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邪妃難馴 第八十二章 婚禮下的低潮

作者 ︰ 樓蘭听雪

三月初七驚蟄睿王府

即墨和溫婉的婚禮,如同兩人的身份一樣,奢華絢麗。

這一夜,南錦所有的權勢人物都帶著異樣的心情雲集在這,上至帝後,下至文武百官,無一缺席。

可以說的是,此刻若丟下一枚炸彈,南錦國馬上會癱瘓。

歌者在歌,舞姬在舞,酒杯在響,人聲喜色,儼然是一場婚禮盛宴。

只是,與外間的相比,曲飛衣的轎子悄然自睿王府的側門而入

☆★☆★☆★☆

些微的一點光,透過嫣紅的紗,僭越入簾櫳。

輕巧的一聲嘆在滿紅遍地的氛圍中不合時宜的沖撞出來。

「今天的確是個好日子。」

曲飛衣一邊認真的嘆息,一邊舒坦的靠著浴桶邊,看著被搭在浴桶邊上那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六個字

泗水,衛帝,骨灰。

簡簡單單,又不簡不單,曲飛衣移開了目光,隔著水霧,隔著紅紗,開始觀賞這間還不算熟悉的房。

「既然是好日子,那你打算做點什麼有趣的事?」

明明只有她一個人的房間,驟然有聲音響應曲飛衣的話,她自己也是一愣,眸光轉而看向窗台外的夜色。

夜色很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大概是晃蕩在屋檐下的一片衣角。

看著那片衣角,曲飛衣忽然笑了笑。

「既然是新婚之夜,要做的事當然是引誘夫君。」

「果然有趣。」

檐上的人很沒誠意的算是給曲飛衣說的事給予肯定。

水色朦朧下,曲飛衣壓根沒在意屋檐上多了一個人,徑自洗著自己的身子。

空中幽香淡淡,水面的熱度蒸騰的曲飛衣臉色不比那軟紗要好多少。

「就算有趣,我也沒打算給你花王殿下來個現場表演,你是不是該走了?」

開什麼玩笑,她可沒有在人前表演活的興趣。

花少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充滿質疑的反問︰「你確定即墨會來給你引誘的機會?」

曲飛衣掬水撫上肩膀的手停了停,又繼續動作。

她的聲幾乎是斬釘截鐵的說了四個字。

「他會來的。」

不知為什麼,曲飛衣就是確定,即墨今晚一定會來。

這似乎蘊含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

「他已經來了。」

花少只說完這一句,曲飛衣就听見遠遁的聲音。

奇了怪了,花少有這麼怕即墨?

尋思著,曲飛衣振奮了精氣神,緩緩走出水面。

她攜了一縷紅紗披拂,又一口飲盡早準備在那的一杯酒,笑意分外的嬌嬈。

「終于還是來了。」

曲飛衣暗自在心中拿捏了這麼一句,站定在門前,不顧地面的冰冷刺痛著**的赤足。

其實她很冷,可為了一些事,冷點似乎也是值得的。

然後她開了門,門外的人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只不過也許因為今夜是他的大婚日子,那目光深處總有些光影流轉。

月輪晶瑩,如水的夜,如水的人,曲飛衣藕臂輕纏,由著肩上的紅紗悄然褪下,露出如玉的肩。

幾乎是猝不及防的一瞬,曲飛衣將唇印上。

冰涼的唇,舌尖灼熱的酒,冷熱相遇的驚嘆,瞬間融合。

感受即墨突變的呼吸,曲飛衣滑動著指尖落到了即墨的腰際上,繼續滑落。

「你在干什麼?」

即墨想要制止曲飛衣這種行為,伸手一握,那位置那力道,卻驚的他自己一身的冷汗,忙松開了手。

「當然是在勾引你。」

你字一出,曲飛衣笑出了聲,趁著即墨沒反應時咬了他的唇,整個人依上了即墨。

空氣里的熱力在一瞬間乍放,曲飛衣眸光如水似霧的看著即墨,隱隱有波光涌動。

那波光纏繞擠進即墨眼底,讓即墨目色里的墨越加濃郁。

目光,兩兩相撞。

呼吸,越來越亂。

在一個焦灼的點上,曲飛衣忽然低喃了一聲。

「墨」

這一聲,如同一個引線,挑起了即墨驟然而發的動作。

他伸手一攬,將曲飛衣壓靠在門扉間,吻猝然而至。

舌尖殘余的酒香肆意綻放,讓這一吻更為激蕩,更充滿**味道,纏綿悱惻。

燭影搖紅,窗影里,兩人熾熱的火花越燒越旺。

那唇齒激烈的踫撞纏繞,在呼吸濃重的喘息里,衣衫一路零落,跌跌撞撞間,兩人難分難舍的撞落了桌台上的花瓶,卻沒有任何人去理會。

如同兩個最棒的摔跤手,難分難舍的要壓倒對方,直到曲飛衣被即墨壓倒在床上,即墨低啞的聲才隱忍傳出。

「你成功了。」

即墨給這一場不過剛開始的糾纏下了一個定義,表達了結果。

這一聲,讓曲飛衣格格直笑,指尖停留在即墨的唇上,摩挲著,得意了幾分。

「我也覺得。」

空氣的味道越加濃郁,即墨的眼神如同豹子要撕咬獵物時一樣,恨不得把曲飛衣吞落入肚,只是長久以來的自制讓他問出了疑問。

「為什麼?」

按照道理來說,曲飛衣想要勾引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他即墨,哪怕他娶了她,她嫁了他,都不應該。

曲飛衣歪了歪腦袋,突然的仰頭對著即墨的鼻子就是一咬,笑聲肆意,聲若申吟一般的在即墨耳邊竄動。

「因為,我剛和人打了一個賭。」

即墨呼吸一窒,好久才舒出這一口氣,懲罰似的咬住亂來的紅唇,摩挲間,卻不深入,只是淡定的問了三個字。

「什麼賭?」

「賭今晚,我能不能引誘你成功。」

說著,曲飛衣指尖輕動,滑入即墨的已然不多的衣服上,沒入肌理,輕放了他胸前,緩緩動作,漸行漸止。

即墨眉微動,並沒阻止曲飛衣的動作,甚至是享受一般。

「和誰賭?」

曲飛衣一笑,趁即墨不注意,撐開了他,轉身提起床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

「當然是那只花蝴蝶。」

「喔,很好。」

听到即墨的回答,曲飛衣皺了皺眉,又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遞了過去,嘴角一彎,好不燦爛的微笑。

「要喝一杯麼?」

這話說的,再配上曲飛衣那笑眯眯的樣子,活月兌月兌一個誘拐未成年少男的怪大姐。

當然此刻她眼前的未成年人一點都沒有未成年是自覺,還特麼帥,那話怎麼說來著,就跟漫畫故事里的人物一樣,冰山美男。

只是即墨卻沒有動作,只是看了那酒,再看了曲飛衣,神情很奇異,比奇異果還奇異。

「你不是要引誘,喝酒有什麼用?」

「笨。」曲飛衣罵出了口,笑容更加明媚,「這是情趣,而且我放了合歡散。」

即墨一愣,坐起了身,到底伸手接過那一杯酒,聲沉若鐘,「原來如此,原來不是毒,是合歡散。」

曲飛衣敢對上蒼發誓,這是即墨今晚說的最長的一句話,雖然數數還是能數出字數來,雖然話里的意思不是很對胃口。

「也許是我騙你,說不定就是毒。」

曲飛衣沒好氣的說完這一句,伸手端過自己的那一杯。

即墨默然片刻,將酒杯移至唇瓣,啟唇淡語︰「是毒也認了。」

這麼具有情意綿綿的話,是冰山男該有的話嗎?

什麼叫是毒也認了,曲飛衣心髒莫名的加快了頻率,眸光閃了閃,驀然伸手繞過了即墨的手臂,話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這一次,我祝夫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說罷,曲飛衣將酒倒入口中,完成這一杯‘交杯酒’。

只是即墨在那句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的祝語後,險些沒把酒吐出來。

如果這樣的年年歲歲,那他得成多少次親,喝多少杯酒。

那不得累死他

曲飛衣似乎沒發覺自己話中的語病,只是將酒杯一收,放了一旁,色迷迷的看著即墨,一個瞬間僕倒即墨。

窗簾在這一個震蕩間被掀起,飄落下來,遮蓋了兩人的身影。

「曲飛衣,你到底是誰?」

含糊不定的聲被即墨含著喉嚨里,散發在猛然來襲的灼熱里,燙入曲飛衣冰冷的鎖骨間,啃噬一般,蹂躪那一片魅入人心的冰肌玉骨。

是誰?

這個問題問的格外的好,好的沒有邊際。

曲飛衣一時呼吸接不上氣,貝齒微咬,卻是咬了自己的唇。

她腳微抬,薄紗褪至腿根,完美無缺長腿輕環,繞著即墨的腰輕微擱下。

「我是曲飛衣。」

她只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曲飛衣。

「你最好只是曲飛衣。」

沉入至極的聲,在紅燭迷醉,被翻紅浪里,漸消漸逝。

「唔。」

只听見即墨忽然而起的悶哼聲響起,不知道是痛苦,還是興奮。

隨之而迎合的低吟聲,自曲飛衣口中泄漏,只是在最後一刻的關鍵點上,所有聲音徹底消失,歸于沉寂。

因為,即墨昏睡過去,準確來說,就是暈倒了。還就就著。

許久後,曲飛衣看著昏在自己身上沉睡的即墨,眸光清冽見底。

怎麼會,就這麼暈了?

有可能是裝的嗎?

曲飛衣眸光里的怪異光芒,只停頓了一瞬,下一刻她翻過即墨,只身起床。

暈紅的燭光下,曲飛衣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回到了浴桶旁。

那紙條還掛在浴桶邊邊上,靠著窗外灑入的月光,白的格外清澈。

曲飛衣衣袖一揮,將那紙條揮落在浴桶里,水色侵染,那六個字,暈染開來。

她回眸望了望床,又移至那酒杯上,忽然笑了。

她記得第一次在城樓端起的酒杯,還有那一句話。

「夫君,我代表衛國萬千子民,皇室千百幽魂祝你夜夜夢魂,期盼日日與君相見!」

然後她又想起今天第二次端起的酒杯,說的那句。

「祝夫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其實她祝的是他即墨和溫婉,這座睿王府,終究也不是她曲飛衣的歸宿地。

想到這,她才記起,今夜是睿王即墨和溫家二小姐溫琬的大喜日子,也是曲飛衣和即墨的大喜日子。

只不過人家是王妃有三媒六聘,大紅花轎,她不過是妾,只好悄然被一頂紅色小花轎從側門抬入。

而她居然把即墨弄到自己房間里來了,想必溫婉會氣瘋。

「什麼時候了,還想些有的沒的。」

深呼吸一口氣,曲飛衣再次折回,在地上散落即墨的衣服里,扯落一塊牌子,毫不猶豫的跳窗而走。

「就這麼走了?」

夜色中,曲飛衣才跳窗,不過走了幾步,就被抓了個正著。

看著來人,還是那麼讓人討厭的得瑟身姿。

「我在等你。」

稍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曲飛衣淡定的看著走近的人,撇了撇唇角。

「你到從容。」

剛才明明已然遠走的花少此時正站在月華灼灼之下,看著曲飛衣,目色掩藏在深夜中,看不清情緒。

曲飛衣也沒有心思去管,甚至連花少的話都沒理會,只是伸手過去。

「我的東西呢?」

「給。」

花少也沒再說什麼,隨手丟給曲飛衣一個包袱。

雖然他不明白曲飛衣要來干什麼,雖然他可以聯想到曲飛衣要干什麼,但似乎他並不樂意去多管閑事,能幫曲飛衣找東西已經是最大的幫忙了。

曲飛衣也仿佛明白這一點,更明白自己沒多少時間,接過包袱後,直接打開,拿出那套侍女的紫色衣服套上,不管不顧,也甚至沒打算回避花少。

反倒花少被眼前這個在自己面前換衣服的女人給嚇到,忙轉了頭,第一次臉上的笑意都不見蹤影。

「我說,你好歹是個女人。」

被一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這樣說,曲飛衣覺得很悲劇。

要不是沒時間,一定要好好和這只花蝴蝶討論討論這個議題。

「我是女人,你不一定是男人。」

拿好包袱里的溫府腰牌,裝備好包袱里的各種工具,最後扯上面紗蒙住,只露出一雙眼楮,此刻的曲飛衣終于有點前世去出任務的感覺。

只是,今夜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伙伴,但個個都是敵人。

一切準備就緒,曲飛衣看了眼花少,轉身就走。

清風拂過,曲飛衣不過走了三步,再一次停了下來,幽幽的聲低低的飄蕩在空中。

「我還可以再相信你麼?」

話音一落,空中的冷意仿佛更為凝滯,許久都沒有聲響。

就連花少的目光也仿佛被這話扭結成了一個冰點,不見往日里半分的隨意。

「不可以。」

淡淡的三個字,隨著風聲飄零。

這樣語氣,是第一次從花少的口里出來,也是第一次曲飛衣听了後,不但沒有生氣,反倒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聲。

「我也這麼認為。」

話隨影消,曲飛衣轉身離去。

花少卻一直看著那身影消逝的盡頭,沉默了好久,才重新拉上了笑容,回轉而去。

•••

南錦的夜,和現代的夜並無不同。

除了特別的冷以外,天上的月,樹間的花,林中的影,都一樣。

只除了,今夜這個大喜之夜,所有人都在睿王府的前廳喝酒,包括帝後,包括文臣武將。

那麼,今夜的皇宮,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站住,腰牌。」

宮門前,宿衛照例查問。

曲飛衣微低了頭,掩藏在面紗里的唇角微扯,淡定的將腰牌丟給查詢的人看。

好一個花少,溫家的腰牌都能隨意給她弄來。

「好,走吧。」

隨著那人的放行,曲飛衣走入宮門。

溫家的腰牌果然好用,原本她只是隨意和花少提起,沒想到真的弄來了。

「溫柔?溫婉?敢算計我,就要有被算計的覺悟。」

暗自月復排了聲,她腦中開始浮現宮中的平面圖,腳步卻也未停下,靠著樹草花木,飄忽著行蹤,如同幽靈一般在禁衛的搜尋的漏洞中,緩緩前行。

好在泗水閣不是什麼主要宮殿,不過是偏宮而已,靠山越路,穿插各種小路,如幽浮一樣,站在了泗水閣前。

為了安全起見,曲飛衣伸手捏碎了腰間藏好的藥丸。

一縷清甜的香味飄散

「不管是神還是人,是畜生還是生靈,都乖乖睡吧。」

輕的不能再輕的自言自語後,曲飛衣順著宮柱,伸手推了門,卻不料那門輕易被輕易打開。

這麼重要的東西放這,都不裝鎖?

事實上,這皇宮大內里,皇帝交代為禁地的地方,誰會那麼白痴的瞎逛。

自然裝鎖這個事情,就顯得多余。

可不知為何,曲飛衣還是有種極為怪異的感覺。

調整好了呼吸,靠著牆,曲飛衣小心翼翼的踩入這泗水閣的地,然後她借月光看見了大殿中間那副畫。

一個女人。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鵝黃色的衣裳,長及腰際的黑絲,清明的目光,即使是在畫里,也讓人不敢對視。

在這樣的夜晚,不知為什麼,曲飛衣全身犯冷。

不只是覺得自己眼神有點太過好,還覺得那畫中的人,太讓人發冷。

下意識的,她揭開了面紗,走近那畫,眉頭輕鎖。

仿佛遇到了極難解決的難題,甚至于,她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只是沒有多余的時間讓她思索,外面的動靜告訴她,行蹤暴露。

照道理來說,不至于啊!

正待出門溜走,袖子一動,猛的被人拉住。

曲飛衣心神一凜,手順勢掐上了那人,待眸光看清楚,眸輕眯。

「寧兒?」

她怎麼會在這?

這事哪里是奇怪,根本就是詭異。

寧兒卻沒多余的動作,只是伸手朝一個地方按了下去,牆面裂開的瞬間,推了一把曲飛衣。

踉蹌一下,曲飛衣眼睜睜看著那牆壁快速合攏,覺得莫名其妙。

可應該不是敵人

想到這,曲飛衣轉頭看向這密室,黑暗中,仿佛是觸發了敏銳的第六感,驀然間,曲飛衣直接往地上倒去,手上對著空中就是一撒。

粉末飄揚時,一把尖銳的利器幾乎是擦臉而過,曲飛衣朝旁邊一滾,讓撲來的人狼狽的摔倒在地。

「你是誰?」

那人一副做賊的樣子,瞧那身夜行衣就看得出端倪。

「這話似乎該我問你。」

曲飛衣可以壓低了嗓音,特地凶狠狠的反口過去。

此刻她到是無所畏懼,姑且不論打不打得過,她弄出來的藥,就算不睡個十小時,全身癱軟個二十四小時也是避免不了的。

「是我先問的。」

那人帶著火氣,瞪大眼楮看著已然站起的曲飛衣。

只是他又不是曲飛衣,眼神特別的有範兒,更何況曲飛衣還重新將面紗帶了個周全。

「你懂不懂什麼叫誰站著,誰是老大。」

曲飛衣沒好氣的看著那人,眸光從那人的臉移到那人的手上,再移到那人手上的白色小瓷罐。

「不懂。」

「呵呵,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曲飛衣不屑的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目光有些危險。

「你到底是誰?」

那人警覺的緊了緊手上的白色瓷瓶。

曲飛衣緩緩蹲下,扯開那人的黑色面罩,淡淡的說出兩個字。

「寧澤。」

先不說這面容,就光說這樣的態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可是寧澤怎麼在這。

還是即墨看穿自己的行動,讓寧澤來抓人?

不對,寧澤分明先到這。

「你怎麼知道」

不等寧澤說完,曲飛衣直接打斷他,非常認真且嚴肅的的說了一句話。

「你不是問我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是你媽。」

不想再思考寧澤怎麼在這,曲飛衣直接搶過了寧澤手上的白色瓷瓶,罵了一句粗口,然後看了看那白色瓷瓶,唇角一彎,眸光重新看向寧澤。

眼看寧澤被噎住的模樣,心情大好,爽到沒有邊際。

「你也是為了衛帝骨灰而來?」

沒有讓曲飛衣等很久,寧澤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

什麼叫‘也’?Pxxf。

曲飛衣眸光里流轉著奇異的光芒,忽然就笑了,問出了一句一模一樣,卻含義莫名的話。

「你‘也’為了衛帝骨灰而來?」

「那又怎樣?」

真是個別扭的娃,曲飛衣暗自思索,忽然靠近了寧澤幾分,幾乎是挨著寧澤的耳邊問出了一句話。

「是即墨讓你來偷骨灰的?」

「不是。」

寧澤回答的又快又急,臉上還有黑夜里看不分明的紅雲,他不帶任何思索的月兌口而出不是兩個字的樣子,讓曲飛衣稍斂笑意。

「我也知道不是,那你就乖乖呆在著,準備被人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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