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邪妃難馴 第八十四章 誰愛誰

作者 ︰ 樓蘭听雪

三月初八睿王府

清晨,微光如絮,飛躍于蒼穹之巔。

暖陽初透,燻燻染染,讓雲霧瓖嵌了一抹金色的羽衣。

晨光熹微,有幾縷未曾散去的水霧充斥,將那朦朧之氣的光暈傾灑,隨著金色晨陽將臨水而建的‘水榭’包裹在期間。

永夜的寧靜早過去,獨屬于睿王府的白日如同那光芒,閃出了與眾不同的美態。

在水霧間若隱若現,精致秀巧的‘水榭’里,羅床玉枕上,烏絲傾瀉,美人如玉。

要不是窗間那調皮而入的光輝折射入了這一方床幔,擾醒了她,她勢必要繼續睡她的懶覺。

可惜

曲飛衣羽睫輕動,下意識的看向身邊還在睡覺的男人。

這是她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早上起來,看見一個男人睡在她的床上。

雖然這個男人睡的名正言順。

「這就成為少婦了。」

暗自感慨這一歷史時刻,曲飛衣悄然將玉足擱在了滿是凌亂衣裳的地上,慵懶而起。

此時此刻,她才看清這間房,雅致精巧,不大的空間,卻有讓人驚嘆的格局。

昨夜她還在為自己偷偷模模進這座睿王府感到異樣,如今再借著陽光看著這屋內陳設,尤其是昨夜太過激烈英勇犧牲的花瓶,她驀然覺得,即墨對她還算不錯。

深深的吸了口氣,隨意披了件水色睡衣,拖曳著裙擺,繞過了玉屏,挑開了簾子,掀了帷幔,推開了門。

「曲側妃萬福。」

曲飛衣站定在滿園春色的風景里,感受充滿生機的氣息,貫穿在鼻尖。

等她感受夠了,才抬眸望了那一群行禮的人們。

這一刻,她曲飛衣不說話,行禮的那一群人便鴉雀無聲,這樣好的教養,堪比皇宮里的宮人。

「夫君還沒醒,你們先忙自己的。」

曲飛衣笑意盈盈,堅持用夫君兩個字惡心自己,然後又盈盈笑意,堅持想把這一群人攆開。

只是,一切都是她想的太美好,在她還沒陷入自己想獨處一下的畫面時,那貌似領頭的人抬起了眼,拉開了一抹很甜很甜的笑容。

「曲側妃,今天將軍還要見皇上,所以必須馬上立刻快點醒來,不然很多人都會遭殃的。」

這樣一打岔,曲飛衣赫然望去,本想說她好歹是堂堂睿王妃,雖然是側的。

可這樣居然還有人敢頂她的話,簡直是豈有此理。

「你哪位?」

說話間,她看著那眼神靈動的丫頭,一看就只有十二或者十三歲的樣子。

如此**,即墨還吃的下?

而且單听稱呼即墨為‘將軍’,如此親昵,大概只有衛國人才十年如一日的叫即墨將軍。

這說明她是即墨的親信?

「我是將軍的貼身丫頭——寶詩。」

刻意加深加重的貼身兩字,讓曲飛衣抽搐了下臉頰,只是不等她回點什麼,那頭被簇擁而至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還是來了,到底來了,果然來了,終于來了。」

曲飛衣很是輕的嘆了這麼一口氣,惹的寶詩姑娘瞪大了圓潤的眼珠子盯著曲飛衣。

這廂曲飛衣不甘示弱的盯了回去,隨即將視線放到來人身上。

「早啊!」

機遇禮貌,曲飛衣很是現代式的朝走過來的溫婉打了招呼。

溫婉被曲飛衣驟然熱情的樣子驚到,只呆了呆,便站定在曲飛衣面前。

「飛衣也起這麼早?」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曲飛衣笑著說出了名言名句,眸光里的水色更為濃郁,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溫婉,笑意慵懶柔美。

「真可惜。」溫婉無奈的瞧著曲飛衣,神色竟有些郁悶的樣子,「要不是我要和王爺入宮面聖,就配飛衣一起吃蟲子了。」

「噗——哈哈,是可惜,那你們快去吧。」

一個不留意,曲飛衣笑出了聲,連忙側了側身子,倚在門欄上,失憶溫婉快進去上演一出賢妻戲碼。

「嗯。」

溫婉輕應了聲,扶了裙擺,走過曲飛衣,就要行進。

只是在溫婉還沒完全走過去的時候,曲飛衣突然問道︰「王妃,我突然很好奇?」

因為,這通常戲碼不應該是,大婚之夜,丈夫沒呆在大老婆那,大老婆應該清早跑過來興師問罪,豈料不知道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想象力,還是低估了溫婉。

「你說。」溫婉成功停住腳步。

「你不生氣?」

不生氣,那不就顯得萬分沒道理嗎?

不生氣就算了,居然還大清早來扮演賢妻的角色,雖然之前即墨和溫婉的膩糊勁她已經深有感觸,但她至今不認為,一個女人,能這麼淡定的對待這事。

就連她曲飛衣都不可能辦到。

「怎麼會,反正不是你,還有別人,我只要心的那一部分就好。」

溫婉的話說的平靜溫和,如同她臉上的笑一樣,沒有菱角,這樣的女子,太過完美,也太過不真實。

「可是,我認為,任何一個女人踫到這樣的事都會生氣吃醋嫉妒,如果沒有,那只能說明這個女人不愛這個男人。」

天際逐漸明亮,水色的薄霧漸漸散去,兩人的語調在這樣的燦爛的日光里,尤其顯得真實。

甚至她們都沒有刻意的將聲音放低放輕,但似乎也沒人怕這對話會傳了進去,讓即墨听見。

「你錯了。」溫婉面不改色的看著曲飛衣,淺淺的拉開了笑容,「我不吃醋,不嫉妒,只是因為不需要。」

「不需要?」曲飛衣一臉詫異的回望過去。

「大概是,你並不愛墨,這醋要吃,也太早了。」

這麼重大的秘密被溫婉一口說出來,著實讓曲飛衣眸光里的溫度提了提,然後又降了降。

天明氣清的光影里,眾多的侍女們已站開了,畢竟這對話,不適合她們來聆听。

她曲飛衣不愛即墨

可是如今即墨也算她的另一半,她為什麼不愛,並且似乎永遠沒有可能去愛。

「唉,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愛即墨?」

「當然,溫婉愛即墨,全天下都知道這件事。」

「那即墨很愛你嗎?」

「即墨愛溫婉,這件事全天下都清楚。」

一切說的那麼理所當然,恍若這就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雖然伴隨著這份愛情,消失了一整個國家。

可這一定不是此刻曲飛衣心酸的原因,這莫名而起的感覺是什麼,曲飛衣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唯一清晰的是,那一句全天下都清楚。

一瞬間,這一句話,隨著心上驟然涌起的那一抹莫名的心酸,輕嘆出聲。

「全天下都清楚。」

感嘆了一陣,看著溫婉走進去的身影,曲飛衣也懶得站在那當電燈泡,阻礙人家夫妻和睦,一轉身,水袖流雲般的隨著動作畫出優美的弧度,眸光卻掃向了寶詩。

「睿王府哪里最清靜?」

按照國際慣例,她這樣問,也不會有人隨意回答她。

可寶詩姑娘顯然不在那一列中,只見她嘴角一動,眼珠子一轉,手指指向水榭長廊的後面。

「那邊有個溫泉,養傷最好不過。」

這一句簡單的話,讓曲飛衣悚然動容,一臉驚嚇的看著這個鬼靈精,看著她做了個古怪的表情,然後走入房內。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受了傷?

的確,昨夜那一箭的凜冽戾氣震的她的確受傷了,還是內傷。

所以,溫泉實在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的禮物,雖然不知道寶詩是好意還是壞意。

•••

空氣中,有花的香味纏繞。

曲飛衣滿是放松姿態的躺在這一彎溫泉里,享受熱力在全身上下散發的舒適感。

她表面輕松自然,實際腦袋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劫。Pxxf。

畢竟,昨夜發生了那麼多事。

她一直在等著後遺癥的發作,等著事態更為嚴重。

即墨和溫婉此刻該是見到南懷瑾了吧!

那寧澤也被抓了吧!

那麼那個黑箱子和骨灰也成功被舞兒藏起來了吧!

想著這麼多事,讓曲飛衣更加認為,自己必須馬上出府一趟,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

「女人,宮里快鬧翻了天,你居然還這麼閑適?」

帶著驟然更濃的花香味,花少自天而降,翩翩落地,如同美人一樣的華麗出場。

這一出場,卷來了飄然而來的花瓣,飛揚在兩人發間。

曲飛衣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幾乎是昏昏欲睡的看著花少,習慣性的彎了彎唇。

「怎麼個鬧法?」

花少隨意靠在了一邊,毫不避諱曲飛衣此刻的狀態。

「一早溫丞相,皇後,溫婉,睿王,群英集結,這還不得翻。」

「既然如此,那你花少怎麼不去湊熱鬧?」

所有重要人物都到了,唯獨花少不在,這不是很奇怪嗎?

花少卻是一臉無所謂,只是笑的夸張了些,熱力四射的目光被這氛圍所懾。

「我去了,誰來看你受傷沒有?」里要要著。

這到是句大實話,也確實是真話,只是曲飛衣信不信的問題。

可惜曲飛衣的注意力壓根沒放在這上面,只听到傷的字的時候,皺了皺眉。

這一日,從她醒來,她就覺得不對勁,全身上下都不對勁。

「鬧翻的結果,誰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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