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兒?
雪妃的女兒?
難不成南錦的雪妃竟和衛帝生了個女兒,恰巧就是蘭陵?
這樣的宮廷密聞,就這樣突如其來的被接受。
這麼懸疑的劇情,這麼具有挑戰的身世,一下讓曲飛衣抽搐起來。
當真是一個穿越女主角必被的復雜身份,復雜的她自己都弄不清楚。
雖然沒有記憶,但曲飛衣隱約覺得,花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珍珠都沒這麼珍,可是為什麼身為另一個穿越眾的雪妃會先與衛帝生女,又要轉戰南錦。
難不成衛國和南錦的宿怨,又是因為女人?
「是有點道理。」
不可避免的,只好承認這有道理的事。
可是,若不是知道雪妃是穿越者,她還真沒心思。
花少的笑卻越發顯得可愛起來,當然是他自以為的可愛,他疲懶的靠在那,幾乎不顧及形象,連聲音都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得不去听的獨特魅力。
「所以,讓你去殺即墨,其實也是為你自己報仇。」
說的在情在理,即便慫恿人去報仇,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可花少還是做了,不同尋常一般瀟灑無拘。
這個夜晚的花少,不是花少,是南錦的王爺。
若曲飛衣見過花少在南懷瑾身前的樣子時,就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了。
畢竟花少還是在笑的,身姿還是隨行的,就如同曲飛衣第一次見的時候那樣的灑然,雖然這灑然的背後帶著幾分刻意營造出來的氣氛。
「我若殺了即墨,你真的會將解藥給我?」
曲飛衣的不再看花少,移開了清如水,淡如煙的眸光,看向天邊同樣清冷的月。
她的心思百轉千回的在想著一件事,是自己的命重要,還是即墨的命重要。
也許有君子會選別人的命,可這似乎不適合用在曲飛衣身上。
曲飛衣想要的,只是安靜,只是想遠離南錦,所以這個決定其實不難做。
「當然。」
花少頷首,目光里的笑意似乎都樣滲出來,卻在將要溢出的時候收了回去。
兩人的呼吸漸漸的在這看似平靜的夜里輕了再輕。
許久後,曲飛衣才接下話,幽幽的意仿若來自千年的感嘆,讓人抓不著調子。
「花蝴蝶。」
曲飛衣輕聲一喚,卻惹的花少眉頭一鎖,又緩慢松開。
夜里的寒氣正濃,捎帶著兩人都有些微微的冷。
可沒有一個人會在此時說出來些什麼。
「你想說什麼?」
驀然轉淡了的口氣,在笑意未退之下,從花少嘴巴里蹦出。
兩人都沒有看著對方說話,而是仿佛是下意識都看著天邊的月。
也不知道是月色太好看,還是因為對面的人看不下去。
曲飛衣深吸了口氣,她緩緩的站起來,水色的衣裳在夜色下格外明晰.
「我只是想問,南懷瑾醒了嗎?」
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引起今日這些事的源頭,卻不知覺的被即墨,曲飛衣忘卻在腦後,到了此時此刻,曲飛衣才問了這麼一句。
花少听聞,低了低頭,又將目光放置在曲飛衣臉上。
「沒有。」
「那你怎麼說他想見我?」
沒醒,卻想見人,這不是矛盾的嗎?
曲飛衣深深的看著花少,絲毫不為花少的話鎖撼動,她笑笑的眸光里,閃爍著可稱之為諷刺的光芒。
諷刺的,連帶著她的心都痛了,痛的她幾乎要一巴掌打過去。
可是她是淑女,是最講道理的,所以她盡管有些悲傷,卻仍然保持風度的看著花少。
她在等花少的回答,可是花少卻遲遲沒有給答案,而是低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在清風明月下,花少在自己經歷了一場心戰後,忽然抬頭。
「因為他在做夢,一直在做夢。」
「夢?」
曲飛衣疑惑了,不僅是疑惑,甚至是奇怪。
難不成這夢竟和自己有關?
「你想的不錯。」不等曲飛衣自己瞎想,花少就給了答案,「他一直在叫你。」
「叫我干嘛?」曲飛衣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雖然夢里也叫她,會讓她虛榮心得到滿足,可一直在叫,那就是恐怖。
花少卻是難得的嘆了口氣,難得的一向明朗的讓人驚艷的花少,竟有些滄桑。
「他在叫,蘭陵,不要走蘭陵,為什麼要走」
想是花少模仿的有些相似,卻又神髓不在此,所以有些怪異,更何況,曲飛衣沒有走,為什麼南懷瑾會說這麼兩句話,還是不停的在說。
「還有一句,你要不要听?」
花少調侃似的看著曲飛衣,玩味的意思濃重。
曲飛衣卻拒絕了,沒有任何理由的拒絕,其實只是她不想听。
「不用,我只對自己的命感興趣,對別人的命不敢興趣,更何況我從來不知道你花少和南懷瑾的關心這麼好,天下的人想必都是看走了眼。」
原來,雖然南懷瑾對花少一直很好,可花少桀驁不馴,不听調派,那風流姿態更不受其他人待見,所以大家都說他們關系不好。
可在曲飛衣眼底,呈現出來的又豈能是不好呢?
全天下人都是笨蛋,可見耳听為虛,眼見為實,實乃金玉良言。
曲飛衣的語調並不重,甚至可以說是輕飄飄的,卻將花少砸的外焦里女敕,臉色更顯得疲憊。
「也許罷。」
沒有解釋好或者不好,花少隨意的給了三個字,算是自己的總結。
直到這一刻,他們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話,互相攻擊了多少次,又平緩了多少次。
可每一次的爭辯和吵似乎都能平淡下來。
曲飛衣再不想多問多看,只是轉開了話,眸光已然堅定下來。
「怎麼能殺即墨?」
其實,曲飛衣有種感覺,皇後死了,皇帝昏迷了,剩下也真的輪到即墨了。
即使曲飛衣不去殺他,自然有人殺他,那順便拿到解藥有何不可。
雖然下意識的,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自然而然的被壓了下去。Pxxf。
「今晚,自然有人圍剿即墨,你和他一起逃走,殺了他,拿回兵符。」
原來這才是目的?
突然間,曲飛衣有些明白了花少為什麼不想殺即墨,還要說這話,因為花少不僅僅是花少,還是南錦的皇子,又或者還有其他一些不知名的原因。
「你以為我憑什麼幫你們南錦拿回兵符,壯大你們的聲勢,消除你們的阻礙?」
只我我衣。曲飛衣的話,不可謂沒有道理,甚至于,讓人無法反駁。
的確,既然她是衛國蘭陵公主,怎麼能允許自己做這樣的事。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的靈魂不是蘭陵,所以並沒有什麼公主的感覺,因為她曲飛衣曾生活在名族大融合的現代,所以沒有自己是什麼國的人,必須為哪個國家做什麼的強烈意識。
只是,衛帝、衛阮、舞兒、衛郁,這麼多人為她做的,讓她的心有些飄蕩不定。
花少卻沒有多想,似乎這並不是個難題,他隨意答道︰「你的命比那兵符還有即墨的命值錢多了。」
曲飛衣心驀然抽緊,仿佛被什麼人緊緊的握在了手心。
這句話,說的太有道理,所以曲飛衣沒有任何理由說廢話。
自己的命高于一切,這是曲飛衣在現代作戰時的宗旨,不管時候因為什麼難過,但至少活下來了。
「是拿兵符重要還是殺即墨重要?」
曲飛衣不在糾結其他,反倒直接問重點,她怕自己反悔。
「都很重要,你只要做到一件事,我就給你解藥。」
「好,若我不死,我就做到你要的事。」
若她不死,她就還可以做許多的事。
可是若要她不死,即墨就必須得死,連曲飛衣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已經下意識把花少前面的那句話當成了真。
花少說了即墨的喜歡,說了即墨不得不就範,說了許多,曲飛衣真真假假的覺得,也許都是真的。
此時天際已然漸漸有發亮的趨勢,這一夜仿佛就要過去,可後面還有無數個夜正要來臨。
兩人的話,或多或少都參雜著機密。
可因為只有一個死人在偏殿里,所以並沒有做任何措施。
曲飛衣在這樣讓人無法心暖的時刻,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看向天邊最後一刻剩下的黑暗。
半晌後,才听到花少幽幽的聲飄散。
「總有一個要死的。」
曲飛衣皺眉,不明白開朗的花少哪里來的那麼多多愁善感。
他是在說即墨和自己,還是在說其他人?
可是曲飛衣沒再問,她有些累了,和花少談論了這麼九,真的累的夠嗆,她沒有心力再去管什麼,只是很深很深的吸了口氣,話尤其的淡,笑尤其的冷。
「即墨現在在哪?」
「應該已經在宮外了。」
曲飛衣訝異,歪頭看著花少確定的樣子,眸光半眯。
「你怎麼知道?」
「因為引他去的人一定會朝宮外,而這個引的人身份關系,即墨一定會被引。」
花少說的漫不經心,曲飛衣卻听得心底發涼,背後幾乎要凍結起來。
什麼人呢個引開即墨,即墨一定會被引開,衛國的人?
如今衛國還有幾個人?
曲飛衣生怕即墨追到那些人然後傷了他們,所以再也不說廢話,看了眼花少,然後伸了手。
這一伸手,花少卻非常配合的丟了塊牌子給她。
「一路順風。」
「放心,我一定會順風。」
話音及地,曲飛衣轉身走入了黑夜中。
花少卻重新走向了那一直在黑暗中屬于南懷瑾的寢殿。
•••
「南懷瑾,你不過是個質子,你擺什麼臭架子,本公主才不稀罕。」
「多謝公主的不稀罕。」
「南懷瑾,你要當本宮的護衛,本宮還不樂意,你在不樂意什麼?」
「因為,公主殿下太尊貴,我護不起這個衛。」
「南懷瑾,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別人的。」
「公主果然天真的近乎愚蠢。」
「南懷瑾,你窩囊廢,你說的對,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憑什麼保護本公主。」
「所以我拒絕保護公主,公主不好自作多情。」
「南懷瑾,你才十歲,裝什麼老頭。」
「公主也不過十歲,不用裝母老虎。」
「南懷瑾,你能不能別笑了,假的本公主牙齒發酸,丑死了。」
「那好,也請公主殿下不要連名帶姓,難听死了。」
「那叫什麼好?」
「我批準公主殿下叫我瑾。」
「哦,小瑾啊~瑾」
深夜的夢,最是真實,如果南懷瑾知道有電影這個東西,一定會覺得這是部精彩的電影。
吵吵鬧鬧的年少,知道風雨偏要迎面去擋的年少。
女孩的驕傲和男孩的驕傲,沖撞激烈,卻又難得讓那時候的南懷瑾能松下心防。
因為盡管吵,可蘭陵公主一直在保護,直到
南懷瑾從夢中驚的冷汗連連,明明不是噩夢,卻讓他畏懼。
他的腦海中,停留的那些畫面已經經久不衰,那鮮艷永不退色,那在衛國為質的五年里,安然度過的危機,如同每一次不想回憶起來的畫面,卻總在夢里突襲。
這一夜,他都徘徊在夢里,快樂的,悲傷的,痛苦的。
讓人無法分清,現在還痛不痛,現在想到還會不會欣慰,現在思索還會不會無措
「瑾,你的家人一定會接你回去的。」
「我沒有家人。」
「那本公主做你的家人。」
彼時,男孩憂郁難解,唯獨女孩的如同仙女一樣,始終在他周圍。
女孩從來沒有客氣過,對男孩這麼的不客氣,卻讓男孩銘記一輩子。
男孩是南懷瑾,女孩是衛陵。
男孩是南錦最不受重視的皇子,女孩是衛帝最寵愛的掌上明珠蘭陵公主。
「本公主可是給你面子,才做你的家人。」蘭陵一臉得意。
「我知道,真是謝謝,感激不盡。」南懷瑾拱了拱手,卻沒多少誠意。
「知道就好。」蘭陵不是不知道南懷瑾的誠意有多少,可是卻依舊嬉鬧無忌諱。
可這樣的日子,在五年後被打破。
南錦的突然聲勢一下改過衛國,南懷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他知道那一年南錦多了一位雪妃。
然後,南懷瑾回國之前,遭遇到了最後一次暗殺。
「別人要殺你,你難道伸長脖子等待嗎?誰殺你,你就殺誰,誰對不起你,你就讓對不起你的人後悔,這麼懦弱下去,活該你成為了質子。」
「公主,我和你不一樣。」
「同樣一條命,沒有誰不一樣,都是一刀下去就沒了。」
「我絕不丟下你,要死一起,要生一道。」
堅定不移的話,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劑,南懷瑾被一個美女的女孩的熱情燒的心都漸漸蘇醒,即使被暗殺,即使有那麼多痛苦,卻依然不苦。
只是,在命懸一線後,死里逃生後,說去找救兵的蘭陵再也沒出現過。
南懷瑾等了那麼久,足足有三天三夜,自生自滅的在那復原。
他從來不敢想,為什麼之前才說不丟下的蘭陵,沒有回來,明明是去找救兵的人,怎麼沒了蹤影。
只是,後來活過來的他,沒有再見過這個人,就回了南錦。
一生的願望,只是做個配得上衛帝掌上明珠的皇子甚至是皇帝,卻听到即墨和蘭陵的婚約。
再見面,已然是五年後,听到的那一聲瑾,讓他心下驚喜。
可是,越看下去越心驚,因為這個女人除了喚的那一聲瑾是熟悉的,其他都不是蘭陵該有的狀態。
即使是失憶都不該有的狀態。
•••
寢殿上的門,倏地開了。
花少抿著唇,重新關上了殿門。
殿上沒有點燈,所以格外幽然冷寂。
花少已沒有了笑意,只是緩慢的走向睡榻,他步子很輕,呼吸很輕,仿佛是哦啊吵醒了那上面的人。
他並沒說謊,南懷瑾的確沒有醒,只不過是醒了又暈了過去。
暈在那的南懷瑾,虛弱不堪的樣子,卻讓花少面容柔和不少。驟然間,花少嘆了口氣,站在那卻沒動。
「辦好了嗎?」
不知在何時從夢中月兌身的南懷瑾睜開了眼楮,也沒有了該有的笑,只是例行公事的發問。
雖然那聲音沒有以往的悅耳,雖然那臉色比任何時候都要難看,顯然傷的不輕。
「你說呢?」
「我的弟弟辦事,從來不會讓我失望。」
這話不是贊嘆,而是說事實,事實上無論南懷瑾說出多麼嚴重的難題,花少都一定解決得很好,雖然並不是很听話。
「不要感動,不過是因為你要死了,我才發發善心。」
花少臉上看不出客氣的樣子,話依舊尖酸刻薄,這一點和曲飛衣到是很像。
可不管怎麼樣,花少都不可能害南懷瑾,所以南懷瑾不會怕花少對自己做什麼。
所有的信任,都是有因果的,包括南懷瑾和花少。
「我知道。」
氣氛靜了那麼一下,南懷瑾喘了一口氣,才對著角落,輕聲吩咐。
「明日以皇後名義宣溫相覲見,至于即墨那邊暫時交給衛國的余孽和蘭陵。」
「是。」
角落的人影低聲應了句,然後沒了聲響。
花少開始皺了眉,卻只是一瞬,又松開,神情如常,仿佛沒看到什麼一樣。
「皇後以死,雖然還沒幾個人知道,可這樣對付朝廷功臣,會引起反彈。」
「弒君之罪,他們還能有什麼借口。」
的確,弒君足夠滿門抄斬,禍遺九族,可溫家不是一般的族,是南錦百姓中的功臣。
這樣一個功臣,要斬殺,要除根,不僅要非常理由,還要有確實證據,最主要的是不能讓人想到殺功臣上。
「借口都是人想出來的。」
「只要不想到朕身上就行,朕不是還在‘昏迷’中麼?」
「你是昏的很厲害。」
花少忍不住譏諷了一句,有些不耐煩這些事,可這一次他卻不得去理這些事。
一個人如果中毒加昏睡外加做夢,還能清醒著處理一些絞盡腦汁的事,那麼這個人的確是個好皇帝。
「厲害,也只有一條命而已。」
每個人要死都是很簡單的事情,能活著才是不簡單。
就如南懷瑾,他是第一個做了質子還有命回國,並且當上皇帝的人。
看似簡單,誰知道有多少艱辛。
而這一切取決于,他還好好的活著,否則只能當那個懦弱的質子,還需要敵國公主安慰才有了些許安慰的質子。
「那你小心點,你的命太金貴,我保證不了。」
花少仿佛是累及,干脆也坐在了榻旁,閑適的樣子,仿佛正的是和南懷瑾談天說地。
其實,他們兩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和氣生財的閑聊了。
雖然話題里的內容並不像閑聊,但在幽暗的大殿里,因為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反倒讓對方都處于放松狀態。
有一種放松,是屬于見光死的。
皇宮里最多這種狀態。
「明日溫相盡宮看皇後,你去安排,一切交給你了。」
南懷瑾沒有說怎麼安排,也沒有說怎麼辦,仿佛是不負責任的說話,卻又代表相信花少絕對會辦的漂漂亮亮。
「軟禁起來,不是更可以威脅其他溫家的人?」
「溫家如果這麼容易就範,就不是溫家了,死了一個老鬼,下面自然會亂,不必多久的。」
花少听了,卻是幽然的嘆息,皺了皺眉,「你這麼急,卻是難得。」
南懷瑾的性子,那就是溫水煮青蛙的性子,慢慢的把敵人陷入軟軟的藻澤中,等發現已經卻陷越深。
這一次的棋卻下的那麼快,快的讓人沒有絲毫心理準備。
就連花少,也覺得,太快太倉促。
畢竟要掃除南錦兩大威脅,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著急不行,我已經時間不多,必須快點讓南錦的所有勢力消失。」
窗外漸漸透亮的天空明朗起來,天在發亮,這一夜總算過去。
暗淡的光打在南懷瑾的臉上,卻沒有多余的內容,連往里的招牌微笑,都已經丟失在春風里,不見蹤跡。
時間就是生命,南懷瑾此刻在和時間比賽。
「其實」
猶豫了一會,花少目光有些難測的意味,甚至有些為難。
「如果我說,盡我畢生功力能救一個人,你讓我救你,還是曲飛衣?」
這話問的太有水平,殿內一派寧靜。
許久,南懷瑾才輕聲問,「你會有危險嗎?」
「大概會有點吧!」
花少無所謂的回答,卻讓南懷瑾再次陷入沉靜,許久許久許久後,三個字很輕的飄蕩出來,驚的花少怔在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