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弄了好一陣,他散漫地松開手,改為摟住她的肩,「既然來了,給個面子唱首歌給大家樂呵樂呵,老婆大人,成嗎?」
他的目光從清冽變為渾濁,音彌不知道他是清醒著還是醉了。臭混蛋!
錢是要不到了,她本想一走了之,可楚懷不在,一屋子不知底細的男人,他又醉成這樣,她到底不太放心。
傅凌止從一個小姐手里搶了話筒,往音彌手里送。音彌不肯接,他就拗著不松手。僵持了很久,她沒辦法接了,他別有深意地撇她一眼,竟然鼓起了掌,眾人看他臉色行事,也跟著鼓掌。
音彌騎虎難下,她恨得牙癢癢,看他欠揍的斜睨著自己,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在裝醉。
「唱!快點!」他抖了抖她手里的話筒,酒氣從他嘴里撲出來。
音彌瞪著眼楮不動。
「別這麼不識趣,快點。」他又湊過來。
被他這麼催著她都快煩透了,干脆一話筒砸過去,他捂著半邊俊臉嗷嗷喊疼,目光如注地盯著她。
「傅凌止你鬧夠了沒有!」她憤憤朝他吼,臉色很難看。
「這才是前菜而已,知道不好受了?那你怎麼也不想著體諒體諒我,當著爺爺媽媽的面兒讓我難堪,讓小醉難堪?」他對著她耳朵呵氣。
音彌僵著臉,面色蒼白,合著他就是在謀劃著幫溫醉墨報仇?
慢慢地眼眶不受控制地濕了,再待下去只會受更多的屈辱,她提起包包就要走,卻被他鐵一般堅硬的手拉住。
「夾著尾巴逃竄這種事兒你也做得出來?給我好好站著,讓你唱你就得唱!」他指著她,聲音震耳欲聾。
音彌一顫,胸腔里的火發不出來,眼淚要掉不掉,她努力地吸了吸鼻子,甩開他的手,走到桌邊拿起其中一杯酒趁他反應不及猛地朝他臉上潑過去。一氣呵成的動作,他頓了頓,在她過分大膽的行為里,顯然有些適應不過來。
「如果你專程想讓我出丑,折磨我,我想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傅凌止,你從頭到尾都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半個字都沒有。」她的眼角還掛著淚,杏眸半闔,顫抖著唇說完這一句,轉身就跑了出去。
包間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听見,傅凌止一把抹掉臉上的水珠,聲音刺骨地寒冷,「把嘴閉緊點兒!誰敢把剛才看到的抖出去半句,都他媽沒好下場!我說到做到。你們也知道我的本事。」
「是!」一群男女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地听從命令。
傅凌止拿了外套追出去。嘴角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就是要把她逼急了,小樣兒,當真以為斗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