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邪妃難馴 第八十五章 失身?盡管來

作者 ︰ 樓蘭听雪

溫泉的水,灼熱著曲飛衣的身心。

水汽蒸騰間,連那眸都沾染了水汽,微微一動,就有水滴滾落,仿若珠淚。

此刻,她正仰首,唇邊的弧度微勾,不知是笑還是諷刺。

她的眸光里,人影只有一個,那人貌似瀟灑的斜臥在青石台上,笑容明媚不可方物。

「貌似,溫丞相被罰了幾月俸祿。」

輕飄飄的話自花少殷紅的唇邊溢出,夾雜著玩味等其他一系列莫名的味道。

曲飛衣秀眉微攏,隨即輕笑︰「罰的真公道。」

原本也沒想用一個溫家的腰牌夜半入宮,就能讓溫家倒台,那未免也太兒戲。

之所以會拿溫家的腰牌入宮,不過是想讓溫家發生點事,特別是溫柔兩姐妹,別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可似乎,力氣全打在了棉花上。

「還有,溫柔被罰禁足。」

「禁足?禁足多久?」

「三日。」

「靠。」

曲飛衣再也忍不住的咒罵出聲,該死的花少,不會一次性的把話說完。

「罰溫相是因為腰牌,罰皇後是因為遷怒,但是顯然皇後到底是皇後。」

花少風騷入骨的眨了眨眼,捻了一片落于身上的花瓣,揉碎在指尖,不一會指尖被染透染紅,被陽光一照,接近透明。

曲飛衣皺眉的看著眼前自得其樂到自戀程度的花少,眸光隨著他的指尖,哼了一聲。

「不,皇後只是皇後。」

話音落地,飄蕩蕩的墜落,被砸的粉碎。

許久,這溫泉池邊,陷入一種微妙的安靜中,只剩兩兩相撞的目光糾纏。

雖然那目光里完全沒有任何曖昧的光束,但還是讓人害怕靠近,怕破壞這一種美人看美人的奇怪場景。

「說的好。」

半晌後,花少啟唇,卻只有三個字。

這簡練的感覺,一時讓曲飛衣嗆在那,再看花少那和青石契合的身子,軟綿綿的靠在那,衣襟拉扯間,肌理明顯,有花瓣飄落其上,真讓人大飽眼福。

「咳。你說的這些也不算鬧翻。」

曲飛衣掬了水捧在了手心,將臉埋在其上,讓自己清醒清醒。

「可是,南懷瑾很不高興。」花少明朗了笑容。

被水的侵染,清醒了不少的曲飛衣,盯著水面,繼續舒服的靠著,濕潤的眸,听到南懷瑾三個字時,閃過太多太多的情緒。

他南懷瑾不高興,關她曲飛衣什麼事?

不高興就對了,而且溫家出事,他不是該高興的麼?

「我還不高興吶。」

「即墨也不太高興。」

「他又不高興什麼,不就是」

話音截然而止,曲飛衣驟然響起了寧澤,還有被她丟到寧澤身上睿王的金牌。

也好,本來就是想讓他們都不痛快,都不痛快了就不會找她曲飛衣的不痛快,這就是她想要的。

想著今早應該發生的皇見王,曲飛衣就有些興奮。

這興奮並沒傳到花少的眼底,因為花少正猶豫,猶豫了半晌,才開口。

「你受傷了?」

不知道為什麼,曲飛衣覺得嘆氣她受傷了,花少顯得有些興致勃勃。

「」

「來,吃藥。」

說著,花少用詭異的弧度竄到曲飛衣身旁,隨即塞了顆藥入曲飛衣的口。

來不及任何阻止,也來不及問清楚,更來不及猜測,曲飛衣莫名其妙的被花少的手指一抬下顎,藥丸瞬間落入喉嚨。

這一下,將曲飛衣嗆的不行,喉嚨里異常難受。

些他他你。她是個現代人,這樣干吞藥丸,讓她有些煩躁,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麼藥。

只是等她好不容易順完這口氣,愣然之下,花少已不見蹤跡。

這一片溫潤之地,重歸平靜。

「原來,是來送藥的。」

淡淡的說著那一句話,曲飛衣不知什麼感受的看著天邊濃烈的暖陽,卻怎麼也沒感受到它的溫度。

放下浮躁的心境,她走出溫泉池,披上衣裳,躺入剛才花少躺的青石台上。

她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

需要好好的做一個夢,干淨透明的夢。

•••

美夢的盡頭,永遠是噩夢的開始。

夢里,曲飛衣看著那些越來越模糊的人影,已看不清誰是誰。

這樣的恐懼,就好像記憶在漸漸消散一樣。

難不成有一日,她會把現代的那些人事物都忘記嗎?

會把她的瑾也忘記嗎?

被這樣冰冷的念頭驚醒,曲飛衣氣喘吁吁的睜開了眸,她吞了吞口水,下意識伸手去當已有些刺眼的陽光,不料撞入某人尖銳無溫的曦色中。

來人是即墨!

「你」

干啞的嗓子,阻擋了曲飛衣的話,她咳了咳,將眼望去。

這男人又發什麼瘋,還是在宮里受了氣,想拿她出氣。

「解藥。」

如同即墨人一樣簡潔的話從即墨口中蹦達出來,此刻他面色繃緊,神情嚴肅,目光深沉,帶著幾分陰陰的幽然之氣。

溫暖的空氣里,瞬間被即墨這種低氣壓震住,森然可怖。

只是

「什麼解藥?」

曲飛衣下意識的在袖內握緊了手,眸光由夢中的迷蒙,逐漸清明。

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就如同那天邊驟然聚攏,掩蓋陽光的風雲一樣,又如同突然仿佛沉下來的光明般。

直壓得人透不出氣來。

「寧澤的解藥。」

空中無雷,無閃電,無雨,唯一有的是微乎其微的風。

可即墨的眼楮就如同雷如同閃電,如同風雨,夾雜著利刃直直的射向曲飛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那幾個字。

曲飛衣恍然未覺一般,驟然起身,與即墨相對,恍然。

「什麼寧澤的解藥?」

她是真的不懂,昨夜她好像對寧澤灑了些粉末,可那只是讓人暫時失去行動力,沒有致死的毒。

那為什麼即墨會這樣神色不正常的來要寧澤的解藥。

姑且不論曲飛衣心思如何,即墨也管不了曲飛衣心思如何,似乎是寧澤的生死讓即墨有發怒的前兆。

「你不知道寧澤的解藥是什麼?那你告訴我,你昨晚去哪了?」

即墨上前一步,抓緊了曲飛衣的手臂,幾乎想把這玉璧捏碎,目光里的深沉比任何時候都要凍人,凍的任何人都要發軟。

可惜曲飛衣不是任何人,越是被即墨抓的痛,她越是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麼。Pxxf。

「寧澤到底怎麼了?」

沒有回答即墨的話,曲飛衣反問一句,眸光閃動間,羽睫低垂。

「身中劇毒,奄奄一息。」

一字一字,即墨說的如同悶雷響在半空,全身上下都給人一種快要爆發的生人勿近的凌厲。

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生吞活剝了,揉碎捻盡了,然後連渣都不剩。

感受到即墨的氣流,因為被拽的痛,她悄然松開了指尖的力道,任由即墨想怎麼用力就怎麼用力。

「中毒?既然是中毒,你要麼去找下毒的人,要麼去找花少,說不定他心情一好,就會給你睿王幾分薄面,幫你看看中了什麼毒,怎麼解。」

「本王現在不正在找下毒的人算賬麼?就不用勞煩花少了。」

瞧著意思,竟是認為下毒的是她曲飛衣了,雖然曲飛衣也承認自己確實有嫌棄,可是那毒還真不是她下的。

正因為不是她下的,或者又因為她剛做了一場噩夢,一下被即墨挑起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你的意思,是我下的毒?」

隱忍著爆發的火氣,曲飛衣咬牙相問。

她死死盯著即墨的眼楮,仿佛只要即墨說出什麼她不想听的話,她馬上踹過去。

「不是你下的?那你告訴本王,你昨夜去了何處?」

一陣冷笑,即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薄唇,撕開了昨夜的風雲。

這一抹風雲際會的行頭里,第一次燃及了曲飛衣自己。

可是,不管即墨有多肯定昨天她去了皇宮,她也是不能說出來的。

否則怎麼解釋逃跑,怎麼解釋那些遺失的東西的去向,無論是黑箱子和骨灰,曲飛衣一樣都不想再送回給這些人面獸心的家伙手里。

更不能的是,她不可能牽出舞兒。

「先不管我去了哪里?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下毒?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就算你有證據,是我下的毒,既然下了,我憑什麼要救他?」

下毒再救,不是演戲,就是腦殘。

「你」

即墨被氣的一下接不上話,呼吸都被曲飛衣這一番辯解擾亂,他猛然一推,將曲飛衣壓在青石上,手一把按住她亂動的手腕,定在那。

呼吸很近,卻沒有曖昧的氣氛,眼神相對,卻也沒有電流劃過。

有的是相對的憤怒,甚至是憤恨。

「本王說不過你,你如果打算到底不說本王會告訴你後果。」

話已然至此,即墨手一扯,撕裂了曲飛衣的衣,露出了瑩白的肌膚,透著溫泉水浸泡後的紅潤。

他似乎已經氣的沒有了任何風度,也沒有任何讓人想靠近的神采。

只是在看到曲飛衣一副**又明顯倔強的眼眸後,驀的他喉嚨一緊,呼吸稍亂,目光卻更為森然。

「後果?**?早已經失給你了,你想來,盡管來,反正你不是區區小女子的夫君麼,理所當然,理所當然。」

不是沒有發現即墨快發作的樣子,可曲飛衣沒有半點受制于人的感覺。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個世上她沒有什麼是能被人威脅的了。

身子不過是殘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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