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強拿起照片看了兩眼,就把照片還給了梅玲玲。
「有什麼要求?」張高強問。
「不能在華耀殺人,最好是在城外,他們周六或許去九公山療養院,但是你們不準傷那個男人一根汗毛。」梅玲玲交代道。
「呵呵,是為男人。」光頭湊上來,笑嘻嘻地說。
「滾你媽的,多你媽的什麼嘴!」張高強猛地往起一站,啪的就給了光頭一個大耳光,響聲很大。
梅玲玲說是不怕,但是看這些人的處事風格,也是心里發毛,她是在硬撐著不怕而已。不過,梅玲玲覺得張高強是對的,她不想讓外人知道她是為男人殺人的。
尚雲**師預言實際上已經過去了,只是梅光耀不知情而已,因為夏靜蕾現在對天機兩個字特別恐懼,所以不敢對梅光耀說實情,那麼七天就只能形影不離了。
「我想去九公山,我喜歡那里的空氣,另外我還要運功讓你母親康復快些。」夏靜蕾在華耀大酒店呆了三天呆厭煩了,她想出去透個氣,另外她也想讓何月美拿出趙金忠說的那些證據來,如果能把那些證據送到公安局,公安局為此要是能夠抓了梅擎天,判他個死刑的話,那她也就算替趙金忠報仇了。她不想整天有個鬼魂纏著她,以至于經常睡覺都不安寧。
梅光耀也正想去看望一下母親,就把公司里的事作了個安排,開車帶上夏靜蕾前往九公山療養院。
梅光耀在血陰符控制下沒有去九公山療養院看過母親,但現在符咒已經破除了,要不是尚雲**師圓寂或者沒有那個預言的話,他也早就想去九公山了,這兩天他給鄭醫生也打過幾個電話,據鄭醫生說,他母親還沒有從真正意義上蘇醒過來,只是忽然有了點意識而已。
「蕾,你那麼有把握能夠使母親真正蘇醒過來?」梅光耀在車上問夏靜蕾。
「當然能了,不然我敢接你父親的錢?你當我是騙子啊?」夏靜蕾很嚴肅地告訴梅光耀。
「我沒有那個意思,但是鄭醫生昨天跟我在電話里說母親是不可能真正蘇醒過來的。」梅光耀說。
「鄭醫生的話也能听啊,那家伙才是騙子呢,他把你當傻子,專騙你的錢,你信他,還是信我?」夏靜蕾說到鄭醫生就有氣。
「也不能這麼說鄭醫生,他們當醫生的整天面對這些植物人,一跟就是好些年,有的甚至就老死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容易,給點錢也是理所當然的。」梅光耀很理智地說。
「不跟你說這個問題了,被人家耍了還幫人家數錢。」夏靜蕾還是認為鄭醫生騙了梅光耀的錢。
「呵呵,那我們就換個話題,你怎麼會經常見到我父親的陰魂呢?我怎麼就見不到,什麼時候也帶我見上一回。」梅光耀現在逐漸相信了夏靜蕾有通陰的本領了,尤其是尚雲**師見到夏靜蕾時的那個奇怪表情和把夏靜蕾領進了密室以及尚雲**師的死,這些無不告訴梅光耀這樣一個事實,夏靜蕾不是一個平常的人。
「光耀,這些事不是你所能理解的,你以後切記不準問我這些問題,想想那個靈光寺的**師,知道的越多危險就越大。下次,你要是再說這個問題,我會翻臉的。」梅玲玲很嚴肅地告警梅光耀,她不敢向梅光耀解釋她所遇到的這些現象,因為那都是天機,天機泄露,人命相關,這不是小事,所以她很沖動,也很怕。
梅光耀看了兩眼夏靜蕾,知道自己說漏嘴了。
「我記住了,下不為例。」梅光耀也怕起來。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幾十公里的路很快就走完了,九公山療養院就在他們的眼前不遠處了。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一個危險正等著他們。就在九公山療養院大門對面的山頭上有一個人手上拿把狙擊槍正在對著療養院大門口瞄準。這個人當然就是梅玲玲雇來殺夏靜蕾的張高強。
張高強手上一共殺了十三個人,分布在東南亞一帶不同的國家,在中國大陸上他只殺過一個人,十三個人都是別人花高價請他辦的,價格都在20萬到50萬不等,有大公司的董事長,也有黑社會老大,還有政府官員,張高強接的生意從來就沒有失手過,一次也沒有。他曾經在部隊上就是一名精英狙擊手。一英里開外,他的十環成績永遠都是99點5分左右,相差只有零點2。
無論是什麼樣的惡劣環境下,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氣氛中,他的槍法總是那麼精準,他的定力總是那麼令人不可思議。
梅光耀和夏靜蕾的車在大門口停了下來,鄭醫生和羅姐都站在大門口迎接著他們,夏靜蕾走在前頭,梅光耀緊跟在她的後面,夏靜蕾開始笑著和羅姐在打招呼了,羅姐也追了上來,準備擁抱夏靜蕾。
砰。
清脆的槍聲在山間響了起來。
一顆子彈飛向了夏靜蕾,不便不倚,直向夏靜蕾的太陽穴射來。
啊。夏靜蕾發出了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隨著夏靜蕾倒地的還有一個東西掉落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那是一顆子彈,原來子彈沒有射進夏靜蕾的太陽穴里去,連頭皮都沒有擦破,夏靜蕾的倒地,完全是因為子彈發出的巨大力量撞暈了夏靜蕾。
對面山頭上的張高強以最快的速度收槍,然後,很平靜地離開了山頭,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山下的這個女人已經去閻王那里報到去了,他有這個自信。
「靜——蕾——!」梅光耀撲倒在夏靜蕾的身上。
「夏小姐!」鄭醫生大叫一聲。
「姑娘——!」羅姐也沖過來,跪在了地上。
鄭醫生急按夏靜蕾的人中,按了足有三四分鐘,夏靜蕾慢慢睜開了眼楮。
「梅總,沒事了,夏小姐醒了。」鄭醫生十分驕傲地說。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梅光耀驚呼道。
「子彈!梅總,快看,這里有顆子彈,有人要殺夏小姐!」鄭醫生驚恐地揀起了地上的子彈,看著四周慌張地說。
「槍手!靜蕾,快離開這里!」梅光耀一把從地上抱起了夏靜蕾,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大門。
「幸虧槍手的槍法不精,真危險!梅總,夏小姐得罪什麼人了?」鄭醫生在辦公室里問梅光耀。
梅玲玲!夏靜蕾和梅光耀幾乎是同時想到這個答案的。
「梅玲玲,你真陰險,真毒辣!我們走著瞧!」夏靜蕾在心里罵道。
梅光耀氣得眼楮在冒血,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機,撥了梅玲玲的電話。
「玲玲,你還是不是人?雇槍手這樣的事,你都做得出來!」梅光耀大聲地罵著梅玲玲。
「哥,你說什麼啊?我不明白。」梅玲玲不承認。
「梅玲玲,你別裝蒜,不是你,還有誰?這事我跟你沒完,等我回來跟你算帳,你給我等著!」梅光耀越說越氣。
「鄭醫生,羅姐,你們先出去一會兒,我們有家事要處理。」夏靜蕾不象梅光耀那麼沖動,很冷靜地說。
鄭醫生和羅姐都出了辦公室。
「把電話給我。」夏靜蕾伸手要梅光耀耳邊的手機。
梅光耀還想罵梅玲玲,看了夏靜蕾一眼,就把手機遞給了夏靜蕾。
「三小姐,你真下流,不過,要找槍手也要找個槍法準的,不舍得花錢啊,你不僅下流,還很小氣!你做人真沒意思,不如去死了干脆!」夏靜蕾笑著在罵梅玲玲。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梅玲玲心里有鬼,不敢和夏靜蕾對罵,隨後便關了手機。
梅玲玲惱羞成怒,放了電話就跑到了賓之歸,砰砰將房門敲得山響,和上次來敲門判若兩人。
「什麼人?」光頭開的門。
梅玲玲也不搭理光頭了,一用力把門全推開了,直接把光頭推到了門後,光頭都奇了怪了,不知道這女人怎麼來那麼大的火。
張高強在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他以為梅玲玲是來送另外一半錢的。
「坐。」張高強只說了一個字。
「坐什麼坐?還說你們槍法多準啦,連個女人都殺不死!」梅玲玲氣乎乎地叫嚷起來。
「開什麼玩笑。」張高強有一點驚訝。
「我是來開玩笑的嗎?那個女人剛才跟我通電話了,在嘲笑我啦!」梅玲玲嚷嚷開了。
「給我一天時間。」張高強有點懷疑。
「干什麼?」梅玲玲問。
「如果我證實了那個女人沒死,我立馬退錢。」張高強說得很干脆。
「沒什麼好證實的,要不要我撥她的電話啊,你們現在就得退錢。」梅玲玲急了。
「不行,我要親眼證實。」張高強板起臉,說。
張高強這又急匆匆地到了九公山療養院,打探結果證明夏靜蕾還活得好好的,正在醫院陪著心上人散步啦。
「他娘的,這根本就不是人!」張高強驚駭萬狀。
張高強不聲不響地返回到賓之歸,大家一商量,帶著梅玲玲的十萬定金溜之大吉了。梅玲玲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打掉牙齒只能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