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美好的時光,總是易逝。玉錦嵐剛回到府中,立刻就被他老爹拎去罵人。用後腳跟想想也知道,無非是凶他這些天為什麼不上朝,為什麼偷偷溜去臨國,為什麼也不帶些特產回來什麼的。
不過胡姬花和他相比,也沒好到哪里去,蘭皇妃,趙雪蟬,玉良兩口子,每天不是這個拉,就是那個請,讓她完全沒有空閑的時間。
尤其是當玉錦夜不小心講出她來自異世之後,她的耳根子就再沒清靜過。
「親愛的,我們再逃走好不好?」好不容易入了夜,人肉大百科全書,兼十萬個為什麼的胡姬花才從蘭皇妃那里舌戰群儒回來。
她的舌頭好累啊,外交部發言人也沒講過這麼多話吧。她從沒想過,如此能言善辯的自己,也有說得幾乎想要死掉的時候。
「嘿嘿,好啊。反正人家看折子看得也煩了,不如我們到天寶去玩玩怎麼樣?」玉錦嵐正在批折子,听到她的提議,立刻兩眼放光,把狼毫往筆架上一放,推開小山一樣的折子堆,走到她身邊。
「多帶些銀子,咱們今晚就起程!」胡姬花動如月兌兔,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痛快。
上前去拉他的手,誰想到玉錦嵐去立地如鐘紋絲沒動。怎麼個情況?
「你剛剛難道說是在騙我。」胡姬花把臉形拉成如馬臉一般長。
「沒有了,我怎麼有膽量騙娘子你。要去天寶也好,但是也要等我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妥當。」他指指桌上的折子,身不由己。這些天沒回瓊丹,目前只有錦仁一人獨當政務,見了他回來,那小子幾乎要和他拼命。把他該干的活都堆給他後,他就逃得遠遠的了。
「這樣啊,那你還是先把工作干好吧。能者多勞,小同志,現在的苦,是為了以後的甜。」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五皇子您仍需多努力啊。
「又調戲人家。過來,坐這里,我和你說些正經事。」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就手把她拉到懷里。
「父皇說去天寶的信使,已經出城十幾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恐怕是路上遇到了什麼意外。退回天寶和親之事,可大可小。若是處理不好,恐怕又會引起兩國交惡。」他攤開桌上的折子,讓她仔細的閱讀。
「交惡?交惡難道又要打仗嘛?」她有些擔心,怕到時候他那個老爹腦袋一熱,又把他送到前線上。
「按理說不會,但也沒有全面的把握。玲珝還沒有找到,你最近也不要到處走動,我怕她會對你不利。」
是誰說的,想要摧毀一個男人。只要讓他愛上一個女人,就可以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這是一個輪回,誰也逃不掉。
「我才不怕她。我已經寫了信給季墨陽,讓他收到信就即刻卷鋪蓋來瓊丹,我要開酒樓,讓他當二掌櫃。」難道她藏起來,想害她的人就會放過她?這些討厭的事情,雖然有些是由她而起,但若人心無鬼,又怎會行邪做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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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要找那個小子來?別人不行嘛?我那七七八八個弟弟都閑得很,哪個不能給你當二掌櫃的?干嘛一定要找他?」玉錦嵐听了她的話,立刻橫眉立目起來。那個小子,看她的目光如此熾熱,她這麼精明的家伙,怎麼可能沒感覺到。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那幾個兄弟,我哪個用得起?別說我不起,我就算是真的用得起,我也不敢用啊。皇子龍種,萬一遇上個喝酒撒潑的客人,把他們給打了。你說你是砍了他的腦袋啊,還是砍了他的腦袋啊?」嚇,干嘛這麼大聲凶她,嚇了她一大跳。
銼老婆高聲,比嗓門她才不怕他咧。
「那也可以請別人嘛,為什麼一定是他。他有什麼好的。」玉錦嵐被她凶回來,氣勢低落了許多。
「請他當然有我自己的打算。這人我知根知底,他看店我最放心。即不會黑錢,也不會挑事。若是他肯來,必然有十分力,就會出十分力。不是自家人,勝似自家人。」
她才不要告訴他為什麼呢,她的小算盤打得劈啪做響。反正季墨陽曾經答應過她的,她開酒樓,他一定會過來幫忙。幸好當時沒說酒樓開在哪里,否則她現在還真的不好開口。
她在信上寫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若是他敢食言,她就天天寫一封信拖人帶給他,不煩死他不算完。量他領教過她的手段,不敢不來。
「丫頭,你是真的想開酒樓?」他環抱著她,把頭抵在她的背上。看折子看的他眼花繚亂,和她說說話,即提神,又醒腦。
「嗯,要不然我每天待在這里,怪無聊的。我也沒什麼本事,不會女紅,也不會詩詞歌賦。除了賺錢,也沒別的愛好。你放心好了,我去開的話,絕對不會賠錢的。」她拍著胸脯,對他信誓旦旦。
「人家倒不是怕你賠錢,只是人家舍不得你拋頭露面,人家不想自己在朝中議事的時候,你卻在外面,被那麼多人看。人家想,把你關在府里,只給我一人看。」什麼錢不錢的,都是次要。
整個國家的錢都是歸他家的,賺了賠了還不是肉爛在鍋里。只是他,真的不想讓別人見識她的好。怕更多的人來和他爭奪這個寶貝。他說了這些情話,居然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幸好是背在她身後,她看不到他難得的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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