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慕容煙感慨完,夕容就拉著慕容煙往宮里走。一邊向侍衛亮出自己的腰牌,一邊說著︰「我奉女皇之命,帶此人進宮。你們快快打開宮門,讓我們進去。」「容小姐安。」穿著黃色禁衛軍衣服的守衛給夕容見了一個禮。就揮手示意後面的人去開城門。里面的人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動靜,夕容是深的女皇信任的人。因此也不敢有所怠慢,趕緊打開了城門。
「吱呀。」宮門打開的聲音,慕容煙有種從沒有離開過的錯覺。她從容的隨著夕容往里走,她知道,進了宮門穿過玄武門,就是大臣們每日上朝議政的地方。再往里就是崇華殿,是女皇召見大臣用的。再里才是皇上每日批閱奏折的書房。而她們卻沒有走這條道,卻是從玄武門旁邊的小路。一路坐著馬車,直接的穿過守衛們守著的關牆。到了女皇陛下的寢宮外面。慕容煙知道,這看起來很是安全。其實里面遍布機關。最後的一道關牆門,是用一大塊千斤重的石頭打磨而成。光厚就有半米厚,高更是長達五米。這些年又不斷的澆築鐵汁,其堅固程度更是不可估量。
大約兩盞茶的功夫,慕容煙才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一個男聲響起,「容小姐,咱們到了。下車吧。」夕容一听略顯尷尬的瞧著慕容煙,輪貴賤,慕容煙雖然被女皇陛下革去了皇子身份,降為小姐。可是終究是女皇陛下的親生女兒。金枝玉葉,名副其實的人中之鳳。可是這個不長眼的奴才,卻把她給忽略了。這不是要讓她背上一個‘不敬之罪’麼。「你這個不長眼的奴才,」夕容勃然大怒,指著這個說話的男子就罵了起來︰「不要你的狗頭了。也不看看里面坐的是誰。」夕容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這一怒,外面的宮人們雖不明就里。可還是稀里嘩啦跪了一片。「容小姐恕罪,奴才罪該萬死。」那先前說話的男子,雖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但還是把頭磕的蹦蹦作響,很快就把頭給磕破了。「蓉姐姐,你生什麼氣呢。」車里慕容煙並沒有覺出不妥,輕聲勸慰著︰「消消氣,讓他們散了吧。」听慕容煙這麼一說夕容更是生氣。「你雖幾年沒有進宮,可終究是這宮里的主子。」說著從馬車上跳下來。俯子恭敬道︰「請煙小姐下車。」這一下,外面的宮人們嘩然。能讓容小姐這麼稱呼的,只有六年前出了宮,去歷城大安寺祈福的四皇子慕容煙啊。「容小姐恕罪。」那個頭都磕破了的宮人慌忙向慕容煙請罪道。
「不知者無罪,你們下去吧。」慕容煙知道,一定是自己這個表姐在給在自己造勢了。也順水推舟欠了她這個人情,寬容到︰「我等有事要見女皇陛下,你們且去通傳吧。」「是,煙小姐。小的等人告退。」看著跳下車的慕容煙,夕容站直了身子。淡笑到︰「不愧是皇室子孫,煙兒就是有王室風範啊。」「還不是你,」慕容煙嗔道︰「你弄了這一大通,一會兒這宮里就該鬧得沸沸揚揚了。」「反正他們早晚都會知道,」夕容不以為然︰「這樣他們也多少會有些忌諱。」慕容煙也不多話,就站在女皇的寢宮外面等著。
慕容煙回宮本來該是沒有那麼大的轟動的,可是女皇就一共只有只有七個兒女。三個還是公主,所以慕容煙這個四皇子才會有人忌諱。再說,皇上對鳳皇貴妃的恩寵在那里擺著。就算慕容煙被降為小姐,也還是沒有人敢對她不敬的。再說,女皇對外只是說,四皇子感慕萬民辛苦,才自降為小姐去歷程的大安寺祈福。一去六年,功德無量。此次回宮必有加封,這時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的。就連夕容都堅信,憑著女皇陛下對慕容煙的思念和愧疚之情。加封一個王爺是綽綽有余的。再加上,慕容煙回宮是為女皇侍疾。夕容認為,待到女皇陛下病好以後,就算封了慕容煙太子之位,自己也不會很意外。
「傳,煙小姐,容小姐覲見。」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女皇寢殿中傳出。同時一個男子小跑著出來迎接︰「哎呦我的小姐哎,奴婢可是把您給盼回來了。女皇說要你們趕緊的進去呢。」說著就引著慕容煙和夕容進了女皇的寢宮里面。女皇的寢宮布置的並不奢華,只是那掛著的簾子都是純金錢織的。里面一個香爐正裊裊的散發著香煙,沁人心脾,聞著格外的舒心。簾幕重重的皇上寢宮里比外面有些暗。慕容煙只是跟在那個男子的身後慢慢的走著。心里十分的慌亂,甚至有著幾分緊張和興奮。畢竟那是自己生身的母親呢,這麼一想慕容煙覺得輕松了許多。自己不喜歡和君王相處,可是和親人相處,是不必那麼費力的!
「煙兒。」在寢殿深處龍椅上坐著的慕容嵐,一看到慕容煙走進來就激動的站了起來。「煙兒,你終于肯回來了。」看著已經有了風霜之色的母親,慕容煙千言萬語哽在喉頭。卻終是說了一句︰「孩兒回來了。」就潸然淚下,原來,自己還是舍不得的。還是愛著這個萬人之上的母親。只是不願相信罷了。慕容煙像小時候那樣,一把撲到慕容嵐懷里。慕容嵐也是雙眼含淚,不停地撫模著慕容煙的頭頂。不停地念叨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咳咳,」夕容看著完全把自己晾到一邊,只顧著抱頭痛哭的母女。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朗聲道︰「臣,夕容拜見女皇陛下。」慕容嵐這才注意到在一邊瞪著眼的夕容。依舊拍著慕容煙的背,穩定了一下情緒道︰「起吧。」「哦。」夕容嘻笑到︰「臣,夕容領旨。」那一本正經的腔調倒是把她給逗樂了。「你這個容丫頭,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