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邪妃難馴 第九十八章 衛郁

作者 ︰ 樓蘭听雪

天邊的第一道光灑下,春色滿人間。

依然靜立的巍峨宮殿,已然開始喧鬧的城市,交雜著一種靜與鬧的美好畫面。

而奇妙的一夜,似乎如春夢一般,沒有了痕跡。

皇後的死,連一絲的微瀾都沒有激起,因為沒有人知道皇後死了。

國母死了卻沒人知道,不用想都是一件荒唐的事。

可是皇帝的中毒昏迷,卻是天下都知道的一件事,所以這喧鬧城市的背後,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以至于,曲飛衣會對溫柔的死感到疑慮莫名,對南懷瑾中毒的事抑郁莫名。

好在天已經亮了,她也走出了讓人煩惱的皇宮,但她並沒回睿王府,而是走到那一日和舞兒見面的小屋內,她需要見一個人。

•••

「衛郁,你瘋了嗎?」

沒有剛見面的欣喜,沒有任何多余的話,在曲飛衣走近屋子看見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衛郁時,破口大罵。

「我再怎麼瘋,也知道誰是敵誰是友,姐姐好像已經瘋的連敵友都不清白了,到底是誰比較瘋。」

衛郁陰柔的眉幾乎要榨出癲狂來,他的皮膚很白,病態白之下,唇卻又紅的幾乎發紫。

這所有的異狀,曲飛衣卻沒發覺,因為她很生氣,沒有時間去觀察這個人。

「我什麼時候不分敵友?」

「南懷瑾,南邵華,即墨,每一個都是敵人,你居然還嫁給敵人,喜歡敵人難道這是分清楚了敵友?」

越是听衛郁說話,越是感受到每一個字句里包含的戾氣,這戾氣濃的沒有東西能蓋過去。

曲飛衣皺眉,一下被說的愣在那,有些沒理清楚一些事。

可是衛郁說的卻又似乎是事實,這些事實曲飛衣分辨不來,她總不能告訴衛郁自己沒多想報仇吧!

「那是我的事,論不到你來管。」

「我沒有想管姐姐的事,可姐姐也別管我的事,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們,既然你敵友不分,那就別影響我。」

曲飛衣眸光輕閃,看向衛郁的神色有些奇怪,雖然她還是反駁不了衛郁的話。

她的確沒有資格去不讓他人報仇,因為她不是真正的蘭陵,還有因為她很明白如果一個人已經把報仇當成了生命,那根本就是拉不回來的。

衛郁就是把報仇當成了生命的那個人。

「我不管你報仇不報仇,可是你為了報仇連我也下的去手,你不是瘋,你已經癲狂的快要走火入魔了。」

的確,那一日南懷瑾的刺殺當然是衛郁的策劃,因為知道南懷瑾行蹤的只有少數幾個人。

在不久前,衛郁殺了真正的楚辭,潛伏在南懷瑾身邊。

潛伏了這麼久,大概就是為了等這麼一刻,刺殺的時刻。

南懷瑾要見曲飛衣,所以衛郁讓舞兒引開曲飛衣,曲飛衣為了見舞兒當然不會理南懷瑾。

這才有了南懷瑾甩開護衛,在夜色中等待的一幕。

本來兩人應該踫不到,可到底還是踫到了。

所以行動開始,而到了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不明白,連刺殺都是假的。

衛郁怎麼能讓堂堂南錦皇帝這麼容易死掉,所以犧牲了那麼多人刺殺,調動了那麼多衛國在破國的那一夜潛伏下去最後的一批暗衛只為了,給南懷瑾下笑藥。

而那藥想必需要一點時間發作,透入骨髓里,所以只是不讓他們回宮,並沒追殺。

「你死了嗎?」

衛郁略帶破音的嗓子,低調的問了這麼一句。

曲飛衣驟然一驚,看著一直靠在椅子上的人,眸光里連水色都帶了一絲陰沉,忽然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是什麼毒。」

「西域聖物,五十萬兩黃金一顆的鎖夢丹。」

顧名思義,鎖夢丹讓人產生幻覺,如墮迷霧,每日仿若在夢里,分不清現實,卻不會讓人死,只是一日迷茫過一日,漸漸五神俱滅,用墜黑暗。

這個東西卻少有人知道,衛郁知道是因為衛國皇宮里有。

可曲飛衣卻也知道,她其實只是腦袋里突然閃過鎖夢丹的事,卻好像不是屬于她的記憶。

突然,她響起花少說南懷瑾沒醒,在做夢,倏地驚出一身冷汗。

「你,刺殺的時候下的藥?」

握緊了手指,曲飛衣死死盯著衛郁,覺得這個孩子已經不是孩子,她不能怪他去報仇,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哈哈哈哈,我最親的姐姐,你知道鎖夢丹這個東西不管是直接服用,還是那獨特的香味,都是能侵入骨髓的。」

怪異刺耳的笑聲激的曲飛衣連寒毛都炸開,一股油然而起的心涼升起來。

「所以你犧牲了部下?」

曲飛衣想要大罵,卻怎麼都罵不出口,若是其他人,她早就宰了。

可偏偏是衛郁,她動不了手。

「要收獲,自然要有代價,他們每個人都心甘情願,而且他們最後好像都是你殺的。」

的確那刺殺的最後,曲飛衣拋了粉末出去,而且是劇毒,觸之即亡。

原本衛郁只是讓每個人拿了一顆鎖夢丹,刺殺的時候捏碎,那氣味自然會飄散圍繞在南懷瑾周身。

可這,那群人也非得中招,只是犧牲本來就是每個人都知道的。

不知道的是,本來可能只是出幻覺的一群人,恰巧被曲飛衣毒死,上天何其恐怖。

「是我殺的,可殺了對他們都是解月兌,而你本來就算他們是潛伏的暗衛,也不多人了,你舍得犧牲他們,那以後誰為你做事?誰保護你?」

「姐姐,你要知道,以後再也不需要這麼多人行動了。」

「你不用報仇了?」

曲飛衣訝異的卡著衛郁,奇怪的看著衛郁。

「會有人替我們報仇的,因為鎖夢丹無藥可解,既然是無藥可解,南懷瑾中毒已深,他怎麼可能把南錦所有勢力留給下一任皇帝,他會在還處于清醒的時候處理溫家,順便處理即墨即大將軍的。」

可以加深加重的即大將軍這幾個字,有一種咬牙切齒的狠。

也許對于南懷瑾衛郁還不會有太多的恨意,畢竟南懷瑾做的是兩國的事,而即墨卻背叛。

衛郁不能容忍,自己的父親慘死,所以他接近瘋狂的報仇。

「好一個算計,比得上南懷瑾了,所以」

曲飛衣突然說不出話來,她想到昨夜南懷瑾昏倒,花少進去查看,皇後的死,然後即墨被引開。

「所以,等南懷瑾處理了所有勢力,他也該死了。」

如同驚雷一般的話被衛郁如此調侃似的腔調說出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這個時候曲飛衣才想起來,她一直把衛郁當個孩子,把舞兒當個孩子,其實他們都不是孩子。

他們一個是當了多少年衛國的太子,一個是在宮里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的女孩。

所有的人都不是孩子,曲飛衣覺得自己才是個孩子。

因為每個人的信念都比她深刻,每個人的思緒都比她復雜,每個人都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唯獨曲飛衣,即使佔據了蘭陵的身體,也沒有記憶,導致她始終不曾去進入角色。

她始終認為自己是曲飛衣,不是任何人。

所以仇恨,因果,對她來說好遙遠,並不深刻,她能去偷骨灰那也只是對衛帝的報答。

「等所有人死了,仇就報了。」

衛郁低低一嘆,似乎是和自己說這麼一句深刻的話,讓人怪責不起來。

「那就恭喜你了,希望你斗的贏南懷瑾。」

難怪昨日花少怪怪的,難怪昨日的皇宮發生了那麼多事,原來是南懷瑾中毒,他自己當然知道他命不久矣,花少就更知道了。

所以溫家身份最高的皇後,必須要死,所以相盡所能去殺即墨,包括讓她曲飛衣出動。

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可這麼一想,曲飛衣竟好受許多,畢竟花少不是單純的利用她,而是因為南懷瑾的問題。

那麼今日的溫家,該是最熱鬧的時候吧!

曲飛衣心中一嘆,卻不去想了,只是看著衛郁的目光有了更多的內容。

「你刺殺的時候也在場,你怎麼沒中毒?」

一瞬,空氣里的**迭起的溫度被曲飛衣這一句話凝在那,好久都沒人去打破。

衛郁只是沉默,沒有說話,仿佛壓根沒興趣說話。

或者是恰巧被曲飛衣說中一些事,無言。

「姐姐,太子殿下他本就活不了多久的。」

舞兒終于忍不住從門口沖進來,帶著哽咽,斷斷續續的抽搐不止。

「閉嘴,給我滾出去。」

衛郁忽然發怒,張口就罵出來。

越是生氣,越是激動,卻越讓曲飛衣懷疑,什麼叫活不了多久?

「不用怕他,你說。」曲飛衣壓根不管衛郁,只是拉著舞兒,看似輕松的發問。

「太子殿下為了能報仇,衛了能夠得上即將軍,每日都在練禁功。」

難怪本來普普通通的衛郁,武功突然好到潛入宮里,引開即墨,難怪那麼多奇怪的地方。

曲飛衣驀然站起來,這才發現剛才一直都沒發現的事。

衛郁的臉色比死人還白,說了這麼久話,即使是生氣也都沒有任何血色。

唇上的殷紅和那白更是相得益彰,顯得白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就好像剛吸完血的吸血鬼。

滿面的陰郁之氣環繞,目光中的戾氣染的那曦子都呈現微淡的紅色,讓整個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怪的曲飛衣突然沖到他身前,抓著他的肩膀,聲音激烈的就要破開。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練功練的走火入魔,這樣會七孔流血暴斃的。」

衛郁一把甩開曲飛衣的手,聲尖利的要把人耳膜刺破。

「那又怎樣,走火入魔沒有關系,我衛郁死的慘烈也沒有關系,我只要為父皇母後報仇就好。」

「你」曲飛衣一時說不出話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道︰「我不管,我是你老大,你必須听我的。」

「老大?」衛郁皺了皺眉,忽然冷笑出聲,「我非報酬不可,攔路的不是我死,就是攔路的人死,父仇不共戴天,姐姐可以忘記,我可忘不了。」

「可你再這樣下去,不等仇人死,你就已經歸黃泉了。」

「不是還有我尊敬的南錦皇帝陛下南懷瑾嗎?他不會讓我失望的,何況即墨已經受傷,只要南懷瑾隨便處置下,不是很容易的事。」

即墨受傷?

全身心的,曲飛衣都被即墨受傷四個字給填滿,眸光里深深寫著不可置信。

即墨的武功好,頭腦也不錯,會受傷?

在百姓心中,即墨就是不敗的神,不可能受傷。

在曲飛衣心中,即墨就算不是不敗的神,也基本不可能受傷。

而且還是衛郁傷的?

這幾乎更不可能,衛郁的武功再怎麼突飛猛進也不可能傷到即墨。

如今,衛郁好端端在這,即墨卻受傷了.

只要是正常一點的腦子,都會打架。

「即墨怎麼會受傷,你打傷了他?」

「當然,他假惺惺的不殺我,那就只能被殺了。」

衛國的即將軍,不殺衛國太子這很容易解釋,問題如今不是衛國的將軍,而是南錦的睿王,怎麼可能不殺衛國的太子。

一切都是不可思議的,一切都是詭異奇怪的,一切都是讓人參不透的。

曲飛衣半晌才問︰「他在哪里?」

衛郁漸漸散開的目光,在曲飛衣這一聲中,重新聚焦,看向了曲飛衣,笑的嗜血。

「你要救他?」

瞧這樣子,仿佛只要曲飛衣說去救,衛郁馬上能吃了她。

曲飛衣卻只是笑笑,「你這回猜錯了,我只想去拿回兵符,即墨死不死,我不在乎。」

冰冷的話,不僅是對于衛郁的解釋,也是提醒自己,即墨必須要死,自己必須要活。

听完曲飛衣的話,衛郁目光一亮,卻突然毫無預兆的噴出一口血來,灑到了曲飛衣身上。Pxxf。

「殿下!」

「衛郁?」

兩人的及呼在空中震撼中空氣,血色如同黃昏的雲霞一樣,紅得瑰麗。

衛郁在一口血後,驟然昏厥過去。

到會會她。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死亡將來的氣息,曲飛衣心神一蕩,忽然有些傷感。

她是真的把衛郁當弟弟,畢竟來到這世上認識的人不多,親近的人不多,只剩下這兩個。

在曲飛衣和舞兒胡思亂想時,衛郁卻轉醒,只是那目光里赫然存在著癲狂的狀態。

他看著前方的空氣,喃喃自語。

「父皇,父皇我會為你報仇,你等著,一定要等著。」

那報仇兩字不停的在盤旋,這一句話,不停的在訴說,這就是衛郁的心魔。

就算沒練什麼禁功,每日每夜想著這個,也很難不走火入魔。

可這樣的心心念念一下讓曲飛衣眼眶里的淚掉下來,她有些愧疚,但不是愧疚不去報仇,而是愧疚于,她沒能早點找到他們,讓衛郁能正常點。

「對不起,是我沒能回頭去找到你們,讓你們都正常點。」

曲飛衣沒有看那低喃喃的人,只是看著舞兒,拉住了她,輕聲。

舞兒卻差點急出病來,衛郁還沒清醒,怎麼姐姐又來了,她又著急,又心疼這兩個,一時急道︰「不是,姐姐沒有錯,太子殿下也沒錯,是舞兒不好,沒有能力保護你們,是舞兒不好,是舞兒不好,你們不要怪自己,你們是舞兒最好的親人。」

這個世上,沒有了衛國,也沒有了容得下他們的土地。

可是至少還有三個,不是一個人,不會孤獨。

只是曲飛衣因此更為愧疚,她看著舞兒,听著舞兒的話,忽然道︰「其實你們不知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

如果我沒有佔據蘭陵的身體,你們就不會失去親人。

如果蘭陵沒死,她更清楚這個世上的陰謀詭計,說不定更能帶領你們復仇。

如果曲飛衣能夠裝備齊全,再厲害一點,你們就不會這樣。

所有的一切,不能說和曲飛衣沒有任何關系,因為誰知道蘭陵遇到這麼多事會是什麼反應呢?

「舞兒,如果不是我的放心,你不會一個人出去找東西,被人被人」

一下說不完全,曲飛衣卻也說不下去。

她這麼一樣一樣的想,卻想到原來自己還欠了這麼多人,欠的最多的就是這身子的主人。

曲飛衣恍然的嘆出一口氣,她想到底是她沒有提蘭陵保護好該保護的,恨該恨的人。

既然佔了人家蘭陵的身體,怎麼能拋棄蘭陵的東西呢?

「姐姐你別難過,太子殿下只是太想報仇,太想盡力去做,他說盡力過了,哪怕沒有成功,他也甘心。」

舞兒輕輕的說著,並沒有用很深刻的語氣,只是很輕的在說話。

雖然那樣輕,卻讓曲飛衣听的心髒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道。

「我明白了,愛容易消除,而恨總是無法輕易消除的。」

舞兒不明所以,不知道曲飛衣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拉著曲飛衣的袖子,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姐姐,殿下是因為知道姐姐中了七秀禁忌,才會不顧及你的,因為鎖夢丹一旦與任何藥物沖突,會失去效果。」

曲飛衣一呆,這才明白還有這個事,難怪南懷瑾發作了,她卻無事。

原來中毒還有好處的。

原來任何毒物都是有弱點的。

曲飛衣自嘲的笑了笑,可惜現在要解的是七秀禁忌,不是鎖夢丹。

一時無言,等曲飛衣回頭看向衛郁是,衛郁已然昏睡過去,睡熟的他,臉色依舊蒼白,唇色依舊殷紅,卻沒有了戾氣。

一個人若不是被逼至絕地,絕對不會以自己的生命做條件的。

所以曲飛衣不怪衛郁,因為她諒解明白其中艱難。

輕嘆了一口氣,曲飛衣看向舞兒,「衛郁將即墨引去哪了?」

要拿東西,要殺人,總要知道人在何處吧!

偏偏剛問衛郁,衛郁就這樣了,她只好問問舞兒,看看情況。

舞兒到是沒有什麼隱瞞,而是想了想,才答︰「大概是南山頂。」

曲飛衣點點頭,再次看向衛郁,忽然一嘆,「你說即墨受傷了,其實你的傷不比他輕,兩敗俱傷而已。」

只是衛郁沒死,只是受傷,難不成即墨真的沒有下殺手。

為了什麼?

曲飛衣想了想,沒想出什麼所以然,只能對舞兒道︰「你好好照顧他,我去會會即墨。」

舞兒卻覺得有點不妥,忙拉著曲飛衣,「會不會太危險,舞兒陪姐姐去吧。」

危險不至于,可舞兒陪著,那就問不了很多事,說不出很多話了。

所以曲飛衣拒絕的搖頭,「沒事,都走了誰照顧衛郁?」

這話果然是宗旨,這樣一說舞兒也不堅持了,只是點頭。

「那姐姐小心點。」

「好。」

說著曲飛衣悄然從後門走出去,人隱在四通八達的胡同巷弄里。

•••

南山,其實不是什麼好地方。

它位于南錦的西南方,終年雲霧繚繞,揮之不散。

而且山高而陡,俊而險,想爬山的人,絕對不會選擇南山這遍地不見人影的地方。

這座奇山,因為南錦的氣候,而顯得冰涼,越是往上走,越是寒氣逼人。

那寒氣和普通的冷不一樣,是透骨的冰冷,就是夏天呆在山上一晚,估計也會被凍死。

曲飛衣面色蒼白的行動,順著山道慢慢前行。

她走的很慢,不是她想慢,而是太快她怕會看不到即墨。

可是這麼大一座山,想到山頂,談何容易,而且還有這暗地蠢動的風雨隨時準備來襲。

「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曲飛衣聊以自慰的嘆了嘆,隨後只能認命般的繼續走。

沒走幾步,她再次感嘆,為什麼沒有超能力直接到山頂去。

「即墨」

因為行走的速度太慢,曲飛衣不得不開始扯著嗓子尖叫,期望即墨好心的听見。

可是一句出去,卻沒有回音,這讓曲飛衣更郁悶了。

「你也在找即墨?」

熟悉的讓人顫抖,柔媚的讓人發冷的聲音婉轉在空氣里飄蕩。

曲飛衣下意識順著聲去看,待終于看見那人影,倒吸了一口冷氣。

來的人是,溫柔?

溫柔怎麼會在這?

不是死了嗎?

離曲飛衣五丈遠的地方,溫柔站的嫵媚多情,身上所有的味道都沒有散,只是那一身華麗的鳳袍,變成了一襲黑色,如同鬼魅一般站在那,看著曲飛衣,說著很是斷定的話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霸寵︰邪妃難馴最新章節 | 霸寵︰邪妃難馴全文閱讀 | 霸寵︰邪妃難馴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