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彌一轉身就看到蘇妄言雙手插在褲袋里,黑色皮革上衣布滿金屬鉚釘,修身長褲,襯得他比韓國那些數一數二的男星還要漂亮。
「妄言,你怎麼也來這里?」
「夜總會又不是傅凌止開的,有錢誰不能來?還是你不喜歡我來這種地方?」他斜鬢橫飛,一顰一舉,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音彌沒那個意思,可是他歷來嬉皮笑臉慣了,「我沒別的意思。」
蘇妄言大步走過來,身上有淡淡的古龍水味,那是一種與傅凌止截然不同的味道,音彌皺了皺鼻子。
「他怎麼了?」他指了指地上衣衫不整的傅凌止,又看了看洗手間,嘴邊的笑容苦澀起來,「你不能由著他胡來。自從你和他結婚後,我所認識的音彌就消失了。」
音彌紅著臉尷尬得要命,她趕緊說,「你慢慢玩著,我和他先走了。」想扶起傅凌止,那廝就跟千斤重的鐵塊一樣,使出全力,他還是分毫沒動。
「我來,」蘇妄言把傅凌止拉起來,「我的車在停車場,你幫我打電話給前台。」
「你手機放哪里?」
「左邊的褲袋里。」她黑亮如鍛的發絲透著芳香往他面上浮動,他怔了怔,「再往下一點,袋子比較深。」
音彌有些遲疑,大庭廣眾之下的,這樣多少有些詭異。
「音彌,不用顧慮。」她從前就是這樣,臉皮子很薄。
「蘇妄言!薄音彌!你們這對狗男女!下地獄去吧!」
音彌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穿過一陣風,一只漂亮的手狠戾地朝她砸過來,音彌無助地閉上眼楮。
半晌,疼痛沒有襲來。
「蘇妄言!你個狗東西!半天不回,原來是在私會老情人!你抓著我干什麼!生怕我踫了你的心頭肉是不是?」
音彌睜開眼楮就看到了箭弩拔張的一幕。蘇妄言抓著傅晚燈的手腕,傅晚燈那雙貼了三四層假睫毛的大眼楮瞪著自己。
「你給我懂點事兒,別沒臉沒皮的在公眾場合鬧騰!」
「妄言,晚燈,我先走。我不耽擱你們了。」音彌客套地笑了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扶著傅凌止就要走。
蘇妄言看也沒看,一手抓著傅晚燈又要撲過來的掌,一手拉住她。
「喲!怎麼著蘇妄言,你丫還想左擁右抱啊!薄音彌那心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還不知道吧,今兒她差點把醉墨姐給逼死!這樣的貨色你他媽還惦記,小心哪天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嘴巴干淨點!別給我蹬鼻子上臉,傅晚燈,我連應付你的心情都沒有!」
「你!蘇妄言你大爺的!我……」傅晚燈的眼淚一哧溜往下砸。
音彌嘆口氣,「妄言,她是你未婚妻,你溫柔點兒,別這樣……」
「薄音彌你再不閉嘴小心我撕了你那張口是心非的爛嘴!再不濟都輪不到你來唧唧歪歪,滾!誰知道你使什麼壞心!你這樣的女人活該被我哥**!」
「你有完沒完!」蘇妄言把傅晚燈拉走,回頭對音彌說,「你等等我,我馬上過來。」
音彌想說不用了,她巴不得他和傅晚燈趕緊離開,可他卻不給她機會,拽著傅晚燈一溜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