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高興……那你在百花樓……高興不高興?」冷燁辰有些擔心,這個丫頭總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按理說她這樣的清倌,要麼是像緋雲那樣等著一朝平步青雲的機會,要麼就會誓死反抗。
但她看起來兩者都不像,她即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也並不哀怨。
「高興嘛?不知道……蘇二娘肯賞我飯吃,給我衣服穿,我就沒什麼不高興的……不過……我真的很高興能認識你。」胡姬花小聲的說,難得的,這個丫頭紅了臉。
任燁辰心里一陣狂喜,她不像自己認識的女人,她雖然膽大的讓人心悸,經常做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但她對待感情的真誠與坦白,讓他覺得非常珍貴。
那些大家閨秀,名門之女,她們好像都不願意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害他也只好陪著小心去猜她們的心思。這樣過一天,就像是過一年,所以他寧可去山里修煉,也不願意陪女人說話。
「我遇見你,也很高興。」
喲,今兒個鐵樹開花水倒流,這塊石頭肯對她說出這句話,真是比賞她一百兩銀子還振奮人心啊。
「只是高興嘛?」她問,眼里藏著不懷好意的笑。
「調皮。」他答,寵溺的摟住了她的縴腰。
日子過得太安逸就容易皮癢。
冷燁辰沒過幾天就回了京城,一來一回光是騎馬就要十好幾天,自己估計又要有一兩個月見不到他。真討厭!
說什麼兩人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都是屁話。不在朝朝暮暮,難道是在床床弟弟?敢情你們是沒這麼遠距離戀愛又不通網絡過。
三天之後,正是吉時。任元沖請了一干賓客到他的秀研閣喝酒听曲,胡姬花把這個買賣攬了下來,準備帶緋雲多出去轉轉,若是有合適的客人,她決定就把這個小妮子倒手嫁出去,省得她沒事總是磨問冷燁辰的事情,這種未來的第三者,還是早清理門戶的好。
那天晚上,她正準備與冷燁辰天雷勾地火吻得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緋雲姑娘及時現身,如一盆涼水澆醒夢中人。
胡姬花還閉著眼楮準備咋吧咋吧冷燁辰味道的時候,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自己三尺之外,神情自若,風流瀟灑。害得胡姬花自己像個白痴一樣,還仰著腦袋來不及調整姿式,被緋雲看見,以為她腰間盤突出。
那個呆子關鍵時候也不呆嘛,他一本正經的把信退給緋雲。說自己目前居無定所,事無大成,小廟呈不起大佛,緋雲姑娘美意錯愛什麼什麼的。說完之後,他老先生是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留下苦苦思索的胡姬花,和春夢破滅的花魁,相對無語唯有淚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