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邪妃難馴 第七十二章 虐人之道,虐心為上

作者 ︰ 樓蘭听雪

「小姐,你真的不介意她曾經那麼害你麼?現在還勾引睿王爺。浪客中文網」

溫婉的馬車在剛離開曲飛衣的視線時候,溫婉的貼身侍女已是不解的望向了溫婉。

「虐人之道,虐心為上。有時,事情的真相才是最傷人的……」

溫婉微微的閉著雙眸,聞著車內的淡淡茶香,靠在軟墊上,養著神的樣子,絕對的老神在在。

「可……小姐就不怕她壞了老爺的大事麼?」

「怕?……嗯,樓里得來的消息,南懷瑾曾親去花榭小住,緊接著花王就帶曲飛衣來了帝都,再加上次南懷瑾被蜘蛛咬傷一事,你覺得……她真的與南懷瑾一點兒關系也沒有麼?」

溫婉沒有睜開雙眸,只嘴角牽起的那陰冷笑容,怎麼都讓人無法相信,這還是剛剛那楚楚動人的溫家二小姐。

「那……那睿王爺那邊呢?」

「墨不是會因兒女情長而誤了大事的人,衛國的滅亡不已說明了一切?且這次被算計的事情,只怕他也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我又何必杞人憂天,只等著他們鬧個你死我活就好……」

溫婉難得的好心情,一字字的解釋著那些事情,指尖微微的在身側的案幾上點著節奏。

「可……這事情總有萬一,萬一哪里出了錯呢?」

「墨若成親,勢必各國來訪觀禮;若娶的不是我溫婉,只怕……總會有有心人,從中取巧。這道理,我都懂得,皇上又怎會不懂?等吧,好戲總是最後才上演……」

溫婉一字字的說著那些事情,仿若一切和她沒有絲毫的關系一般,又好像一步步的,沒有什麼不在她的算計之中。只是,她就那麼說著話,懶懶的,意識也越來越沉,直到最終徹底的沉去睡著。

而在她一側的侍女,微微的擰著眉,思考著溫婉的話,想不透,只小心翼翼的給溫婉蓋了毯子,守在了一側……

……

另一邊。

古道上,並沒有多少的行人,灰突突的雜草與枯木,倒顯出了這冬日的冷韻,更襯出了幾分荒涼的味道。

暖日照在地面上,有淡淡的熱氣,似凝聚,但至于寒涼的風,卻是杯水車薪。

曲飛衣拎著裙角,依舊的一路奔跑,急急匆匆,卻沒有任何的方向,幾乎慌不擇路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也不知道,萬一自己真的如溫婉說的那樣,離開七秀兩個時辰,便會七竅流血,筋骨爆裂的話,要怎樣。

她只是隱約記得之前雪妃留下的神書里寫到︰作為穿越者,都有著小強一般的生命力。

也許,這就是她曲飛衣最後的憑持吧,又或者,其實她在知道了那麼多事情之後,雖然表面還可以故作鎮定,但在內心已是徹底的坍塌崩潰。

沒有誰,是可以相信的。

四周,都充滿著陰謀算計。

雖然她曲飛衣也是善使心計的女人,雖然她曲飛衣曾是華麗麗的74雇佣兵團的掌櫃。但她還有她的伙伴,她的世界極為的簡單,而不像現在,根本她已是一座孤島,所有的一切,都不可靠。

曲飛衣奮力的奔跑著,說不出是逃離,還是什麼,但在多久之後,她的體內開始有隱隱的疼痛,從心口蔓延開來,充斥到了四肢百骸,仿若海水一般,使她深溺其中。

「唔……」

曲飛衣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卻依舊堅持著朝前跑,但在她的腦中,卻開始一幕幕的浮現,浮現過往的一切,和她的瑾並肩作戰的樣子,和她的伙伴分贓嬉鬧的樣子。

她記得,記得瑾看著她寵溺的笑,她記得,記得丫頭總不休不止的叫著她‘黑寡婦’,她甚至記得,曾經她所接下的每個任務,她所在的城市的街道……

這一切的一切,仿若電影的一般,不斷的回放著,隨著她體內的疼痛渲染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回去,她徹骨的想要回去,回去她那個屬于她的世界!回去,她第一次覺得沒有了她的伙伴,沒有了她的瑾,她能做的只是,苟延殘喘。

「瑾……噗!」

當痛苦已是滿溢,當所有刻骨的孤單,絕世的悲戚在這一刻再尋不到出口,困得她死死的,困得她的眼角再一次的溢出了淚水,呢喃出了那個字,卻也終再沒忍住,瞬間噴出了那一口鮮血,濺出絢麗的花朵。

「女人!」

花少本也是騎著馬,滿心思考著他自己的問題,但在驀然之間的一個抬首,當他看到了那一張他想念了幾日的容顏,看到了曲飛衣口吐鮮血的樣子,不由的心頭一驚,只一縱身,便從馬上躍起,搶先一步扶住了即將和地面親吻的曲飛衣。

「女人,女人……」

花少緊皺著眉,抱緊了曲飛衣在懷里,看著她那一身的傷痕,心不覺的抽痛了一下,面色更是極為難看,周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匆忙的給曲飛衣探脈。

「瑾……不要丟下我……」

曲飛衣早已不知了所以,昏昏沉沉之間,只覺得那暖暖的體溫讓她有了依靠一般,緊緊的抓了花少胸口的衣裳,悲戚之間呢喃的那一句,仿若哀求。

只是,曲飛衣的哀求,在這一刻,在花少听來,卻是那麼的刺耳。

花少眸中本剛揚起的情緒,再一次的沉了下去,長長的嘆息著,滿滿的無奈。他從懷里取出了一粒藥,塞進了曲飛衣的口中,運起真氣透入了曲飛衣的體內,加劇著藥性在曲飛衣身體里的擴散。

「嗯……」

多久之後,當曲飛衣漸漸的感覺到了那一絲的暖意,終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眸,但看到的卻是花少的那一張微微有些疲累的容顏,那一雙桃花眼也仿若進入了嚴冬一般,少了些生機。

「花……蝴蝶……」

「嗯,你啊,沒了我,可怎麼活……」

花少看著曲飛衣醒來,看著她望著自己的雙眸,不由的牽起了嘴角的笑意,抬手戳著曲飛衣的腦門,依舊如故的作風。

「是啊,那你還消失那麼久,去哪里了?」道情情有。

這一刻的微妙,這個懷抱,讓曲飛衣的心里有些莫名,卻說不出好壞。

她始終只是無力的笑著,就那麼望著花少,話問的極輕極輕,卻完全不是曲飛衣的作風。

「嗯?這是在告訴我,你想我了麼?倒是你,我也就不在了幾日,你就成了這樣子了?想念我,也不必如此吧。」

花少的笑在曲飛衣的問話里,停頓了一秒,他並沒有回答曲飛衣的問題,反是一味的調侃曲飛衣,變相的問著她怎麼就變得如此狼狽不堪。

但這樣的避重就輕,若放在平時,也許曲飛衣定不會多想什麼,而此時此刻,曲飛衣看著花少的閃躲,嘴角的笑漸漸的濃烈了,內里卻多了苦澀。

果然吶,在這個時代,再沒有誰能讓她交出自己的後背了吧。

「還不是那個一點都不溫柔的溫柔,看不慣我傾國傾城,加以迫害……還好,我跑的快……咳,咳……」

當曲飛衣的笑容濃到了一定程度,她終是緩緩的開了口,一如既往的口氣,話里真真假假,卻刻意隱瞞了七秀的那個禁忌,只字不提。

「難道,你的眼里,始終就只有他麼?換個人,不就沒這麼多麻煩了。」

花少輕輕的嘆息著,對于溫柔的性子,他早有了解,同時卻也在慶幸著曲飛衣尚不知七秀禁忌的那件事。

繼而花少微微的緊了手臂,更好的抱了曲飛衣,可他話里那隱約的苦澀,誰又能真的懂得呢?

「換個人?換誰?」

曲飛衣安靜的靠在花少的懷里,回想著溫婉的話,感受著自己的體內之前那翻滾的氣息已是漸漸的偃旗息鼓,卻根本不曾留意花少話里的意思。

「比如我啊,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天下間多少的女人都趨之若鶩……」

花少有一瞬不懂曲飛衣的情緒,更不懂曲飛衣心里在想什麼,只是恢復了以往的嬉笑怒罵,繼續他風騷的自薦。

是的,也許誰都想不到,甚至花少自己也想不到,在面對著曲飛衣的時候,他自詡絕世的花少,卻完全的難以啟齒自己的感情。

「一個情敵,就夠我受的了。你這樣的,我不是要和天下間那麼多女人為敵?那我還活不活了?咳……咳……」

曲飛衣白眼瞥了花少,心里稍稍的算計了一下,繼而刻意的干咳幾分,抓了花少的袖子,無意似的追問。

「花蝴蝶,我……傷的重麼?胸口似還在翻滾著什麼,全身都疼。」

「疼?疼就對了,誰被這麼折騰之後,還不疼,那就出問題了!放心吧,有我在,你想死都不容易。」

花少看著懷里難得朝自己示弱的女人,心情也緩了幾分,又給曲飛衣探了探脈,才含著笑意,模了模曲飛衣的頭,多了幾分寵愛的意思。

「你!」

也許,在曲飛衣的心底里,就算不願相信,卻也還是希望花少對于七秀禁忌是不知道的,可這一刻,當花少明顯的刻意隱瞞了七秀禁忌的時候,曲飛衣瞪著花少,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而花少也是一愣,面對著曲飛衣的反應,微微的挑眉,心里卻是隱隱的心虛。

「好吧,本姑娘限你七日之內把本姑娘還原回去!」

相對無言的一瞬之後,曲飛衣揚起了一抹笑意,仿若一切只是玩笑一般,而花少依舊是她的朋友,從不曾改變過。

「哼,小看我!你等著看好吧!」Pxxf。

花少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也真了許多,繼而他一把抱起了曲飛衣,帶著心底里那一些復雜的難以言說的情緒,重新的上了馬,朝著他最不願靠近的七秀緩緩而行。

而曲飛衣就這麼由著花少折騰,只是倔強的望著花少,望著他發如青絲,豐姿颯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徹底的出了神。

「女人,你再這麼看著我,我可是會羞澀的。」

花少似也感覺到了曲飛衣的目光,低頭對上了曲飛衣的眼神,說不出的心悸,繼而一把按了曲飛衣的頭在自己的胸口,話始終的風流。

「羞澀,你會麼?你怎麼不說,我是不放心你呢?」

曲飛衣微微的緊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靠著花少,遮掩了自己的表情,就這麼听著花少的心跳,話說的極輕。

「你覺得,我會害你嗎?哈哈……」

也許,正因為曲飛衣看不到,所以她並不知道,此時此刻花少的笑里帶了一些不同尋常。而此時此刻的花少,卻真的在享受著這一刻的擁抱,與她靠近的滋味。

面對著花少的笑,花少的話,曲飛衣再一次的沉默了,最終是在幾乎快要到了七秀的時候,在花少以為曲飛衣已是睡著的時候,曲飛衣才緩緩的道出了那麼一句,散落在了風中。

「花蝴蝶,如果可以,我想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你……」

可以,或者不可以。

在花少听到了曲飛衣的話以後,很想認真的回答她這樣的問題。

可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那麼的猝然,讓花少根本不曾有過一絲的準備。

所以,在這一刻,不管是可以,或者不可以,對花少而言,都是那麼那麼的難。

暖日下,古道上,相互依偎共騎一乘的兩人,心思早已是各自天涯。而某一處,一直隱跡的身影,望見了這一幕,不禁的也握了拳,緊緊的,把那一些情緒生生的吞下之後,舉起了弓,朝著曲飛衣射出了那一箭。

「嗖」的一聲,赤箭射出,帶著風聲而來,卻遠沒有即墨的白羽箭威力十足。

花少本還在猶豫著該如何回答曲飛衣的話,但風中的異動,牽扯了他的神經。

只一瞬,花少反應的揚出自己的袖中隱藏的匕首,阻擋了那赤箭的進攻。

而曲飛衣驀然的睜開雙眼,體內的疼痛依舊隱隱,但看著眼前這驀然的冷箭,卻是笑了出來。

「花蝴蝶,看來要你死的人……真不少!」

「少廢話,那是要你的命!」

花少的那一雙桃花眼里閃出了從來沒有的冷,目掃四周的同時,一手攬進了曲飛衣,一手朝著可疑的方向灑出了一把粉末,便是匆匆的帶著曲飛衣朝帝都城內疾馳。

而曲飛衣听著花少的動怒,驀然之間,倒是沉默了,只是那麼靜靜的望著花少的緊張,望著這個她幾乎從來不怎麼認真看過的男子,心頭凝著的那些心思深深淺淺,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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