,她不敢給譚鑫東打電話,再說,她現在也不知道譚鑫東的電話號碼。

姚芬再望一眼門外,外面傳來了呼嘯的風聲,她在棉睡衣外面披件外套,才放心地躺著沙發上,想著肚子里的小寶貝長大後可愛的表情,進入了夢鄉。

可是,連續三天,譚鑫東都沒有回家,姚芬盼了三天,飯都不想坐,只是坐在與郝成博見面的咖啡廳听音樂吃點東西,盼著譚鑫東的歸來。

她望著咖啡廳冷落的生意,悠揚的音樂也變冷,不由得一陣心慌。她還想,如果現在郝成博出現,我會不會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他,讓他一起分享呢?可是,她又十分怕郝成博的到來,她不知道再次見到郝成博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我還會接受他的擁抱嗎?輕拍肚子里的小寶貝,姚芬肯定在搖搖頭。她對自己說,我現在是孩子的媽媽,從前的日子結束了!

第三天的下午,她六神無主地回到家,在沙發上坐到天黑,吃水果都把嘴吃麻了,很奇怪,肚子里的孩子像很懂事一樣,不再鬧,她也不再惡心,而是變得食欲大增,可是,吃了一肚子的東西,她的心還是不踏實,不由得擔心起譚鑫東的安危。

他譚鑫東以前壞事做絕了,死對他來說就是報應。可是,如果譚鑫東現在突然死了,我肯定只是有點傷心,那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不就是沒有爸爸的孤兒嗎,那我和孩子以後又應該生活呢?

姚芬越想越後怕,在屋里轉圈圈,以前感覺譚鑫東的存在與否跟她無關,可現在她感覺譚鑫東對她來說是不可缺少的一個人。懷孕可以使一個女人變得無私,這時的姚芬竟全部把以前譚鑫東對她的虐待與折磨全忘記了,她恨不得現在就見到譚鑫東才心安,可是,直到時鐘過了十二點,還是沒有譚鑫東的影子,姚芬實在忍不住困倦,臥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道是幾點,譚鑫東醉醺醺地回到家,窗戶上黑黝黝的,姚芬在沙發上睡得正香。因為還沒有告訴譚鑫東懷孕的消息,她還不敢上床睡覺。

門砸得震天響,譚鑫東喊道,媽的,快開門,死哪兒去了?

姚芬一個激靈一下子就醒了,光著腳就給譚鑫東開門,譚鑫東抬手就給姚芬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背上,把姚芬拍到了地下,吼道,臭娘們,這幾天到哪兒瘋去了?喊了半天不開門!

姚芬覺得後背被拍得火辣辣地疼,像是五個手印印在後背上,但是她芬沒有喊,而是慢慢爬起來,把門關好,打開了燈,就忙著給譚鑫東泡茶,譚鑫東顯然剛從某個地方歸來,渾身的酒味,眼珠子都喝紅了。

譚鑫東進了客廳,邊走邊把一件件衣服摔到地上,連內褲都沒有穿,就進了臥室,姚芬端著茶杯,小心地跟過來,譚鑫東重重的身子往床上一躺,又罵了一句他媽的!

姚芬把水端過來,小聲說,喝點水吧,你喝得太多了……

譚鑫東微微欠起身,翻翻白眼,像是不認識姚芬似的喝了一口,啊地一聲把茶杯摔到地上,怒吼道,你他媽的想我燙死呀!說完,又一巴掌拍來,姚芬下意識地一躲,譚鑫東沒有打著,氣呼呼地說,滾過來!

譚鑫東的叫喊聲嚇得姚芬一哆嗦,她下意識地靠上前。

上床!

老公,我……

滾上床!

我來事了……

屁,上床!

姚芬看著譚鑫東的那個地方立了起來,知道再也躲不過,就抖落了睡衣,爬了上床,譚鑫東一探身抓住她的胳膊,往上一拉,翻身壓了上來。

老公,你輕點……我……

媽的!你是我的,懂不?我想……想干啥就干啥……

譚鑫東分開她的腿,直奔主題。

這時姚芬突然清醒了,她想到了肚子里孩子,她怕譚鑫東把肚子里孩子給壓壞了,不想讓他的進入。譚鑫東架著她的腿,她的身子用力扭動著,死活不讓譚鑫東進入,雙手護著肚子,頂著譚鑫東,不讓他用力。

這是譚鑫東從沒有見過的舉動,顯然惹怒了譚鑫東。他放下姚芬,扭轉了姚芬的身子,伸出手掌,對準姚芬的狠狠地打了下去,響亮很脆,很厚實,把姚芬打得噢地一聲叫,爬在床上不動了。

譚鑫東嘿嘿一笑,跳下了床,抓住姚芬的腳脖子往下一拉,一抬,直接挺進。

氣喘的姚芬伸出雙手拼命支住譚鑫東的下巴,感覺夠不到,就用盡全身力氣推譚鑫東的身子,可是,還是推不開,不得不低聲哀求︰不,不!不要……啊……

媽的!你欠抽呢!

譚鑫東用力抽了幾下,被姚芬又躲開,把譚鑫東氣瘋了。

他停止了動作,一只大手猛地抓住姚芬的一個胸,用力一抓一按又一揉,姚芬再次尖叫一聲,臉疼得變了型,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譚鑫東還是達到了目的,帶著節奏哼哼起來。

老公……啊……我……不呀……我懷……啊……

姚芬喊什麼都沒有用,譚鑫東瘋狂地動著,自得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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