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邪妃難馴 第九十章 密碼箱

作者 ︰ 樓蘭听雪

又是一日晨光,曲飛衣清醒過來。

這是她難得睡的如此好的一晚,不明白是不是即墨的功勞。

她轉頭去看,卻發現即墨早已不見人影,居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依舊燦爛的桃花樹下。

來不及去詛咒,也根本懶得去詛咒,她看了看接近中午的日頭。

「多好的陽光,可惜今天肯定要下雨。」

未免被雨淋濕,她迅速的看了眼遠處漸漸在飄散的烏色雲朵,起身走出這片桃林。

有風的吹拂,讓曲飛衣從剛醒的迷糊中清明不少。

「主子,喝茶醒醒神。」

她剛踏入屋子,就有下人端茶放在了桌上。

服務真周到,暗自嘆了句,曲飛衣讓那人下去,才端開了茶碗,卻眯了眸。

只是一瞬她不動聲色的抽出了那紙條,放下了茶碗。

門外突然有人聲,還不少,曲飛衣皺眉,收攏袖子,走了出去。

「曲側妃,皇上賞了睿王很多東西,睿王妃有,曲側妃的全部在這。」

眼看那一抬一抬的東西,曲飛衣笑了笑,然後看見宮里送東西太監走近,他壓低聲了聲。

「曲姑娘,聖上要見你,今晚深水巷。」

呵。你說要見我,我就非得讓你見?

曲飛衣煩躁的看了眼眼前這個太監,冷哼一聲。

「你去回話,愛去他自己去,我不去。」

說罷,曲飛衣一轉身又走回屋內,只是在門口停了下,又回眸對著下人。

「我要補個覺,你們沒事別進來吵我。」

「是。」

滿意的听到了回答,曲飛衣轉身,關門,只差沒有放狗。

•••

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個個都約她見面。

可是與舞兒的見面相比,南懷瑾的那個約就算了罷!

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曲飛衣已經握著那張紙條,站在了約定的房子里。

一個不大的四合院,估算距離睿王府其實不遠,但勝在在巷子胡同的深處,七彎八拐下,很難發現。

如到到麼。「小姐。」

舞兒輕聲喚了句,淺淺的笑,很溫暖的掛在了臉上。

這是曲飛衣見的所有人里,最不討厭的人,如果要找一個她全然相信的,那必定是舞兒了。

「你以前都叫我姐姐的。」

曲飛衣也是一笑,格外輕松的笑,看著沒有了易容的舞兒。

真好,她沒有死,還好端端的站在曲飛衣的眼前。

「姐姐姐。」

舞兒扭捏的,又喚了一聲,還極為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

這麼些日子的淬煉,讓舞兒沒有了那些怯意,顯得更為的大方坦然,也更讓人鼻酸。

「這才乖。」

曲飛衣伸手揉了揉舞兒的頭發,她是真的把舞兒當妹妹。

這個曾經用自己換得曲飛衣的片刻安生的人,用生命和貞潔讓曲飛衣不會用半點不好的目光去看,不忍心甚至是想好好的保護。

「嗯。那個,姐姐,你要的箱子在里面。」

舞兒伸手指了指那房內,順便牽著曲飛衣就走,只有曲飛衣一邊隨著,一邊又覺得奇怪,一瞬也想不出來,待看到那個密碼箱,才拋卻了那些有的沒的。

「啊~我親愛的密碼箱。」

曲飛衣撫了撫那個看起來黑鐵一般的箱子,明顯的現代工藝,居然還是密碼的。

「姐姐,這個箱子是泗水閣的嗎?」

見舞兒問了,曲飛衣忙點頭,可又有些苦惱。

「是泗水閣的,可是這需要密碼。」

阿拉伯數字不多,可要配合起來,把她磨死也不間的能想出密碼了,更何況也不知道這個密碼箱有沒有自動上鎖功能,要是和現代某些機器一樣,三次密碼錯誤永久不能開啟,那就麻煩大了。

「姐姐想要密碼?」

雖然不是很懂密碼是什麼,大概意思到是能明白,曲飛衣又連忙點頭。

「不想要,我拿它出來干嘛。」

萬一里面有什麼穿越秘密之類的,那不是虧大了

「是這樣,如果姐姐不知道打開它,那找到原本箱子的主人,不就能打開了。」

叮!如同靈光一閃,曲飛衣被舞兒這樣突如其來聰慧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問了人家也不肯說,何況我都不知道是誰。」

「听說泗水閣的畫像是雪妃的,這個箱子在泗水閣里,大概是雪妃的東西。」

雪妃?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而且那個畫像

「雪妃還活在這世上嗎?」

這個嚴重的問題,問的曲飛衣自己都一頭黑線,要是學妃已經不在,那不就毀了。

等等,突然的仿佛和什麼重合起來。

現代的箱子,雪妃的畫像,泗水閣,然後花少第一次見面給她看東西和說的話。

那時候,花少說︰「她是個莫名其妙有些像迷的女人,她懂得很多很多,用藥用毒都少有人能及,但後來,她愛上了南錦國的皇帝,但她無法認同皇帝的作為,最終離開,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直到十年前,她找到我,將這本書托付給我,說如果有一日遇到了能說出雪怨的另一個名字,並道出意義的話,就把這本書交給她……」

花少說的那女人喜歡南錦皇帝,而如今就在南錦。

那麼南錦的泗水閣里,那畫像,那雪妃和花少說的是同一個人。

因為這世上不可能那麼隨隨便便穿越那麼多人,所以

當時她沒有很認真的听花少說,現在想來,她曾經和花少有過另外一段對話。

「說,你是哪里得來的?寫這個東西的人呢?」

「咳,咳咳……看來你是真的能看懂那老女人的東西,她……大概是已經死了吧。」

「死了?還是回去了?……」

慢慢回想著,曲飛衣忍不住叩緊了黑箱子,呼吸都粗重起來。

她懷著一絲希望,懷著極為復雜的心情希望著,希望雪妃還在,不曾回去,那樣她就可以有個伴,或者可以問很多事。

可她又希望雪妃回去了,這樣她曲飛衣不是也有可能回去。

可若雪妃已經死了怎麼辦?

「不可能。」

曲飛衣壓低了聲,低聲給自己打氣。

一個穿越的人,而且雪妃這麼強大,怎麼會輕易死掉呢?Pxxf。

看來改天還得找花少問清楚。

「不可能什麼?」

舞兒好奇的看著一直冒汗的曲飛衣,有些不明白曲飛衣在緊張什麼。

曲飛衣一驚,看著是舞兒,松了口氣,搖頭,「沒什麼,這東西暫時你幫我藏著,我想到密碼再說,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這個箱子存在,知道麼?」

「知道,我不和任何人說。」

「乖。」

忍不住的,她笑著又揉了柔舞兒的頭,仿佛真把她當小朋友了,只是下一瞬她看到了黑箱子旁的骨灰白瓷瓶,秀眉微攏,「怎麼不葬好?」

提到那個白瓷瓶,舞兒正色看著,低了聲︰「衛郁說,總有一天要葬回衛國,絕對不能在敵國安葬。」

這到也有道理,曲飛衣眸光一閃,這才響起什麼不妥當來,這里似乎少了個該出現的人,在曲飛衣來說,既然舞兒是安然無恙的,那麼一定是後來衛郁救了舞兒。

那怎麼會只有舞兒一個人在這。

「衛郁呢?」

「他他不太方便。「

「怎麼個不方便法?」

「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也沒見舞兒就是出來,曲飛衣索性不再逼迫。

「算了,就算你不說,我想他可能是在做危險的,關于報仇的事。」

畢竟,在那一日的紫宸殿上,衛帝那麼的壯烈,那樣的話,任誰都不會輕易忘記。

「你們听著,記住今日,衛國之人,但凡活下一個,勢報此仇,永不休止!」

衛帝的話言猶在耳,讓曲飛衣沒再問下去,有仇必報,這讓曲飛衣沒有反對任何的原有。

唯一的,她不想衛郁和舞兒出現任何危險。

嘆了口氣,曲飛衣抱了抱舞兒。

「不管怎樣,你告訴他,一定要平安來見我,我等著,讓他不要一個人去做,我是姐姐,什麼都應該算我一份。」

仿佛決定了什麼,曲飛衣不介意去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即墨說,寧澤是他最後一個親人。

而曲飛衣想著,她如果永遠回不去了,大概舞兒和衛郁是她最後的親人,唯一的保護著她,不曾害過她的人。

舞兒听到這些,驀然的卻像松了一口氣一樣,重重的點頭。

「嗯。」

「好,我走了,我是偷溜出來的,再不回去,要惹人懷疑。」

兩人說著相視一笑,然後曲飛衣如來時悄然從後門走出。

等曲飛衣出來的時候,屋外已是細雨紛飛,把四周的牆洗的干干淨淨。

這讓曲飛衣呼吸一靜,渾身舒暢。

淋雨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如此想著,曲飛衣悠然走進風雨里,朝睿王府的路行去。

煙雨朦朧,事實上,特別是在古代,很少有人慢悠悠的在雨中漫步。

這不是恣意張狂的現代,經常在雨中上演各種戲碼。

這是民風保守的古代,最不腦袋發熱的年代。

風雨越大,曲飛衣走的越慢,然後她在睿王府的那條路口停下了腳步。

有人同曲飛衣一樣,隨著風雨之勢,灑然朝她步進。

月白色的衣裳,優雅清貴的氣質,無與倫比的姿態,比桃花更醉人的笑。

南懷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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