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娜拿到了那條本就屬于她的項鏈,如此熟悉,親切的同時,帶來了更多痛苦回憶。「你,為什麼?」冬娜不解地看著鐘杰。
「不為什麼。」鐘杰雙手環住冬娜的脖子,把項鏈給她帶了上去,「這本來就屬于你!」
冬娜無言,雙目噙淚,幽怨地望著鐘杰,突然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冷月在遠處,陰森地盯著兩人,嘴角揚起一抹魔鬼的笑容。
另一邊,李音河與望月在一個僻靜處。
「最近,你的成績還是不錯的,我們的游指揮官對你很滿意!」望月在李音河面前,表現出一種頤指氣使的模樣,而一邊的李音河居然也卑微許多,與她在人前的高貴氣質形成極大反差。「不過,最近我們發現有一個專門針對女游組織的聯盟在崛起,而且其發展勢頭越來越大,你順便留意一下。
「是的,副指揮官。」李音河答道,「我一定會通過已有的人脈對這個聯盟作相應的調查,並及時向總部匯報!另外,人大常委最近要舉行大改選,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我當選了人大代表,那麼更有利于宣揚我們女游的進步思想,也可以讓把我們的勢力更深入的滲透。」
望月看了看李音河,這個女人,當初只不過是一個窮鄉僻壤的中學女教師,因為與當地一個副鄉長有一腿,被人舉報後,身敗名裂,無路可走的時候想要自尋短見,被女游的「地獄「給救了,之後她在女游的表現非常良好,很用心學習女游的極端女權理論,並寫出了好幾本宣傳女性性解放的書,游坦之認為這是個人才,便大力培養,而李音河也確實有其過人之處,不消幾年功夫,已經在社會上具有相當知名度,她的那套理論也被很多年輕人接受,並當成自己的人生觀,于是李銀河漸漸變成了很多人的神話,很多人行為的理論依靠,如同社會主義社會依靠馬克思列寧主義那樣,大量生活糜爛的不良青年,他們信奉了李音河的性解放理論。
其實望月本身,是恨瞧不起李的,這個女人鑽營名利,喜歡地位,女游無非是她借來翻本並且飛黃騰達的工具罷了,一個內心深處其實很卑微的女人!
「嗯,這個我會向游指揮官匯報,你好好干,任何事情都記得要及時匯報,我先走了。」說著望月正了正色,一副雍容華貴的闊太太的樣子從角落走了出來。
舞會就要開始了,大廳內播放起了優美的華爾茲,一旁是很多西式糕點和名貴的洋酒,有很多年輕帥氣的男服務生,現場制作各種雞尾酒,或者水果拼盤。
鐘杰與夏娜,肩並肩,走入宴會廳。隨著音樂響起眾賓客開始翩翩起舞。「MayI?」鐘杰對著冬娜,紳士地伸出了右手,表示邀舞,夏娜微微一笑,得體地遞過自己的左手,兩人旋轉著進入了舞池中央。冬娜天資聰慧,只是在女游基地接受了一年的訓練,卻將各項間諜技能都掌握得游刃有余,尤其是跳舞,那可能是她的天賦,驚艷了全場。加上剛才傳奇般的競拍,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退出舞池中央,目不轉楮地看著鐘杰與冬娜,優美的舞姿,一對璧人,讓人艷羨。而宴會廳的一個陰暗角落處,有個男人卻對這對佳人,充滿了妒忌與仇恨,不用說也知道,必定是冷月,他看著幸福的冬娜,和深情的鐘杰,雙手情不自禁地握起了拳頭,眯著眼楮,如同在盤算什麼。
「你怎麼了?」望月神不知鬼不覺走到冷月旁,問道。
「嗯?沒什麼,我只是在執行任務!」冷月不屑地說。
「哦?只是任務?」望月不懷好意地問。
「你什麼意思?」
「自己心里清楚。」扔了這句話,望月再也不看一眼冷月,便離開了宴會廳,她今天的任務完成了,與李音河會面,了解目前冬娜的任務執行情況,該回女游基地跟游坦之匯報去了。而這個冷月?他是女游的「自由人」,或者說,他,是游坦之的私人助理。這個古怪乖張的男人,是直屬于游坦之,卻在女游組織內沒有明確的身份,望月對他雖然看不慣,但是也忌憚。至于冷月與游坦之的關系,組織內的人誰也不敢亂猜亂說,可是有一點大家都看到了,冷月可以隨意地進出游坦之在基地內的秘密休息處!!!那麼冷月到底是什麼職位,還用討論嗎?
一曲結束,兩人都有些微喘,鐘杰牽著冬娜,退到舞池邊上,從一邊拿起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冬娜,「你跳的不錯!」鐘杰真心夸獎。
「你也是。」冬娜接過酒杯,喝了一口。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我欠你1000萬,」冬娜安靜了一會突然說道,「你想我怎麼還?」
四目相對,有股電流。
「那要讓我想想了,等我想到了,我會告訴你。」鐘杰調皮地說。
「好吧,我給你10次機會,每一次抵100萬,你要珍惜這5次哦。」冬娜紅沖眨了眨眼楮。
「你這麼貴啊?」鐘杰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香檳。
冬娜咯咯咯地笑起來。
舞會相當的愉快,持續了3個多小時,眾人漸漸退去,鐘杰與冬娜走出了拍賣行,在濃濃夜色下,肩並肩,漫無目的地走著。
「我不知道你的過去……」鐘杰突然說。
「嗯?什麼?」冬娜疑惑。
「我是說那根項鏈!」鐘杰看著冬娜,臉上滿是關切。
冬娜猜測,項鏈的事情是女游搞的鬼,或者是冷月,不知道這是一個玩笑,還是一個恩賜,讓她重新擁有了母親的項鏈。
「哦,嗯,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冬娜邊走,邊甩著手臂,像個小孩子。
「那你很小就沒有了母親?」
「嗯。」
「我也很早就沒有母親了。」鐘杰默默神傷。
冬娜抬頭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卻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你父親呢?」鐘杰突然問。
「也過世很久了……」
又是一陣沉默,鐘杰突然停下腳步,雙手攬住冬娜的肩膀,望著她,深情,專注,空氣凝結,冬娜一動不動,無法抵抗,看著鐘杰逐漸靠近,更近,再近,直到嘴唇觸踫到一抹柔軟,很燙,炙熱,伴著心跳加速,時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