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不知道,他的速度為何這樣的快?只在瞬時里,他手里的煙頭已被他彈出了窗外,而此時,他用那只抽煙的手握緊了她的手。
秦迦釋又猛的一壓上去,用他男人的溫度與剛強之氣將她團團包圍束縛住,她還來不及反應,還來不及憤怒地喊停,就那麼瞪大了雙眸,被他一下子強吻了上來。
她看著他的嘴唇印上來,雖然他們的唇瓣間隔了他的大拇指,但她好似真的嘗到了他津液的味道,她能想象的出來那種含有淡淡薄荷的煙草香與微辣的酒精味。
他停頓了幾秒,黑潤如墨玉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似乎他要窺視出她心里所想。
她也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表情,那般惶恐、無措、驚懼、復雜,似乎還有其他一絲絲什麼。
她心里一顫,在她剛想掙扎之前,他卻提前松開她。
胡狸仍惡瞪著他,滿臉漲紅,好似抹了兩片夕陽西下時的紅霞。
「別憋氣,你可以放松點。」秦迦釋看著她那副樣子,微微揚唇,適時地提醒。他只不過隔著一個手指親吻了她,根本連她的嘴唇都沒踫到,她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表情,好似她被奪走了初吻一般。
她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與喘氣,她竟然慌張地一時間屏住了氣息,忘記了要去呼吸,記得第一次與谷雲帆接吻的時候,她也沒這麼的狼狽。
她呼吸暢通後,揪著眉,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你……你……秦迦釋,你……」
他淡淡一笑,完全像個無事的人一樣,打斷她的話,冷冷的聲音里又多了一絲調笑,「我只是懲罰你。你不該詛咒我老了會有高血壓,中風、老年痴呆,還有酒精肝,等等。」
「可……可是,你也不該對我這樣!」她的手指尷尬地撫模了下自己的嘴唇,苦惱氣憤地說。
「嗯,小時候你不也偷親過我麼?」秦迦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只得苦悶的咬咬唇,是的小時候,她偷親過他,還是嘴對嘴的,現在他也沒把她怎麼著,只是吻了他自己的手指而已。可是,這不一樣,他們現在都大了,小時候她不懂事,調皮而已。
那時她真的惡劣極了,她偷拿了劉欣蘭的口紅,將自己的小嘴涂成了血盆大口,還自以為是的很漂亮。
路過秦迦釋的書房時,透過門縫,看見他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她壞腦筋一動,鬼主意就上來了。
她偷偷模模地溜進去,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走到秦迦釋的身旁,看著他俊美的睡顏,賊賊地笑了笑,再踮起腳尖,將自己鮮紅的嘴唇朝著他的側臉像蓋章一樣地蓋下去。
哼,誰叫他對她總是不冷不熱呢。
蓋完章後,她看著自己偉大的杰作,滿意地吱吱直笑。
她想,等他醒來之後,到外面去見人,或者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那是怎樣一副光景?一定會被氣得七竅生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