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被我家的小美女猜中了。」潘晨輝依舊笑得洋溢。
胡狸一驚,嘴巴變成了0形,「天哪,不會真是第一次結婚吧?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我從大學就開始等你媽了,等了有大半輩子了,你說我能不激動嗎?」他輕松自在地說,好似時間與青春在他的眼里多那麼渺小,連她母親的分毫都抵不過。
她不知道那樣的等待是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毅力,但她卻知道,他一定是愛慘了她的母親。
她感動地不禁抱住了潘晨輝的脖子,聲音微微啞了,「潘淑,我媽有你很幸福!」
是的,她替她母親高興,能被這樣一個用情至深的男人守候著。她也終于明白,為什麼母親會選了這樣一個容貌不佳的男人?
容顏易衰,痴心不變。那些浮于表面的華麗,哪里敵得過一顆誓死不變的痴心?
然而,這正是秦百川乃至絕大多數男人缺少的。
此刻,奢華的酒店內,婚宴隆重而不顯高調,莊嚴而不失排場。
但是卻難為了胡狸,她不得不踩著別扭的高跟鞋,被潘晨輝拉著,在外頭跟賓客們一個個打招呼賠笑,笑得臉部肌肉都要抽筋了。
天曉得,潘晨輝區區一個調到C市不久的心髒科醫生,怎麼會認得這麼多門名和富商?
當她看到秦百川一家來赴宴的時候,眼楮都綠了,她尷尬地朝秦百川、秦彩洛笑笑,「爸,大姐,你們也來啦?」
秦百川這種極其好面子,生怕流言蜚語的人,收到請柬鐵定是要來參加前期的婚禮的。
秦彩洛溫和地笑笑,點了點頭。
秦百川則淡淡地「嗯」了一聲,重重地看了一眼潘晨輝,沉聲說,「終于被你等到了!」
「是的,那虧得秦老板給的機會。」潘晨輝笑得憨厚,但氣勢上卻一點也沒輸給她這位威嚴的父親。
這一句差點把秦百川氣得七竅冒煙,的確是他給的機會,不然,憑潘晨輝這幅尊容也能得到胡媚麼?
胡狸看見秦百川的眼里有些許火藥味,她在想,父親是不是也後悔過放棄了母親和她呢?
她又向後瞄了幾眼,怎麼不見劉欣蘭呢?這種場面,她那麼愛湊熱鬧的女人怎麼可能不來呢?
她疑惑地問了一聲,「爸,蘭姨今天怎麼沒來?」
「都是你干的好事?」秦百川冷聲說。
「啊?」她無辜地、吃驚地張大了口,她可離開秦家不少日子了,怎麼又與她扯上了?
「誰叫你下的咒?你走的當晚,你蘭姨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扭傷了脖子,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秦百川怒著道。
胡狸眼楮睜了睜,心里一個勁地偷笑,哈哈……她的話,還是那麼靈驗呢。這總算給疲憊的她,帶來了點激情。
她努努嘴,低下頭,不應聲,目送著秦百川坐向他的位置。
沒一會,秦迦釋也來了,竟連市長也這麼給面子。
他一身布萊奧尼墨色西裝禮服,將他的優雅矜貴,冷漠深沉都凸顯出來,俊灑飄逸的發型相得益彰, 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更是錦上添花,他好似隨時隨地就是一顆發光體,是那麼地奪人眼目。
但是,當胡狸看到他身邊那位紫裙飄揚、發似海藻的美麗女人時,不覺地雙手緊了一緊。
她也注視到胡狸的目光正瞧著她,他客氣的一笑,將手挽進秦迦釋的臂彎里,讓胡狸莫名的覺得,她有種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