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唐沫跳了一支劍舞,柏庭如表演了雙手繪寫山水圖,姚時言撫琴自唱了一首小曲。
顯然,朱見深對柏庭如的表演更為欣賞些,就連太後也看出來了︰"哀家看你,好似對庭如的山水畫很感興趣。"
"她雙手能繪畫出這麼入木三分的山水景,孫兒的確喜歡,但讓孫兒感興趣的不是她的畫,而是她也有一對梨渦,只是沒有貞兒笑起來好看。"
太子語必,只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到我的身上,各種復雜探究的神情,直射的我心神不寧,庭如小主的臉色更是尷尬的難看。
我垂下頭,不敢回看那些種種猜疑的眼神。
"接下來該是誰了?"太後的問話,轉移了所有人的目光。
王秀雅上前恭敬的欠身︰"秀雅為太子準備了一首曲子。"說完,宮人們抬上一把古琴,樂工們都圍坐在秀雅身後。
秀雅撥開了第一個弦音後,身後的樂工們全都奏起了自己的樂器,只听一曲悠揚的旋律回蕩在大殿內。
這首曲子再熟悉不過了,如今再配上各種樂器,更覺余音裊裊,娓娓動听。
我看向朱見深,想來他應該會更喜歡。
只見朱見深,霎時停住喝水的手,他怔愣地看了一眼秀雅後,轉眼就看向了我,瞬間,他眼里蒙上了一層我讀不懂的尋看,不悅,最後是莫名的怒火。
我凝固住了嘴角的微笑,我有些不解,我以為朱見深听到這首曲子會眼前一亮,但恰恰相反,他此刻好似怒氣的就等著爆發。
果然,朱見深收回看向我的眼,憤怒的放下手中的茶盞︰"不要彈了。"
朱見深的突然轉變,讓所有人不解,更讓王秀雅不知所措了起來︰"是秀雅彈得不好惹怒了太子殿下嗎?"
朱見深惱怒的站起身︰"你不止彈得不好,更讓我生氣的是那麼多曲子你卻偏偏彈了這首,你知不知道這首曲子是動不得的。"
秀雅嚇得忙跪在地上︰"秀雅該死,秀雅不知太子不喜歡別人彈這首曲子。"秀雅膽怯的要流出委屈的淚水。
我快步上前跪在朱見深面前︰"是奴婢讓秀雅秀雅小主彈這首鋪子的,是奴婢的錯,還請太子懲罰奴婢吧。"
"你!"朱見深憤慨的語結。
"不就是一首曲子嗎,哀家听著挺好呀,為什麼動不得呀?"太後問道。
朱見深沒有回答,而是行了個禮︰"請恕孫兒身體不適暫要離席。"說完,也不等太後恩準,就拂袖而去了。
這還是我頭一次看見朱見深這般生氣,但很讓我費解的就是他為何莫名其妙的發火。
跪在我身邊的秀雅,委屈的流下了淚︰"是秀雅惹惱了太子,還請太後責罰!"
孫太後示意我扶起秀雅︰"哀家心里有數,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太後揉了揉額頭︰"既然太子走了,你們就回毓秀宮吧,哀家也累了。"
"是!"所有秀女都跪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