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邪妃難馴 第105章 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作者 ︰ 樓蘭听雪

春日的夜,似乎永遠都是這樣,不曾改變過。

只是,昨夜還在一起抵死纏綿的人,今夜已是勞燕分飛。

曲飛衣緊緊的抱著小瑾,幾乎是步步的踉蹌的又到了這南山。

夜,靜悄悄的,四周都看不清楚,可她還是來了,想到了即墨,想到了太多太多,她還是義無返顧的來了。

「起初的時候,看到她就真的好像看到你一般,只是不知何時起,看著她的笑,看著她跳舞的樣子,看著她說孤單,我的心會痛。」Pxxf。

「也許,沒有那一次陰差陽錯,我不會錯的那麼離譜。可她就像一味毒藥,讓我不知不覺的上了癮。」

「我知道,如果我和她一直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我會愛上她,徹底的離不開她!」

「下一世,若有來世,我一定……只為你而活。」

「我說過,即墨會負盡天下,卻獨獨不會負你!」

不算熟悉的地方,不算熟悉的夜空里,之前的一幕幕,即墨和她說過的每句話都在她的耳邊重復了再重復,仿若是魔咒一般,讓她逃離不開,亦不想逃開。

「即墨,你……在哪里?」

「即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原來我們可以相愛的……」

「即墨,你出來,好麼?」

此時此刻的曲飛衣,仿若失了魂的人,只是那麼盲目的四處尋路走著,口中不斷的呢喃著即墨的名字,一雙水眸再一次不知不覺的落淚。

「即墨……即墨!即墨!!」

當痛到了極致,當慌到了徹骨,曲飛衣終是再忍不住在這山林之間,大喊了起來,一遍遍的呼喚著即墨的名字。

可每叫一次,能听到的便只有她自己的回應,還有自己心痛的聲音。

疼痛,自四肢百骸而來,卻是終讓曲飛衣麻木了一般繼續的尋找著,不去想那麼多,不去想自己究竟是什麼。

「呵,睿側妃果然是……」

驀然的,黑暗里多了一個聲音,隨即又是多了數十道的身影,且個個都手持利刃,寒光深深。

而曲飛衣望著眼前已包圍了自己的人,雙眸閃過了一絲冷,由著風吹干了她眼角的淚,卻吹不盡她的恨。

「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曲飛衣冷冷的問出口,已是抽出了防身的匕首。那是曾經即墨給她的東西,也是她一直放在妃雪閣的東西,只不過,如今她卻決定了,用這把匕首去為即墨報仇。

「呵,你還是去問閻羅王吧!」

為首的一人冷笑了一聲,一抬手,那些黑影頃刻之間,猶如餓狼撲食一般,朝著曲飛衣而來。

殺氣,或者死。

這在曲飛衣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雖然此時此刻的她早已沒有當初的身手,可偏也就是此時此刻的她,正需要的是這樣肆意的發泄。

「嗷嗚!」

小瑾亦是從曲飛衣的懷里跳了出來,朝著那襲來的黑影一聲狼嚎,目露凶光的撲了上去。

一人一狼VS數十人的陣仗。

結果,幾乎是毫無疑問的。

刀光,劍影,血腥的氣息蔓延開來時,已分不清究竟那是誰的。

曲飛衣的疼痛越來越劇,那熟悉的感覺,仿若久違的朋友到訪一般,而曲飛衣卻是驀然的笑開了。

天要亡她麼?

這樣的時候,居然是七秀禁忌發作的時候!

曲飛衣揚手朝著與小瑾搏斗的黑影刺去,同時卻是朝著小瑾喊出了那一句話。

「小瑾,快走!」

「嗷嗚……」

有時候,真的畜生也是通人性的。

小瑾似是明白曲飛衣的心思一般,一邊朝著曲飛衣嗷嗚著,一邊繼續幫著曲飛衣對付這黑影人。

直到是那驀然的一刀寒光砍向曲飛衣,只見著隨即的一抹白色飛來,小瑾生生的替著曲飛衣挨了下來。

「嗷嗚……」

「小瑾!」

曲飛衣一時的哽咽,但體內翻滾的血腥不斷的涌出,下一秒,她已是幾乎堅持不住的口吐鮮血。

「嗷嗚,嗷嗚……」

「小瑾!快走,替我……找救兵來!」

曲飛衣不斷的抵擋著那些人的攻擊,還分神朝著身後的小瑾說過那樣的一句。

「嗷……嗚……」

小瑾似是真的听懂了曲飛衣的話,悠長的嗷嗚了那一聲之後,竟真的再度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留下了那一串串的血跡在身後。

而曲飛衣看著那一團白色越來越小,感受著自己體內越來越無力的翻涌,連連的踉蹌後退。

「事到如今,就算死,你們也不肯讓我做個明白鬼麼?」

不是拖延時間,因為她根本不曾想過小瑾真的會帶誰來救自己。即墨死了,也就真的不會有誰還在乎了吧。

可就算是這樣,她卻依舊是倔強的想要知道,這些黑衣人,究竟是哪一方的勢力。

「呵!受死吧!」

這些黑衣人終是沒有開口,沒有說出曲飛衣想要知道的答案,也終是將曲飛衣徹底包圍,朝著她砍下致命的一刀。

「躲開!」

「小心!」

「啊!」

「啊啊!」

「噗!」

這一秒,原本該是寂靜的山林里,同時出現了太多太多的聲音。

曲飛衣吐血的聲音,花少的聲音,陌生女子的聲音,還有那些黑衣人的慘叫聲,似只在這一個瞬間,匯集而出。

這一刻,這本是九死一生的場面,也同時因為那一紫一白兩道身影的出現而徹底的改變。

風中的異香,一瞬擴散,那些黑衣人更是頃刻倒地,不斷的翻滾著,疼痛叫嚷。

而同時也是那一道紫色的身影驀然而來,一瞬到了曲飛衣的身邊,將曲飛衣整個人攬在了懷里。

「女人……」

曲飛衣體內的疼痛已是到了極致,再加上剛剛的廝殺,此時此刻整個身子已是不斷的顫抖著,抽搐著。

可她還是緩緩的望著花少,緩緩的揚起了輕笑。

「呵,呵呵……你干什麼還要來?」

「你個笨女人,知道自己的身子,還這麼折騰!」

花少無奈的苦笑,抬手便是運出掌力,打進曲飛衣的體內。

而曲飛衣就是這麼趁著月光,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淒淒。

這個男人,不管他們之間是怎樣的折騰,他卻總是放不下。

他的情,她懂,卻承受不起。

「別說話!」

「綺岫加上鎖夢……先服下這個吧。」

那白衣女子望著曲飛衣許久許久,才是開了口,並從袖中遞出了那一粒藥丸,遞到了花少的面前。

「謝謝……」

「雪……雪姨!」

曲飛衣簡單的謝意,看了一眼那白衣的女子,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而花少則徹底的僵在了原地,瞪大了雙眼,望著身著白衣的雪妃,半響的也只是叫出了那個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叫出的稱呼。

「別愣著了,快給她服下。」

雪妃對著花少的驚愕,灑下了一抹輕笑,繼而是走近了曲飛衣,一邊抬手給她探著脈,一邊細細的看著這像極了自己的女孩。

曲飛衣則在听到了花少的那一句雪姨之後,一時的激動,更吐出了那一口血,氣息奄奄的朝著雪妃問出了連花少都覺得有些莫名的話。

話說說這。「你……你是雪妃?你……呵,呵呵,你哪個學校畢業的?」

「嗯?第四軍醫大。」

雪妃顯然也是給曲飛衣問的一愣,隨即笑里似含了很多的意味一般,看向了花少。

「此地不宜療傷,跟我走。」

「好!我信你。」

花少剛給曲飛衣喂下那藥丸,正躊躇著這別扭女人會不會雪妃治的時候,曲飛衣卻是率先的開了口,剩下了花少的忐忑。

而雪妃則被曲飛衣的話徹底樂到了,扯了嘴角的笑意之後,輕輕的說出了那麼一句。

「你有心理準備,我那兒沒有五星的條件,且是已有了兩個病號。」

兩個?

雪妃的話在曲飛衣的腦中一閃,隨即她已是不顧自己的傷勢,就那麼一把抓了雪妃的衣裳追問。

「是不是一男一女,墜崖的?!」

「是。只不過你再這麼激動下去,只怕就沒命見他們了。」

雪妃看了一眼一直沉默著的花少,再看了曲飛衣的模樣,無奈的搖頭之間,眉一直擰著,卻是沒有松開。

「活著……還活著……」

極悲,極喜。

當是如此。

曲飛衣輕輕的呢喃著,回頭望向了花少,是想要說什麼,卻也始終沒有開口。只是胸內的那些奔流一般的血腥,在這一刻卻是徹底的乘勝追擊,讓她有些隱忍不下。

「他活著,所以,你也要好好活著。」

花少終是開了口,對著曲飛衣,只說出了這一句之後,抬手點了曲飛衣的昏睡穴。

而雪妃始終是在前面帶著路,听著身後的動靜,心里一片悵然,眼前浮現出的那一幕幕,全是當年的情景。

當年的她,當年的南錦帝,當年的衛帝,當年的太多太多人。

「雪姨……」

只是,也就是在多久之後,花少望著雪妃終是出了聲。

「嗯,我很好,一直過的很好。只是听說蘭陵還活著,所以……」

雪妃輕笑了,卻是有些苦澀。蘭陵,她的女兒,她虧欠了太多太多的女兒。

「雪姨,她叫曲飛衣,也許……她就是蘭陵,也許,不是。」

花少乖巧的跟在了雪妃的身後,抱緊了曲飛衣,那話說出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是無奈的。

是的,也許曲飛衣就是蘭陵,也許曲飛衣不是。

在經過了這些日子的變遷,在經過了生死之後,花少漸漸覺得沒有什麼是完全的可以確定的,一如曲飛衣的身份,始終只是眾說紛紜,卻沒有完全的,百分百的證實。

「嗯,我知道,而且……她和我是一類人。放心,我會救她。」

終是走到了雪妃的住處,但她卻在開門的時候,轉頭深深的看了花少一眼,始終的恬靜如初。

「我……那就好。」

花少被雪妃看的有些不敢回應雪妃的目光,只是低了頭,看著靠著自己的曲飛衣,心疼的感覺一絲絲的劃過。

「喜歡上她了,是麼?」雪妃依舊的朝前走著。

「嗯。只是……她的心里沒有我。」花少有些挫敗的坦白。在面對雪妃的時候,花少仿若永遠都是當年那個長不大的小皇子一樣。

「那就給她自由吧。她這樣的人,生來就是不被束縛的。」

雪妃一雙鳳眸掃了掃房內的四周,微微的皺眉,但卻沒說什麼,只是指了自己的床,讓花少放下了曲飛衣。

「我懂。」花少何嘗不明白呢?他越是喜歡曲飛衣,越是想要靠近,就看的越清楚,自然也是越明白她這樣的女子,不是他所能駕馭的。

而想到曲飛衣的心中所屬,花少不由的亦是看了四周,微微的擰眉。

「雪姨,你之前說救下來的人呢?」

「大抵是走了吧。那男人身上的毒雖然是解了,但到底傷的嚴重,怕還是需要些時間醒來,倒是那女人,並沒什麼大礙……」

雪妃似總是那麼處變不驚的在一邊忙碌著那些瓶瓶罐罐的,話一字字的說著,一切與她無關的樣子。

可這樣的話,在花少听來,卻是……各種糾結。

溫婉沒事?即墨昏迷?

那是溫婉帶走了即墨麼?

花少徹底的沉默了,乖乖的站在一邊,由著雪妃給曲飛衣看傷看毒,自己卻開始回憶之前的那些黑衣人。

「那些人是溫相家的。」

雪妃再一次拿著听診器什麼的,給曲飛衣做著檢查,一邊緩緩的只說出了那幾個字。

而花少則听是听了,手不由的攥緊。

對雪妃的話,花少從不曾懷疑過,但凡雪妃說是的,那就絕對是那樣。

只是,如今即墨的失蹤,卻讓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向曲飛衣交代。

「她……果真是蘭陵。」

是在多久之後,雪妃終是有些頹然的站了起來,望向了花少,笑變得苦澀。

「還好……是蘭陵。」

花少听著雪妃的話,驀然的松了口氣,臉上的笑傾瀉而出。

雖然他與曲飛衣是注定了沒有結果,可他卻不願曲飛衣當真是與人禁斷亂、倫。

「可……我……無力救她。」雪妃的雙眸里,漸漸的起了水色。

「什麼?雪姨,你……你不是很厲害的麼?」晴天霹靂,花少再一次的慌了神。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她從娘胎里有染了一些細微,且綺岫和鎖夢在她的體內已產生了變異,我……」雪妃用手捂住了唇,難過的難以自抑。

雖然從簡單的對話,她就知道了曲飛衣也是穿越來的,可這身體終究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

「雪姨,想想辦法,想想辦法,不管怎樣都好,她……不能死。」花少緊緊的抓住了雪妃的手臂,身子不由的顫抖。

「這……除非……除非……」雪妃淚眼婆娑的望了昏迷著的曲飛衣,又看了花少,哽咽著,卻始終再說不下那個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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