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百合文,本書還沒寫完--
已經大面積破損的皮膚被高濃度的鹽水浸泡,小乞丐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疼痛,她已經對四肢失去了感知,現在她最想要的就是越來越靠近的聲音能夠停止或者迅速的過去。
雖然不知道這里是哪兒,但小乞丐還是很擔心。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乞丐,乞丐在哪里都是唾棄的對象,與牲畜的區別就是還有一層遮羞布而已。
小乞丐很想等到等待聲音消失,但是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頭部不由自主的埋進了鹽田里,在鹽田淺淺的鹽水冒出幾個微笑的起跑後,小乞丐就幾乎和鹽田融為了一體。在月色下輪誰都無法分辨。
在昏迷中,小乞丐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像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這個夢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
夢中那些高大的建築是自己身處的世界的十幾倍高,而還有一些奇怪的鐵盒子裝著滿滿的人從她身邊穿過。
她只能在巨大的建築群中隨著人群移動,沒過多久,就看到了被許多人圍觀的地方,她奮力的擠進去,她看見……
「你醒了?」小乞丐抬頭就看到了一張布滿皺紋卻顯現溫柔的臉。
「你是……咳咳咳。」小乞丐想要說話,但很快不由自主的咳嗽了起來。
趁著咳嗽的時間,小乞丐打量了自己所在的屋子。
四面牆壁上的顏色已經完全月兌落,只看到一塊塊黑磚露在外面,屋頂的房梁也出現了幾處裂縫,似乎再多施加一點壓力就會斷裂。
「別再看了,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能進行太大的動作。」老人從床邊的木凳上捧起一只精致的青花小碗,用小木勺慢慢的攪拌著碗里的液體。
小乞丐看不見碗里是什麼東西,但是憑借著味道,還是能分辨出這就是藥。
「你是干什麼的!」小乞丐沒有因為老人幫助了她而感激,反而很大聲的朝老人吼道。「咳咳……咳。」
看到小乞丐因為說話時太激動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老人輕聲的嘆氣,將碗湊到了小乞丐的嘴邊。
「不喝一點過會身體會承受不了藥劑產生效果的疼痛。」老人用木勺從青花小碗里面舀出一點藥汁,放在的小乞丐的嘴邊。
小乞丐听到了老人說的話更為激動,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這個老頭為自己上藥?話說她真的感覺到全身各處的傷口上好像附著著一些黏黏的東西,非但不疼,還有陣陣的清涼。
用眼楮瞪著老頭,小乞丐不想說話了。因為每次發出聲音喉嚨總要疼好一會兒。
老人看到小乞丐那種倔強而又無助的眼神,將木勺里面的藥汁全都倒進了嘴里,只听到「咕嘟」的聲音,藥汁被老人吞進了肚子。
小乞丐看到老人喝掉藥汁,這才沒有太拒絕老人給她喂藥,老人也開始一點點的喂藥給小乞丐,喂藥的緩解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因為小乞丐的脖子已經嚴重的扭傷,所以非常的緩慢。
老頭在小乞丐喝完藥之後,不知從哪里模出了一塊青色繡有繁雜花色的手帕,替小乞丐擦干嘴角,之後便將手帕塞在了床頭。
「老錢在麼?!」就在老人準備去干點別的事的時候,屋子外面有了叫喊聲,顯然是看這屋子里有沒有人的。
老人披上放在床腳的披風,打開已經有許多縫隙的木門離開了屋子。
如果小乞丐跟著老人離開屋子就會發現屋內屋外是完全的兩個世界,屋內破爛,而屋外卻是大片的花草,花草茂盛,一直延伸到木頭制成的圍牆。
老人開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圍牆邊,看到一個中年漢子站在圍牆邊,臉色似乎有些焦急。
「怎麼了,二驢子你是不是又貪酒把貨翻到了水里?」老人斟酌了一會說道。
二驢子邊跺腳邊搖頭︰「您老不要總是這樣想我,這一次事情沒有那麼嚴重。」二驢子說事情不嚴重,但是他的動作卻好像和說的話對不上。「只是我的大褂丟了……」
老人一听,便抽出圍牆上松動的木條,對著二驢子的腦袋來了響響的三下。
「就知道惹禍,你難道不知道沒有了大褂你就不能走鹽幫的特別水道?!」鹽幫在江南也算是一個響當當的大勢力,當然就掌握了一些較大權利,比如說一些好走方便的河道,唯一可以分清楚就是背後繡有「鹽」字的大褂。
「錢黔叔,您可一定要幫我啊,我一家老小還靠我乘船吃飯呢。」二驢子說這話差點給錢黔跪下。
看到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二驢子,錢黔也只能嘆氣,將身上的鹽幫大褂月兌下,塞給了二驢子。「以後你要多長幾個心眼,要和你死去的爹學學。」錢黔說完便揮揮手,轉身向自己的破屋子走去。
二驢子感激的對著錢黔磕了幾個頭,便飛快的走了。
錢黔听到腳步聲的消失,才將一直憋在心中的一口氣吐出來。
二驢子的父親曾經就過他,現在他能幫助二驢子便是盡量幫助。
錢黔準備推開門,手還沒有觸踫到木門,木門便自動打開了。
小乞丐裹著自己原來帶血的鹽幫大褂,一只手撐著門框,一只手抓著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精致的雕花銀匕首,匕首的尖端頂在了錢黔的心髒處。
「小女圭女圭,你父母就是這樣教你對待恩人的?」錢黔的右手在說話的時候已經抓住了小乞丐握著匕首的手。
小乞丐並沒有回話,只是一味的掙扎著,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能對面前這個老頭造成什麼威脅但是出于本能她還是這麼做了。
「呵,還挺硬的。」錢黔松開手,將小乞丐推回了屋子,對于他來說,現在弄清楚小乞丐的來歷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錢黔看到了小乞丐脖子下面的一個黑色的蛇形紋身,開始為小乞丐清理身體的時候錢黔並沒有仔細觀察一個身體,所以看到紋身後的他再也不能把這個受傷的少女當成弱者了。
小乞丐被老人推進了小屋,由于沒站穩狠狠的摔在了粗糙石塊鋪成的地上。
「小女圭女圭你叫什麼。」錢黔從外面走進小屋,將門合上之後站在小乞丐身前。
看著「高高在上」的老人,小乞丐有種說不出的壓抑,但老人問的問題讓她更加感到壓力。
對啊?!自己到底叫什麼?小乞丐好像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和其他乞丐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都叫她小乞丐,而別的人根本就不願意看一個又髒又臭的小乞丐,那就更不會和她說話了。
「小女圭女圭,你說話啊。"錢黔看到小乞丐臉色不佳悶著不說話,覺得很詫異。
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小乞丐,錢黔感覺很詫異。
小乞丐現在已經忘記了老人問她的話,現在她一直在思考,為什麼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樣重要的環節為什麼自己會忘記?
「我……叫什麼呢?」小乞丐開始自言自語了。
叫什麼……叫什麼……叫什麼……
……
千璇套上繡著鹽幫大字的外套,打開破舊的小木門,向同住在屋子里的錢黔揮手道別。
今天她要去替代錢黔巡邏小半個鹽幫海岸,錢黔這兩月來身體越來越差了,如果不是有她,估計鹽幫就會把他丟出去自生自滅了。
當然錢黔的實力鹽幫大多數人是不知道的,有許多秘密千璇是不知道,但千璇也有很多的事情錢黔是不知道的。
現在「千璇」這個名字是錢黔為她取得,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起這樣的名字,但千璇還是接受了。
想到這里,她不由的模向了,這里隱藏了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她並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她依稀記得有一位高僧說她有佛骨,是真佛下凡。但千璇在意的不是這些,因為她只希望自己能有一個正常的身體。
雖然沒有見過女人的身體,但是千璇知道女人的下面是不會有細長的突出物,雖然自己的只有一個小拇指的大小,但依然是不正常的。
往往想到這里,千璇就會用別的想法將思想轉移,這樣她才不會因為精神的糾結而陷入深深的自卑中。
巡邏鹽幫海岸的事情其實去很簡單,只是隨意的繞著海邊走一走,在江南是沒有幾個人膽敢沒有得到鹽幫的允許而私自進入鹽幫領地。
卷起有些長的褲腿,千璇踩在海水里,一邊巡邏一邊尋找著有沒有擱淺在沙灘上的魚蝦,在鹽幫的島上最珍貴的是淡水,其次就是肉食。
不過錢黔只是個巡海的,每月沒錢,只給一點米糧和幾壺酒。
今天的運氣還不錯,千璇在海邊撿到了許多擱淺的魚,這些魚個頭不是很大,所以煮湯喝是最好的,看著一天比一天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