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不會討厭自己這樣?君當如竹,臨風不折,過雨不污,中通外直,葉似利劍鋒而不露,清瘦節勁,不卑不亢,不驕不燥,玉立于天地之間,俗世之中,卻不隨波逐流,不于世同污,無為無我,無嗔無怒。
可是自己見了她,什麼不驕不燥,無嗔無怒,都忘得一干二淨。
見冷燁辰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知道這個呆子肯定又在消化自己的話,胡姬花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衣襟。
「你不許動,老老實實讓我坐著!」她霸道的說。
「那你……不討厭我這樣?」冷燁辰小心的問。
討厭?喜歡還來不及咧∼∼她美滋滋的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吸取他胸膛的溫度,哼,這個呆頭鵝,不能告訴他自己有多喜歡他這樣抱著自己,他肯定會驕傲的。
「不要胡思亂想。冷……燁辰,你武功那麼好,能不能傷人見血,又不取人性命?」她問他,昨天他讓她叫自己的名字,今天張口還真有些不習慣。
這個丫頭又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心里還是挺受用。
「傷人見血又不取人性命?可以是可以……只是……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問。
胡姬花把珠兒的事情大概和他講了講,隨後也把自己準備讓任元沖英雄救美出點血的計劃和他介紹了一下,當然,那個劫持美人的壞蛋角色,就要留給我們的冷大帥哥了。
「這個……恐怕不妥吧……」讓他從百花樓搶走珠兒,再由任元沖舍身救出。這種亂七八糟的主意,大概也只有眼前這位姑娘想得出。
怎麼?很夸張嘛?可是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啊。買凶造假的話,一是她舍不得花銀子,二是那些人哪有冷燁辰功夫那麼好,萬一刀劍無眼,任元沖一條小命不就搭在里頭,到時候珠兒做了寡婦,自己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知道你好心想幫任大哥,但冤家自古宜結不宜解。而且珠兒見過我的樣子,就算一時蒙面騙住了她,以後如果被她知道,恐怕會更加氣惱。」冷燁辰玩著她的頭發,和她商量著。
也是,沒想到這個呆子想事情還蠻長遠的。自己也覺得這並不是個好主意,但她實在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了,這種苦肉計,如果不是趕巧發生,而是被人計劃的話,總是容易適得其反
「珠兒對我一直很好,從我進百花樓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把自己的衣服給我穿。我以前不知道,總覺得她有心事不快樂。開始只以為她是不想賣身為伎,後來听任元沖說了他們之間的事情,才明白原來她一人委屈了這麼久……」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我最深愛的人,永遠傷我最深。愛情讓人變得盲目又尖銳,她可不喜歡因為小小的誤會而錯過最深愛的人,否則這麼好的青春年華,要與誰揮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