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邪妃難馴 第102章 女人,我愛你!

作者 ︰ 樓蘭听雪

春日的夜,總有著乍暖還寒的氣息。

巍巍的南錦皇宮里,卻是死寂一片,將這夜的風渲染的更加寒涼,蕭殺。

「咳,咳咳……」

御書房里,那孱弱的咳嗽聲無力的響起。

跳動的燭火,更不安的隨之舞動著,應著案幾前的那一張南懷瑾的容顏,蒼白到毫無血色。

「不是說了,讓你好好休息!」

門吱呀的被推開,花少走了進來,手中甚至還端著那麼一碗黑呼呼的湯藥,飄著分明苦澀的氣息。

「再……睡下去,只怕我永遠在夢里,醒不來……」

許是因為那驀然而來的風,南懷瑾欲說出的話頓了頓,而他緩緩的抬起那早已失色的雙目,望著花少,長長的嘆息。

「早知是這樣,我就不該想辦法讓你徹底醒來。」

花少一步步的走到了南懷瑾的身邊,將藥碗放在了南懷瑾的面前,瞥了一眼未寫完的聖旨,眉間動了動。

「感同身受……這樣的感覺,很好。呵……我從不知她中了七秀禁忌的時候,是什麼滋味,而如今,可以這樣,也不算太壞。」

南懷瑾稍稍的靠在椅背上,望著那一碗冒煙的藥,話一字字極輕的散出,再沒了一個帝王該有的霸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老實喝藥吧,也許哪天鎖夢和綺岫的毒中和了,你不就又可以見到她了?」

花少知道南懷瑾口中的她是曲飛衣,可是這一刻,他卻真的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復雜的局勢,動蕩的一切,曲飛衣的消失不見,也許未必不是好事。

「見了……又能如何?且……咳咳,我還能不知自己的身子?」

南懷瑾听著花少的話,不由的苦笑了一些,繼而抬手握住了花少一直垂著的手,緊了緊,話一字字是從來沒有的認真。

「七弟,不論昔年的那些事,只這江山……總歸是咱們這一脈的。當年……父王貶你至花榭,也是一種保護……」

「這會兒說這個干嘛?我沒什麼興趣听。趕緊喝藥!」

對于南懷瑾提起的當年,花少的心里始終是耿耿于懷的,所以他回避了這樣的話題繼續。

畢竟不管誰是誰非,不管過去未來,已經發生的事情是誰都無法改變的。而早年花少心中還剩下的那一丁半點的熱血,也早已消耗殆盡。

「七弟……你,不管如何,你都無法改變,你是我南懷瑾的七弟,是如今我南錦國唯一有資格成為儲君的人……」

南懷瑾自然知道花少對于那些陳年往事不願多提,甚至若可以,他也不想如此的逼迫著花少,可如今南錦風雨飄搖,立儲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夠了!我再說一次,我是花少,區區江湖浪子。包括你之前說的那個什麼花王,也根本只是權宜之計。你休想托我下水,想替老頭子守江山,那就你自己守,與我無關!」

花少一個拂袖,甩掉了南懷瑾的手,一雙桃花眼里是萬千復雜的情緒,咄咄逼人的字句出口的同時,他的身子也有微微的顫抖。

「七弟!算哥求你……好麼?」

這一刻的南懷瑾喘息更粗重了一些,試圖著想要再去抓花少的袖子,卻始終是差了一些。

「七弟,我知你不願與南錦多有關聯,可……出身是我們沒的選擇的……」

「七弟,我知,你還想著找回雪妃,但你可曾想過,若有一日雪妃回來,南錦已改朝換代,可還有她的容身之所?」

「七弟……你不顧你自己,也當真不顧曲飛衣了麼?溫家的人想她死,而她……她和即墨也真的不能再繼續,因為……咳咳,因為他們根本是兄妹……」

南懷瑾始終是堅持著,一字字的試圖勸服花少,接下了南錦這擔子。

事實上,也許真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在之前的這一場又一場夢里,他驀然的發覺,出現在他的夢里最多的,便是曲飛衣的身影,她的笑,她的舞,她的沉默,她的恣意。

而那些一直隱藏著的感情,一直不願去面對的感情,在最終的這樣的時光里,南懷瑾也終究是不得不去面對,不得不去面對他南懷瑾當真是愛上了曲飛衣這樣的事實。

「什麼?!」

花少一直是站在離南懷瑾不遠的地方,雖然他討厭極了這南錦皇宮,雖然他討厭極了南懷瑾,但卻始終是血濃于水,他根本割舍不下。

只是,當這一刻,當花少驀然的听到南懷瑾的話,瞬間逼近了南懷瑾,雙手抓了南懷瑾的肩頭,面向自己。

「你……你再說一次!那女人……和即墨是……」

兄妹。

這樣的字眼,在這一刻,完全的如鯁在喉。

他知道,知道曲飛衣對即墨動了心。

他知道,知道即墨對曲飛衣也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可……如果他們是兄妹,那就是……亂、倫!

「是。」

隱忍,苦澀。

南懷瑾定定對望著花少,望著花少的動容,根本毫不意外花少對曲飛衣的緊張。

而兄妹這樣的事情,若只是敵人,若只是棋子,也許南懷瑾會皺眉,卻絕不會悔恨終生。

但這一刻,在南懷瑾只剩下了最後的一息時,他懂得了自己對她的感情,也就恨自己入骨。

「你……你個混賬!」

一時的氣急,花少一拳打在了南懷瑾的臉上,慣力使得南懷瑾跌在了龍椅上,苟延殘喘。

「我……也是在他們大婚之後才知道的,我……若早知……」

南懷瑾還想要說什麼,掙扎著自己心底最後的那一絲情緒,可到了最終,在說出了那一句若早知道之後,卻是再沒了下文。

若早知道,若真的早知道,也許,他還是會如此,不曾改變。

「南……懷……瑾!你真是該死!你……」

花少第一次如此無法控制的顫抖著,氣結著,怒目瞪著南懷瑾,恨不得殺了他,但卻又真的做不到。

「七弟……你愛她,我知道。所以,如今這樣的局面,只有你……只有你猜有可能救她出困境。」

南懷瑾胸口的疼痛一陣陣的泛濫,可在這樣的時候,他卻還是在勸服著花少。

此時此刻,在南懷瑾看來,只有花少,也只能是花少,才有可能使得一切回到正途。

「你做夢!我愛她,又怎樣?你不愛麼?你愛的比我少麼?南懷瑾,你就裝吧!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去化!化不了,救不了她,那就看著她在地獄里永不翻身!」

多久的沉默,多久的怒目相對之後,花少終于開了口,一字字,惡狠狠的,仿若他與南懷瑾之間,根本不是兄弟,而是宿敵一般。

「七弟……」

「這藥,你愛喝不喝!總之,我絕對不會替你做任何事,心有不甘,就自己靠著自己去解決!」

南懷瑾的柔,花少的怒,在這一刻,在這夜里分庭抗爭。

而花少也終是在說出了那一些話之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踏出了御書房,只留南懷瑾僵坐在那里,許久的無聲。

男人之間的情誼,有時候,就是這樣,沒有甜言蜜語,甚至是惡言相向,但卻是支持著對方走下去的唯一。

在花少的心里,南錦是不屬于他的,他亦不屬于南錦,在他心里,南錦唯一的帝,就是南懷瑾。

在花少的心里,曲飛衣也是不屬于他的,雖然曾經他也想過和曲飛衣一起雙宿雙飛,可曾經的那一夜,在妃雪閣里,當曲飛衣與他翻臉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他之于曲飛衣,只能是如此模樣。

不知是多久的漫步,不知是何時,花少就這麼信步到了七秀,到了妃雪閣。而想著那一幕幕仿若還在眼前的境況,花少的心底泛起了那一絲難以言狀的苦澀。

「該死的女人,你究竟去哪了……」

……

另一邊,南山的某個涯邊。

「冷麼?」

夜風陣陣,即墨緊緊的環著曲飛衣,就那麼坐在那一處,話難得溫柔的落在曲飛衣的耳邊。

「不冷,呵……感覺到了麼?這樣的感覺,腳是空的,就這麼坐在懸崖邊邊上。」

曲飛衣輕笑著,靠在了即墨的懷里,雙腿卻帶著裙擺,卻是在涯邊不斷的晃蕩著,怡然自得。

「呵,嗯。」

即墨的嘴角揚起微微的笑,這樣的環抱著他的蘭陵,這樣的一起賞月,或者安靜的呆著的感覺,竟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

「你!哪有你這樣應付我的回答,不行,重來,重新說。」

曲飛衣听著即墨算是回答的回答,不由的皺眉,指捏著即墨胸前的衣裳,又晃了晃。

「好,我……重新說。其實,我一直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完全無法控制,可是現在有你,卻又覺得好像也還不錯。」

個情情你。即墨看不清曲飛衣的容顏,只是在腦中隱約的勾勒著蘭陵刁蠻任性的樣子,手在她的腰際更緊了一分,隨即絕對縱容和寵溺的說著從來沒有的那麼多字。

「嗯,我發現,你不是不能說,只是不願意麼!這樣話多一些,多好,起碼不會有誤會。」

曲飛衣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在這一日的相處里,漸漸的她居然也真的想要放松自己,放松自己所有的心緒,不去想,只任意妄為。

「嗯。」即墨習慣的點頭,習慣的簡略,但在出聲之後,又驀然覺得好像不該如此簡單,遂又再一次的開口。

「嗯,你說的對,我會慢慢改的。」

「哈哈……真乖!」

曲飛衣被即墨認真的模樣一瞬萌到,笑溢出來的同時,回抱了即墨,並在他的臉頰落下了一吻,算是獎勵。

而即墨則絕對沒有想過,他的蘭陵會如此對待自己,會如此的親自己,不經意之間,他的臉色有微微的尷尬,手卻更緊了曲飛衣。

「即墨,你在害羞麼?」

曲飛衣與即墨亦算是熟悉到了刻骨的,但在這一刻,當曲飛衣看著即墨那隱約的小情緒,不由的笑更濃烈了許多。

「唔!」

只是,也就在曲飛衣還在笑著的時候,即墨驀然的一個湊近,正應上了曲飛衣的雙唇,吻一觸即發,沾染著彼此的氣息,迅速的蔓延。

「呵呵……」

即墨在一邊吻著曲飛衣的同時,唇角的笑帶出了一些聲音,隨即他幾乎沒有給曲飛衣任何喘息的機會,已是攻城掠地一般的探索進了那一處柔軟,恣意的索取著屬于她的甜蜜。

而曲飛衣亦是完全的意外,意外著即墨的主動,意外著這驀然而來吻,更意外著自己只想沉淪的那一點點小情緒。

風再吹過時,似也根本沒有半分的寒涼,倒是多了一些暖。

曲飛衣微微的閉上了雙眼,雙手環在了即墨的脖頸處,由著那一點點久違的親密絲絲入扣的沁在心口。

不知多久的纏綿,細膩而又甜蜜的感覺,在一點點的渲染鋪開。

即墨的一雙大掌早已從曲飛衣的衣角探入,不斷的熨燙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而曲飛衣面對著即墨此時此刻的難以自控,不由的輕笑,環緊了即墨的同時,輕咬了即墨的下唇,嬉笑了那一句。

「墨……小心,會掉下去的。」

「調皮。」

即墨亦是笑了出聲,攬著曲飛衣的腰際在壓倒了她的同時,身子輕輕的幾個翻轉,兩人已是離開了那懸崖邊。

吻依舊的繼續,溫度漸漸的升高,衣衫微輕解之間,即墨的吻一寸寸的下滑,一寸寸的從曲飛衣的的唇際,流連繾綣著到鎖骨,再到了一雙雪峰,到了那一處的櫻紅。

「嗯……」

觸電一般的感覺,仿若溺水,卻又無可自拔。曲飛衣絲毫沒有壓抑自己的情緒,吟出了那一聲悠長。

但也就是在這樣的一聲里,即墨的腦中閃過了什麼,卻是瞬間的僵住了身子,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墨?」

曲飛衣原本還是沉浸在這肆意的感觀里,但驀然的停滯,逼得她不由的睜開了雙眸,由著那水色淺淺的眸光閃動著,望著即墨,望著即墨驀然的反應,輕輕的喚了那一聲。

「我……不能。」

即墨不自覺的又恢復了簡短的回答,而在這樣的簡短里,即墨緩緩的坐了起身,婆娑著重新給曲飛衣裹了外裳。

曲飛衣听著即墨的話,不由的一愣,沉吟之間,再看即墨的目光有些惴惴。

「你不能?你病了?」

「沒有,只是……蘭陵,你知道麼?我有過別的女人,而且不只一個。」

即墨微微的動了眉,似是猶豫了一會兒,才是又開了口,雖然他看不見,但卻依舊極為認真的努力的望著曲飛衣。

「所以呢?」

似乎是那一聲蘭陵,在一瞬叫醒了曲飛衣,激得她不覺的心底一寒,連帶看著即墨的眼神都走了樣。

「沒有所以……只是……如今這個時候,我們不能。我不能毀了你。」

即墨隱忍的握了拳,終究是沒有說出心底里的那一些隱約,畢竟那些事情,于他,是誘惑,卻也是不堪。

「其實,你心底里,還惦記著溫婉,是麼?」

這一刻,面對著這樣的局面,曲飛衣的心里是說不出的苦澀。而一想起溫婉,想起即墨與溫婉之間的恩愛,她便不管是哪個身份,都會情不自禁的吃醋。

「不,不是。蘭陵……我,是個將死之人,而你還有美好的未來……而我和溫婉……」

即墨听著蘭陵的話,一時的慌了神,顧不上許多的上前再度抱住了曲飛衣,急急的解釋著。

「你和她如何?你和她輾轉反側,柔情蜜意的時候,可想過我?!」

「我……那是情非得已。」

「那曲飛衣呢?你對曲飛衣又是什麼?也是情非得已麼?」

曲飛衣一字字的逼問著,雖然自己提到自己,自己吃自己的醋有些莫名其妙,但在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知道。

「我……我和她……蘭陵,我要你,你知道的,我從來想要的都是你。」

由于曲飛衣的強勢,即墨竟有些無措,最終他一瞬撲倒了曲飛衣,吻頃刻而至,帶著霸道、熱情與激動,那話更是一字字的溢出,但在他激烈的動作里,卻是讓曲飛衣嘗到了一絲欲蓋彌彰的味道。

抵死纏綿一般的擁吻,沒有誰肯示弱,曲飛衣更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由的心里酸澀,眼角溢出了淚水的同時,哽咽了那一句。

「你是想說……曲飛衣對你而言,只是我蘭陵的替身,是麼?」

「……」

一時的啞然,即墨再度的停下了動作,那一雙本就看什麼都模糊的深瞳里,在這一刻竟是溢出了銘心刻骨的疼痛的情緒。

「行了,我懂了。你說的,我們……呵呵。」

曲飛衣一把推開了即墨,重新的坐了起來,用手指掃去了眼角的淚水的同時,笑越發的苦澀。

「我和她……是兄妹……」

是多久的沉默,多久的掙扎之後,即墨終于開了口,那頹然的氣息,在這一刻卻不知不覺的拉遠了他們的距離。

「兄妹?」曲飛衣皺眉。

「是的,兄妹。說來可恥,可……我不想騙你。起初的時候,看到她就真的好心看到你一般,只是……不知何時起,看著她的笑,看著她跳舞的樣子,看著她說孤單,我的心……會痛。」

即墨一直緊緊的皺著眉,這樣的剖白,這樣的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說著自己的不堪,總是需要勇氣的。

「……」

只是,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候,听著即墨的話,曲飛衣徹底的僵住,腦袋有一些轉不過來。

「也許,沒有那一次陰差陽錯,我不會錯的那麼離譜。可……她就像一味毒藥,讓我不知不覺的……上了癮。」

也許,就是因為此時此刻,即墨根本看不到他的蘭陵,所以,這樣的話,雖然難以啟齒,卻也還是說了出來,仿若掩耳盜鈴。

而曲飛衣靜靜的听著那一字字,听著即墨口中對自己的感覺,似是連呼吸都不由的收斂了幾分。

「什麼叫上了癮?」

「就是……我會不自覺的想要見到她,想要她,想听她因我溢出的申吟,想看她得到快樂的模樣……」

話已是到了如此地步,事情已是發展到了如斯田地,即墨的話一字字,似是說給蘭陵听,又似只是說給這一方空氣。

「你……」

雖然曲飛衣對于男女之事,並沒有那麼封建,可這一刻,听著即墨的話,她的臉頰卻不由的紅了起來。

「我知道,如果我和她一直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我會愛上她,徹底的離不開她。可是……無意之中,我卻發現,她……居然是我的親生妹妹,即洛!」

即墨的情緒因為說出這些話而越發的激動,他的眼角甚至也是有那麼一些淚水,在隱約的跳動著。

而曲飛衣听著即墨的話,回想著與即墨之間的那一幕幕,那一幕幕曖昧卻又疏離,即墨隱忍而又疼惜的樣子,她的雙手不由的緊了再緊。

「你怎麼知道,她是即洛?」

「她的玉佩,獨一無二的玉佩,在我這一代,只有我和洛兒,這兩枚。」

即墨的話音落下,曲飛衣的腦中瞬間想起了關于那塊玉佩的事情。

當初,正是因為那玉佩是舞兒掉的,所以,她才想著幫忙拿回,才說是自己的。

可……可哪里知道,舞兒居然就是即洛,即墨的親妹妹!

「可,你為何沒有早認出她來?」

「我征戰在外多年,記得當年離開的時候,她都還是個小丫頭……可誰知……」

即墨微微的揉了自己的頭,那隱隱的疼痛,難以面對的局面,在這一刻,都說了出來,也帶給了他莫名的輕松。

是吧。因為他征戰多年,因為他多年沒回京城,所以,原本最初的蘭陵,最初的即洛,他也都早模糊了他們的樣貌,只記得了那昔日的情分。

只是,盡管是如此,盡管此時此刻,曲飛衣很清楚自己是蘭陵,而不是即墨的妹妹即洛,她卻依舊難免的有些傷痛,有些隱隱的情緒在耿耿于懷。

「蘭陵……」

風呼嘯的吹著,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但在這一刻,已是陰雲滿布。

是在多久之後,當即墨再一次的喊出了心中的那個名字時,卻是應著了那一聲雷,含糊了。

「要下雨了,先躲躲。」Pxxf。

曲飛衣望了一眼天際,收回了所有的心思,隨意的裹了衣裳,起身之後,亦是上前扶了即墨。

而即墨在握住了曲飛衣的雙手的那一刻,則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著頭,隨著曲飛衣的步子,朝著不遠處的山洞走去。

攻無不克的戰神、背信棄義的叛將、禁斷**的齷蹉。

不管是什麼樣的名聲,他即墨命中注定了,也就無法改變。

只是,在那一團樹枝燒的 里啪啦作響時,在洞外的雨聲嘩嘩的刻進心扉時,即墨也還是先開了口。

「蘭陵……」

「嗯?」

「我……我有一事相求。」即墨隱隱的皺著眉,一字字說的艱難。

求人,在即墨的人生里,還真是第一次。

「何事?」在經過了之前的事情以後,曲飛衣變得沉默。

畢竟這樣的局面,亂七八糟的關系,讓她徹底的無語。

「過了這三日,我定會自行了斷。只是……曲飛衣,她是無辜的。我希望,你可以放過她。」

即墨一字字的說著,心里對曲飛衣始終的還是放心不下。

「曲飛衣?你不是應該叫她妹妹,或者即洛麼?還是……你的心底里,根本不想承認她是你妹妹的事情。」

這一刻的曲飛衣,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情緒,只是這一字字的說著,說著曲飛衣,好似那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大概……只有想著她是曲飛衣,只是曲飛衣,我才覺得自己想著她的這個事情,不是污辱了她,我……才沒有毀了她。」

即墨長長的嘆息著,面對著他的蘭陵,面對著這樣銳利直觀的問題,他真的避無可避。

「就算是這樣,我憑什麼放過她?反正你愛的,又不是她。」

漸漸的,曲飛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在執念什麼。

「我……總之,蘭陵,如果可以,幫我好好照顧她,好麼?是我欠了她的,欠了你的,我只希望來世……」

「什麼狗屁來世,閉嘴!」

即墨的托付,讓曲飛衣徹底的暴躁了。只是,也就是在那樣的話出口之後,即墨的手不覺的一緊,心中冒出了那麼一個幾乎算是可怕的念頭。

「抱歉……我……我已是如此不堪,再配不上你。」

卑微的即墨,也許任誰都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堂堂戰神,在此時此刻卻會是如此模樣。

「算了。只是,也許……我是說也許,也許蘭陵就是曲飛衣呢?」

曲飛衣的心根本是亂的,對于即墨,她自己也本就說不出是愛還是愛,而即墨對蘭陵,對曲飛衣的各種糾結與糾纏,更是千頭萬緒。

雖然都是她,可是她卻不由的去計較。

雖然在吃醋,可是她又覺得他總是對她有感情的,或者說是……有愛的。

柴火,依舊是不斷的燃燒著,偶爾蹦出一些火花來。

即墨徹底的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又似乎是其他,直到是許久許久之後,他驀然的看向了曲飛衣,認真的雙瞳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你真的想知道麼?」

「是,如果蘭陵就是曲飛衣呢?你會如何?」

這一刻的曲飛衣,似乎根本顧不上自己會暴露身份的危險,只是執念的問著這個問題,執念的想要知道答案。

而即墨則是在一瞬之間,低下頭湊到了曲飛衣的面前,根本不給曲飛衣任何喘息的機會的壓在了她的雙唇上,輕舌忝撕咬。

「唔,你……」

曲飛衣徹底的被即墨驚到了,但在剛剛啟唇的那一瞬,卻更坐實了即墨的侵略。

她不懂,不懂這是怎麼了?

前一刻,他還說他不能,他不要。下一刻,卻又如何的主動和積極。

「我只是告訴你,如果……蘭陵和曲飛衣是一個人,我會……不斷的,只想要你……」

即墨一個翻身,壓在了曲飛衣的身上,吻伴隨著那一個個字溢出,仿若是一種魔咒一般,驚的曲飛衣再說不出任何話,只是一時的心動,情動。

一個人的吻,是溫情,兩個人的擁吻,卻是烈火。

這一刻,吻,極致纏綿而妖嬈,熱,自外而內,寸寸燃燒。

即墨大掌過處,帶著的酥麻軟綿,更比蝕骨的藥烈上三分,迫使著那一些細碎的聲音從曲飛衣的唇間溢出,揉進外間的雨聲。

「嗯……唔嗯……」

是的,不管是蘭陵,抑或是曲飛衣,猶如即墨說的,他要她。同樣的,她也要他,只因為在不知何時,在面對著這個有點傲嬌,有點悶騷的男人,她已是不知不覺的交了心。

所以,當話在這一刻,好似情人之間的情趣低喃時,這一場所謂的纏綿,再沒有了誰主動,誰被動,完全的化作了一場相互的角逐。

「墨……你說,我……究竟是誰。」

「我的女人……」

媚語如斯,嬌喘連連,曲飛衣的反應讓即墨滿意,更讓即墨隱忍了那一些沖動,只由著灼炙的吻一寸寸的下移,在那凝碧般的白玉上落下一朵朵的紅梅,自有暗香撲鼻。

曲飛衣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似承受不來這樣的刺激一般,而那肆意的咿呀之聲,更讓即墨嘴角的笑意,猶如他不斷婆娑的手指一般從不曾斷過的肆意。

「唔……嗯!」

終是風急雨驟之間,消耗盡了即墨所有的耐心,在那一瞬之間,在他終是在梅林之間尋出珍品,含飴弄樂的同時,即墨也終是破雲而出,帶著曲飛衣飛入九天……

「這會兒,不擔心禁斷亂、倫,毀了曲飛衣?」

在休息了多久之後,曲飛衣靠在即墨的懷里,由著青絲作結,手指卻依舊是輕繞著他的胸前,話問的極輕。

「怕,可……經不住誘惑。」

即墨一直沉沉的閉著雙眼,攬緊了曲飛衣在懷里,回味著剛剛的那一場纏綿,那一場冷馥香凝。

「呵,呵呵……那你也該是死而無憾了。」

曲飛衣輕笑著,稍稍的起了身子,望著即墨的樣子,只貪戀這這一瞬的美好。

「嗯,女人……我愛你!」

即墨認真的點著頭,終也是在曲飛衣再一次的靠近時,驀然的重新壓了她在身下,將那三個字送進了曲飛衣的唇間,又含著她的氣息,重新吞回。

而曲飛衣在听到那三個字之後,身子不由的一僵,終是當吻再一次炙熱了所有的情緒時,徹底的放棄了所有的思考,只在這里,在這夜里,與他,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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