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迷兔那狼狽的樣子,她不禁撲哧笑了起來,可不料那迷兔脾氣倒倔,見得有人笑它,氣得抖抖尾巴,將泥漬全部濺回主人身上。
「好你個小壞蛋!」她蹙起眉頭,佯裝生氣便要去捉那只肇事的小兔子,但迷兔身形何其敏捷,「溜」地一聲跑開,倒是她重心不穩,「噗通」一聲全倒在泥地里,連臉上都布滿了泥巴。
「真拿你沒辦法。」寞弈笑著扶起她,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白色長衫也被沾上了片片泥漬,反倒是順勢將她抱入懷中,來個親密接觸。她臉一紅,正要抗議,寞弈竟又拿起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放在她肚子上,害她差點叫了起來,卻猛地發現居然是那只可惡的小迷兔。
寞弈望了望四周,笑道,「可不能就這樣回到城里去。」
衣袖一揚,抱著她飛上林間,如蜻蜓點水般在林間疾速穿行,白衣翩然,真如天上的仙人在夜空中飛行般灑月兌愜意。
不久,二人面前出現了一條清澈的溪流,映著天空的月明星稀,有如天池一般神秘寂靜。寞弈止了腳步,帶她輕飄飄地落了下來,可一落地,便要將她向水里一扔,嚇得她趕緊摟住他的脖子,涂得他那白玉般的俊臉也沾上了黑黑的泥。
可惡的小丫頭,他會報復的。
寞弈微微一笑,將她輕放下地,那迷兔便一下子竄入水中,不見了蹤影,急得她大叫,「回來!回來!」
「放心,迷兔水性好著呢。」听得寞弈這話,她回頭一看,卻見得他正緩緩解開長衣,露出那結實性感的小麥色胸膛,不禁雙頰發燙,慌忙轉過頭去大叫,「你……你做什麼!快把衣服穿上!」
「衣服髒了自然要月兌下來洗咯。」寞弈笑容壞壞的。
她都快氣暈了……這個色胚,听到那話後居然還特意對著她來月兌,害得她臉頰燙得可以煮雞蛋了!
真是人小鬼大,年紀沒多少,男女授受不親之事倒清楚得很。
見得她又羞又急地把頭轉過去的樣子,寞弈不禁暗笑。低頭看看衣服上慘不忍睹的污跡,他終于決定放過她了,遂輕咳一聲,「好了,不逗你便是。我去溪水那邊洗,可別偷看。」
「誰稀罕看你啊!」她真是快被這家伙氣瘋了,走就走,居然臨走前還拋給她一個足以傾倒眾生的媚眼,讓她差點沒暈倒在溪水里。
可是,他說走就走了,溪邊只剩她孤零零一個,是有點寂寞。
「撲」一聲,水里突然冒出個白色物事,她嚇了一跳,定楮才發現竟是那七尾迷兔,只是現在又變回通體雪白,一點泥漬的痕跡也沒留下。
她記起來此的目的,便仔細審視周圍,確定沒人後才迅速除去污裙,將細膩的肌膚盡數藏于潔淨的溪水中。此時正是仲夏,水溫涼涼的分外舒爽,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與這林間溪水化為一體,永世不離開。
但她不可大意,寞弈那色胚不知什麼時候便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