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要亂講。誰會看我,我又不好看。你要是不放心,到時候開了張,我帶個面罩坐鎮,讓他們想看也看不見,好不好?「她怎麼會不懂他的心思。有滿滿的幸福感,充滿心房。
他覺得她好,好得獨一無二,天下無雙。光這些情話,就夠她笑一整年的了。
「哪有老板娘蒙面看店的,虧你想得出。那你要答應人家,無論生意多忙,也要回家吃飯,听到沒有。」他哀怨的像個小女人。水霧迷蒙的眼楮看著她,讓她的心柔軟無比。
「知道了知道了,乖哈。我一定會回來吃飯的。我答應你。」把他的頭攬在懷中,胡姬花豪邁的承諾著。
為什麼,總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有點奇怪?
怪就怪了,管它。只要他們恩恩愛愛著,偶爾粉末倒置一下,也沒關系吧。
過了幾天,胡姬花還在房中揮舞著毛筆畫裝修示意圖的時候,被突然早退的玉錦嵐「劫持」到都城的某處,他把事情弄得太過神秘,一路上都蒙著她的眼,讓她也搞不清方向。
「到底是什麼嘛?趕快還我視力啦,我還要回去畫圖。」胡姬花的心情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他已經給了她太多的喜悅與幸福,她怕自己的心髒不夠大,盛不下那麼多那麼多的愛。
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轉醒,看著身邊那個熟睡的男子,看到幕色轉成破曉。她何得何能,可以與他結得善緣。他是她命盤之中不無躲閃的男子,如能遇到,就是一生一世的糾纏。
她原以為自己無比勇敢,不怕受傷,亦不怕流言蜚語。但她現在明白了,那只是因為她沒有全身心的投入。若真的投身其中,她就變得如此膽小,畏手畏腳的,完全不像她。
在剛剛回瓊丹的那幾天,他忙得早出晚歸,連說話的時間都不給她留。胡姬花還曾經極其狹隘的派小丫鬟柳儂,每天偷偷盯在他身後,看他是不是真的老老實實去上朝,還是跑到別的地方會那三個妃子。結果盯了有十來天,他都是安分守己,從皇子府到宮中,每天兩點一線,即沒去找舊愛,也沒結交新歡。
她得知這個消息,有些歡喜,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忍。
歡喜的是,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果然夠忠誠。意外的是,這個從前風流不羈的男人,會真的為了她,拋去所有雜念。而不忍的是,他那三個妃子,因為她的緣故,如今只能成了別人的下堂妻。
他的絕情,她知道。那是否是因為沒有用情過?還是他本身的特質?若是有一天,他會不會,也把那絕情,用在她的身上。她不敢想,連想都不敢想。如今她真的沒有任何依靠了,只全身心的愛這個男人,除了他,別人也再入不得她的法眼。
但願,他和她一樣。但願他們的感情,可以戰勝所有的誘/惑。所謂的樹欲靜而風不止,還是因為樹不夠堅固。
「再往前走一些,小心點,再走十步。」他從身後蒙住她的眼楮,推著她一點點向前挪動。
「好
沒好?已經七步了哎,三,二,一。」
他松開手,胡姬花睜開眼楮。
當她看清眼前的景像時,她又把眼楮捂住,重新靜了一下,再打開。
那畫面,沒有消失,這不是她的夢。
她眼前,簇擁著一堆人。有蘭皇妃,有玲瓏,有玉良,有雪蟬,有玉錦嵐的各位兄弟,還有許多許多她不認識的人,他們站在一座小酒樓的門口,喜氣洋洋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傻里傻氣的捏著自己的臉,不知所措。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大家都出了力。為了怕提前知道,這些天,每天都讓她們換著人來監視著你,陪你說話,讓你沒工夫去發現。」他在她身後,把她的手從臉上拿開。他這些日子的早出晚歸,原本全是因為這件事情。
「生日快樂,胡姬花。」他在她耳邊低語。
她的淚水,完全是喜悅的淚水,沒有任何憂傷與疑慮。
他還記得她和他說過,自己是四月份的生日。他記得所有關于她的細節,記得酒樓的名字。那大紅額匾上福臨門三個大字,一定出自趙雪蟬之手。
她們對她這麼好,他對她這麼好,讓她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謝謝大家……真的……謝謝你們。」她平日里的伶牙俐齒,不知道如今都跑到哪里去。反反復復的,只是這幾句話,她太感動了,感動到腦筋短路。
「是我們該謝謝你才對,這里每個人,都要謝謝你。」趙雪蟬走出來,拉住她的手。听了她的話,更讓她哭得好像個女圭女圭般,上氣不接下氣。
「來了來了,既然老板娘都到了,我們也該開席了。」玉錦揚在旁邊招呼著,大哥的勁頭十足。
胡姬花抹著眼淚,隨著他們走到酒樓里面,大廳里面,擺了十幾張桌子,都是上好的紅木家具。有個男子熟悉的身影,站在廳堂正中,他如今,月兌下了一身武裝,只著一件最家常的衣服,像所有酒樓中的二掌櫃一般,臉上帶著詳和的笑容,看著她遠遠的走過來,然後哭著蹲到了地下。
這些壞蛋,他們想活活感動死她嘛?東西擺好了,房子也裝修好了,居然連季墨陽,也被他們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