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燈照得草坪泛著幽幽冷光。音彌和小年玩得正酣暢。
倪淚瞳看著她細心地為那小子擦汗,心下不禁憂慮這孩子將來帶給她的肯定是痛苦吧。
若是音彌知道那件事的話……
「呀!你個小壞蛋,往哪里鑽呢!」音彌刮小年的鼻子。那廝還顛顛的往她胸溝里爬。
傅凌止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溫柔的景致。
那小子把頭往她胸前貼,她大大的眼楮眯成一條線,咬著下唇往後躲,她的唇形別有一番風味,兩端往上翹,就是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也在笑。這樣的面相讓她看起來隨和又靈動。
過了一會兒那小子得寸進尺,張著嘴往她渾圓上咬。傅凌止頓時面色黑了不少。被人搶了玩具似的,鐵著嘴走過去。
等音彌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年已經被人強行從她身上抱起來。她目光一轉就看見了那身軍裝。他逆光而立,短短的發依舊又冷又硬。
「你起來。」凌厲中透著沙啞的聲音,狹長的眼楮瞪著。
傅凌止是那種嚴肅到听笑話也從來不會笑的人,釘是釘鉚是鉚,認真嚴肅的令人抓狂,但他身上還是有一股太子黨的痞氣。小女生看了一定會說有男人味,音彌卻受夠了他這樣的捉模不定,霸道,蠻不講理。
她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神經,也就沒起身。
「我有點事要說。」對她說話卻不看她。
音彌後知後覺才發現,她的抹胸小禮服被小年拉扯往下掉,堪堪蓋過那個紅點,大半渾圓顯露無疑。
她面色潮紅,趕緊邊起身邊把裙邊往上提,低低綿綿地說,「有事兒你在這里說就行。」
傅凌止把小年放到一邊,扯住她的手臂,「跟我走。」
他的動作很急,也不顧她願不願意,音彌還記著之前的事兒,更加不想理會他,「傅凌止!我不想走行不行?」
「不行!」
他的手心干燥,虎口處有厚厚的繭子,微涼微涼的,涼透了她的心,她耍賴,「我不走!」
醉墨還在等著他救命。他只好壓著聲音,「阿彌,有人等著你救命呢,咱倆的事兒先放一邊,成嗎?」
雖然還是萬年不變的死魚臉,聲音卻柔了下來,音彌也不好意思再倔著,「誰呀?老麥呢?」
「老麥在軍區回不來。你快跟我走。」他又拉她。
音彌從他的神色里看出了端倪,雖說他從來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不顯山不露水,但相處了這麼久有些破綻還是能看出來。
「誰呀?什麼癥狀?」她根本不相信有什麼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