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邪妃難馴 第八十九章 即墨,你愛誰?

作者 ︰ 樓蘭听雪

桃花迷醉,酒香燻染。浪客中文網

這兩樣同樣讓人欲罷不能的事務聯系到一起,必定激發出不一樣的效果。

曲飛衣神色篤定異常的盯著即墨的臉,盯著即墨的眼。

她曾仔仔細細的看過即墨,卻也從來沒有看進去過。

世上她不明白的人太多,所以她從來沒期望過能明白所有人。

但即墨的確引起了她的興味,只因即墨身上有太多謎團。

輕風拂過樹枝的那一刻,即墨難得顯得散漫的曦光淡了淡,再淡了淡,幾乎暗淡無光。

「本王醉了。」

這就是他給曲飛衣的回答,從來只有听見人家醉酒的人拼命否認自己醉的,還沒听過人這麼直接的說自己醉了的。

曲飛衣眸光流轉,明亮異常的笑了笑,突然抽了即墨一旁的劍。

「那我舞給你看。」

話音落地,劍出鞘,咻的一聲劃破了一地的桃花。

銀光瀲灩,如霜的劍影,如血的桃花,如玉的人,籌光交錯,如同游龍一般揮灑在天地間。

那劍式,和那夢境一樣,曲飛衣現場盜版了一下。

只有即墨越看目光越迷茫,眉頭抽搐的挑動了幾下,猛的狠狠的灌了幾口酒,腦袋一陣暈乎。

倏地,那劍收回,回旋時,劍如飛星,夾雜著桃花的嫵媚朝著即墨飛馳而去。

劍,停在即墨鼻前一寸。

第一次,是曲飛衣對即墨放劍。

而第一次,即墨毫無反應,淡至漠然,不知情緒的看著曲飛衣。

「這劍和誰學的?」

曲飛衣微微一笑,她總不能說自己夢里看到的吧!

而且她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自然而然就順著感覺舞出來了,難道她天資極高,看一邊的東西瞬間能掌握技巧。

「反正不是和你學的,你操哪門子心。」

劍起劍落,她干脆的扔回了劍鞘。

若問她剛剛有沒有氣心思殺人,她的回答是沒有,雖然這看起來是個好機會。

即墨沉默了一會,卻是豪不相關的兩個問題,「玉佩是誰給你的?」

誰給的,曲飛衣皺眉,她總不能說舞兒給的,聯想到舞兒的玉佩和一般電視里演的都是怎麼回答的,頓時自我感覺有了最好的回答。

「當然是我爹給的,所以你快還給我。」

即墨幽幽的將剩下的酒塞入口中,目光里有淡淡的諷刺,讓人無法避開的諷刺。

他終于確定了一件事,終于也不用騙自己,終于不能自欺欺人,信也許曲飛衣不是她妹妹。

可惜的是,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那套劍,全天下只有三個人會。

「拿去。」

即墨手一甩,將那玉佩拋向曲飛衣,似乎已醉的輕的看著不知名的方向。

那樣隱忍不發的深痛,經有即墨的骨髓散發,那氣息幾乎與這桃花融為一體。

此時此刻的即墨

此時此刻的即墨,是讓天下人最感興趣的時候,因為方便擊殺。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曲飛衣撿回了玉佩,蹲在了即墨身前。

「即墨,看著這里。」

玉佩的光澤透露在月光下,晃晃蕩蕩的在即墨眼前搖擺。

如魅的夜色中,曲飛衣的眸光比月光還要奪目,亮的讓人不得不看。

她的聲,是可以壓制後散出的柔和,讓人情不自禁的听進去。

靜靜的,曲飛衣輕柔緩和的說了些什麼,然後悄然的拉扯出一絲笑。

即墨的目光更為迷蒙,漸漸的仿若無神一樣,迷失到不知道哪里的國度里。

「你是誰?」

比夜色還惑人心神的語調蕩在此刻顯得詭異的空間里,開始了一場有戲的序幕。

「即墨。」

「身份?」

「衛國大將軍。」

耶!怎麼會是這個回答,不是因為回答他費盡心思才得來的睿王王爵麼?

詫異莫名的曲飛衣看著即墨的眼神越發詭異,仿佛有種奇妙的牽引,能勾出即墨所有的秘密。

「你的最愛是什麼?」

這一次,遠沒有前面那麼快速的節奏,即墨沉默了好久,而曲飛衣也緊張了好久,她的心髒,漸漸莫名收緊,油然而生了一種很奇怪很奇怪的煩躁。

見半天沒反應,曲飛衣抿了抿唇,又問了一遍。

「告訴我,你的最愛是什麼?」

「天下。」

自即墨口里吐出的字眼,並沒讓曲飛衣有任何詫異,這樣才算真實。

南懷瑾為了他的天下可以讓愛,雖然不知道那愛是真的假的。

那麼即墨又能強多少。

勾了勾唇,曲飛衣幽幽的嗓音再次響起。

「你最愛的人是誰?」

這一次,連沉默都沒有,即墨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兩個字,沒有任何猶豫。

他說︰「溫婉。」Pxxf。

曲飛衣這一瞬仿佛被定在那,久久回不了神,眸光里的疑惑越加清明。

怎麼會是溫婉?

雖然天下的人都認為是溫婉?

雖然即墨為了溫婉而讓衛國付之一炬。

可曲飛衣一直覺得那是借口,那是利用,直到今日即墨在這樣被催眠的情況下說出的話,由不得她不信。

難怪溫婉說那樣的話。

難怪溫婉一點不介意新婚之夜即墨的背離。

原來他們是真恩愛,不是演戲。

「你為什麼非救寧澤不可?」

「他是我最後一個親人。」

親人?最後一個親人?

停頓了一下,曲飛衣似乎響起了什麼,提了提精神,問了最後一個她非常想明白透徹的問。

「為什麼要叛國?」

為什麼?真的是為了溫婉?

真是情聖?

可是,許久許久,即墨都沒再回答,而是莫名像陷入到什麼境界里去,驚的曲飛衣突然收回了玉佩,拇指和中指在即墨的耳邊打了個響指,話柔而輕。

「回來吧!」

在突然卸下的異常攻防戰後,即墨醉倒在曲飛衣的懷里。

這一回,輪到曲飛衣半日回不了神,只能將即墨的姿態重新在桃花樹下擺好。

仿佛這一段問話從沒開始過,即墨也永遠不會知道,曾這樣毫無防備的被曲飛衣瞎折騰了一夜。

而曲飛衣,也沒打算再問其他,雖然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夜晚。

曾經那麼多次,她想將即墨催眠,都沒有成功過。王可可在。

而今夜,即墨的心神格外松動,狀態格外奇怪。

只是為了蘭陵公主?

可他明明說愛的是天下,是溫婉,和蘭陵有什麼關系?

許久後,她沉默的坐在了即墨身邊,仰望月光,喃喃自語。

「即墨,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不是這個世上的人。」

「我的家在一個那麼遠那麼遠的地方,永遠也回不去。」

「我的親人,我的瑾,都已經那麼遙不可及。」

「即墨,如果死可以帶我回家,我會毫不猶豫去死。」

「可是,不可能的,也許這個奇跡只能發生在人們最絕望的時刻。」

「即墨,我好討厭你們。」

「天下,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夜以深深許,語調也漸漸消散,也許是被即墨牽扯出的情緒,讓曲飛衣突然的很想很想一個人。

「我的明天,還會到來嗎?」

幽幽的低嘆,流散在悄無聲息的風中

•••

暈黃的燈影隨著風恣意搖擺,御書房的永遠沉浸在一種平靜的氛圍中。

南懷瑾認真的看著奏章,眼底的專注,比看任何一個女人更堅定。

空氣微微震動,在稍有不妥的氣息中,南懷瑾還是沒有抬頭。

而那一抹影子站在陰影的角落,更看不清神容。

「皇上。」

「嗯?查到什麼?」

南懷瑾微揉了額頭,繼續手中的動作,話問的隨意。

隨意到仿佛要去查的沒什麼大不了。

「昨夜宮內的那塊玉佩和睿王的隨身玉佩是一對。」

南懷瑾終于稍抬了目,看著那一片黑影下的人,總算有些認真的聆听。

「玉佩是即家的?」

「是,上面的圖騰是衛國即家的家族印記,到第十代只有兩枚。」

衛國的即家,曾十代護衛衛國,所以衛國臣民才會那麼喜愛。

可是到了即墨這,來了個驟然的大反轉,讓這忠臣世家一夕崩潰。

南懷瑾緩緩的輕笑了,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皺了眉頭。

「那昨夜宮內的那一塊是睿王的?」

「不是,睿王的玉佩好好的擱在睿王府書房。」

也就是說,即家還有人沒死?

第十代只有兩枚,說明有兩個人。

南懷瑾心頭一跳,徹底蓋上了眼前的奏章,指尖扣響了案台。

「那昨夜那塊玉佩,所屬何人?」

千萬不要是曲飛衣!

萬一是曲飛衣,那不是倫理綱常盡毀。

曲飛衣開始不是蘭陵嗎?

怎麼又能和即墨車上關系,還是即墨故意

「皇上,玉佩應是曲姑娘的,因為自玉佩送到睿王府,睿王就和曲姑娘在一起,听說打了一架。」

「听說?」

南懷瑾玩味著這兩個字,又一瞬想到了許多事。

「即家第十代育有一子一女,如果沒錯,曲姑娘應是睿王的妹妹。」

如同雷鳴突降一樣,南懷瑾被驚了一瞬,又笑了笑。

難道即墨故意將妹妹假冒蘭陵,卻在巧合下娶了自己妹妹?

心思百轉千回,南懷瑾不知該信好,還是不信好,畢竟他要查的事,下面人不敢謊報,畢竟這事發生的太過蹊蹺。

「替朕安排,朕要見曲飛衣。」

不管是真是假,還是找當事人問問,到底昨天是怎麼和即墨打的一架。

「是。」

黑影悄然消逝在黑夜。

御書房內重歸寂靜,只余下南懷瑾沉默的看著空氣,好久好久都沒再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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