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之中。
我緩慢地給那虛弱男子施針,虛弱的男子的咳嗽聲頓時減弱了不少,虛弱男子感覺舒適便閉眼漸漸地睡過去。
我也收拾好東西,隨布衣男子來到堂中,布衣男子對我抱拳道︰「多謝公子。」
我擺了擺手道︰「在下只能減輕令弟的痛楚,並不能根治。」布衣男子的眼中浮出一絲失望之意,但轉瞬即逝,「雖是如此,還是要謝。」
「兄台客氣,在下有些事要問兄台。」「公子請說。」
「敢問兄台高姓?」「高姓不敢當,我就是山野一草民,叫楊振,那麼令兄高姓?」
「在下姓陸,叫雲濤,字清風,叫我清風便可。」楊振臉上的神色變了變,問道︰「可是那救人施神手的陸神醫?」「神醫不敢當,只是略懂一點醫術而已。」
楊振當下跪下大拜道︰「請神醫救我第楊強一命。」我急忙扶起他道︰「楊振兄,請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多謝,多謝。」
「還請楊振兄再回答我幾個問題。」「神醫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楊振得知我是江東那位救死扶傷的神醫後,頓時對我的態度恭敬不少。
「此地是哪兒?」「這里是平家村,是陳留和中牟的中間處。」
我點了點頭,暗自想道︰將近一個月的趕路已經快接近平原縣了,中牟這個名字很熟悉啊,中牟中牟,對了,中牟陳宮,他現在在那做縣令,我倒可以去拜訪他。
我猛地一拍手,倒令那楊振一驚,疑問道︰「神醫,請問有何問題?」
我擺擺手,「無事,無事,只是偶爾想起一事,楊振兄,喚我為清風便可,叫神醫實在是見外。」
楊振心中對我好感大增,心道︰這人不似那些頗有本事,卻瞧不起平民的人,「那就請清風兄在此寒舍中休息一夜吧。」
正當我準備去休息一會時,一陣馬蹄聲突兀地傳來,一個雄厚的聲音傳來進來,「平家村的人都給我出來。」
我向楊振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楊振拳頭緊握,怒道︰「是陳留那些狗官兵,肯定又是來逼我們交銀子。」
不一會,幾個身著官服的人闖了進來,手持刀劍,對我和楊振喊道︰「出去,大人有話對你們說。」
楊振怒氣沖沖地看著這些官兵,無奈自己只是一介草民,只得服從命令,緩緩地走出去,我拿過放在牆邊被白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滅世銀龍槍,正當準備走出去時,被一個聲音喝住。
「喂,你干什麼,拿著什麼東西?」一個官兵盯著我手里的東西問道。
「這只是一個木棍而已,官爺手中有刀又有劍,不會害怕吧。」我冷笑道。
「哼,量你也沒什麼能耐,快走、快走。」那人不耐煩道。
我走出茅屋時,看到二三十個官兵趕著平家村的人聚集在一起,老弱婦孺都在此,他們將我們趕在一起,圍成一個圈子,以防有人逃走,我站在人群中,等待接下來的變化。
一個坐在馬上,身著盔甲的人對天舉拳道︰「我是奉大人之命,特來收稅,你們趕緊上繳,否則軍法處置。」
一位白須老者走上前,看樣子應該是這平家村的村長,他緩緩開口道︰「大人,前些日子我們已經交過稅了,為何現在又要再交?」
坐在馬上的官兵似有怒氣,不滿老者的問話,語氣不善道︰「這是聖上的旨意,黃巾賊寇犯上作亂,皇上要興兵討伐,缺乏糧餉,所以大人命令我等特來征討,況且要你們交就交,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老人眉頭皺起,苦道︰「可我們實在無糧可交啊!」
听到老者的話,那馬上的官兵頓時大怒,「沒銀子嗎?那就挨鞭子。」手中長鞭瞬時甩出去,狠狠地落在老者身上,老者身子弱,如何挨得起這一下,頓時就倒在地上,緊閉著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額頭上冒出豆粒般的汗珠,很顯然,這鞭子抽得老者疼痛不已。
「村長、村長。」幾個年輕的壯小伙沖上去,扶起老村長,怒視著那馬兵。
我心中暗罵道︰魚肉百姓的垃圾。
那馬兵全然不顧那些「草民」的態度,看了一眼人群,道︰「那幾個娘們不錯,給我帶回去。」
老者忍痛,囁嚅道︰「大人……不可,大人不可……啊!」
那些官兵可不管「草民」的感受,沖進人群,就開始拖人。
「爹,娘。」一些少女使勁抓住身旁的親人不松手,人群頓時亂成一團。此時,我身旁的楊振突兀地喊起來︰「月花妹。」楊振不顧一切地沖上去,用力踢倒一個正抓住少女的官兵,把被抓的姑娘緊緊護在身後,那姑娘倒不是非常貌美,卻也有幾分小家碧玉,她緊緊抓住楊振的袖子,身怕放手就再也見不到了。
我暗中松開裹住銀龍槍的白布,今天恐怕是要出手了。
被踢倒的官兵頓時大怒,抽出刀子就準備劈下。
長槍一挺,當下穿膛而出,鮮血汩汩而出。那持刀的官兵,還未明白發生什麼事,就已經轟然倒地,與這個塵世永別了。
人群中,立刻有人尖叫起來,所有的注意力都轉向這邊。
我身後的楊振此刻也驚呆了,任誰也想不到一個以救人為天職的大夫竟然殺人,而且如此利索。
我轉頭對楊振道︰「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反抗是唯一的出路。」
騎在馬上的官兵大怒,吼道︰「上,快上,把這個刁民給我殺了。」
所有的官兵迅速向我靠攏,我出手快速,頃刻間就是幾名官兵倒下。
這些官兵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又沒有什麼訓練,跟普通百姓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手中多了利器而已。
因此,我解決這些官兵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眼見我又殺掉了幾名官兵,楊振一咬牙,狠道︰「相親們,打死這些狗娘養的。」
幾個壯小伙子,眼見有人開始反抗,便沖去去與官兵廝打在一起,他們早就受夠了這些狗官的氣,如今強搶民女,哪里還忍得住。廝打在一起的人越來越多,畢竟鄉親們都不堪忍受欺辱。拿鋤頭、拿棍子和拿鐮刀的,狠狠地打在官兵身上,于是官兵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畢竟鄉親們的人數可比二三十人多出幾倍,騎在馬上的官兵見情勢不是自己能夠控制,便策馬開始逃跑,「駕。」
我早就盯住了他,長槍一擲,準確無誤地穿過那死官的胸口,從馬上跌落而亡。
眼見頭頭死了,剩下的小嘍心中膽怯,開始要跑,鄉親們如何能放過,那些官兵不一會便被揍得半死不活。
而我抽回銀龍槍,一一了結那些官兵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