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再見 撿來的‘女兒’

作者 ︰ 哥欠

「爸爸,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做你的新娘。」

「如果你願意,不用等到下輩子,爸爸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如果愛,何必介意身份,何必在乎年齡。如果愛,親情也好,愛情也罷,真心付出那就是真愛。

楚翼與上官鶶一見如故,常常有事沒事打電話把他約出來聊天打牌,互相傾訴生活中的各種煩惱。

「阿鶶,你跟我表妹究竟是不是真的啊?之前你不是說只是契約關系麼,可是你小子最近跟她走得很近,我約你都還得排隊。不正常,這根本就是真正的情侶了麼。」

「別誤會,真的只是契約關系。你表妹這朵奇葩我哪兒敢染指,她哪天發起瘋來直接霸王硬上我不就吃虧了。這不還在正月里麼,哥暫時離不開這塊擋箭牌啊!」

「切~~瞧你冠冕堂皇的借口,一條條說得可真溜。哥幾個都是過來人,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是真是假真當別人感覺不出來啊。雖然咱倆要好,不過仙仙畢竟是我表妹,你可別亂來啊,我警告你。」

上官鶶很斯文地笑了笑︰「貌似上鬼屋事件,亂來的那個人是你吧。」

兩人說著說著便開懷大笑了起來,舉杯一飲而盡。上官鶶看了下時間,起身就要告辭︰「阿翼,今兒個我還有點事兒,不能多陪你了,咱回見。」

楚翼攔道︰「你小子有什麼比兄弟重要的!是不是女人?」他一拍桌子︰「絕對是女人!你個重色輕友的。不成,今兒個你要不陪我到晚上十二點你就別想走了!」

「就知道你不信,你兄弟我難道就是個之徒麼?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個地方?」上官鶶露出神秘的笑容。

「哦!我懂了我懂了。去!反正都是光棍一根,有什麼不敢去的,走!」

上官鶶沿著小路七拐八彎地把車開進了郊區,這時候天忽然暗了下來,冰冷的雨水里夾著雪花。雖然車里開著暖氣,楚翼還是無意識地將脖子縮進衣服里︰「你這是要把我帶去賣了呀!這哪兒啊?」

「就你這身肉,拐去菜場稱斤賣,最多也就能賣個一百塊吧。怕啦?」

「開玩笑呢!誰……誰怕!」

車在一間福利院門口停了下來。楚翼茅塞頓開,崇拜地看著上官鶶︰「哎呀!你小子原來還有副菩薩心腸,看不出來啊。難怪每禮拜這時候約你都說有事,之前還以為……」

「以為什麼啊?以為我在外面到處找女人花天酒地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這些個齷齪思想。」

被上官鶶一語道中,楚翼耷拉著腦袋,無地自容,屁顛顛跟在他後頭。上官鶶從車里搬出一箱東西,都是些過冬的日常用品,放下這些東西又捐了些錢,看看那些熟悉的面孔就安心地準備回去了。一邊走,一邊跟楚翼講起了關于他跟這家福利院的淵源︰「雖然很老土,但是對于我來說就是個溫馨的回憶。小時候我很笨,經常迷路。有一年,也是像今天這種寒冷的天氣,我在這家福利院門口又迷路了,里面的老爺爺老女乃女乃見我可憐就把我帶到里面。他們很慈祥很慈祥,可是他們生活的環境卻很不好。每個老人都爭著月兌下自己的棉襖給我穿,那時候我哭了。你別笑,那時候我真哭了,除了爸媽以外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心里特別感動,特別溫暖。從那以後我就常常帶點糖果給他們吃,長大了有能力了就買些生活用品,捐些錢給他們用。我只是覺得這樣做自己會開心一點。」

上官鶶一臉認真踫撞楚翼一臉滑稽的表情,兩人在福利院門口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阿鶶,你的車輪胎是不是漏氣啊?怎麼感覺怪怪的?」車開到半路上,被楚翼一提醒,上官鶶一個急剎車,只听車廂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打開車後備箱一看,果不其然,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小女孩捂著被撞傷的頭,奄奄一息地躺在里面。

「呀!頭上流血了,快送醫院。」

從醫院里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了,這女孩兒哪兒來的?為什麼要躲在上官鶶的車後備箱里?

「你家在哪兒呀?我送你回去吧!」

那個女孩兒一把抓住楚翼的胳膊︰「我不跟你走!我是來找我爸爸的,我要跟爸爸回家!」

楚翼上官鶶一時懵了,這丫頭是精神有問題吧!楚翼腦子里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起來跟哪個女人生過這個大個女兒。

上官鶶調侃道︰「我說楚翼,這女孩兒頂多也就十六歲,你是幾歲生的她呀?你小子挺早熟的。」

「啊呸!說什麼呢你!」

「爸爸,你不要丟下靜靜。我是靜靜呀,你說過等我長大了就會來接我回家的。」

仔細看眼前這個叫做靜靜的女孩子長得跟淺淺好神似,就像是縮小了的淺淺。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純淨得跟王力宏代言的娃哈哈礦泉水一樣。听著她一句一個‘爸爸’,楚翼不知所措,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淺淺的影子。她該不會真的是我跟淺淺的女兒吧?可能嗎?

「不管怎麼樣,現在大冷天兒的,天色已晚。先把她帶回家,明天再送她回去吧。」上官鶶開了車門對楚翼講。

「為什麼要我帶回去!你不是樂善好施麼,這件大好事兒我可不能跟你搶。」

「我願意帶,人家還不願意跟呢!人家就要你這個爸爸我有什麼辦法。」

楚翼到了家門口,不敢按門鈴。這事兒怎麼解釋呢?莫名其妙撿來個女兒,連自己都一時間接受不了,叫爸媽怎麼接受呢?忽然門開了,是楚翎。

「哥哥,你回來了啊!這個女的是誰啊?長的跟淺淺真像。」

「姑姑好!我是爸爸的女兒。」說著扯著楚翼的胳膊往家里走,楚翎站在門口直接石化。

楚父楚母一見到靜靜就仿佛看見了淺淺一般不自在,滿臉的尷尬不知道該作何開場白。

「爸媽,她叫靜靜,就在這兒住一晚上,等會兒跟翎翎睡,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明天就送她回去。」

靜靜听了一把包住楚翼哭喊著︰「我不走我不走,靜靜要永遠跟爸爸在一起。」楚翼立馬安撫道︰「好好好,乖女兒,不走哦,剛才我們不是在說靜靜呢。靜靜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不好?」

「真的?」

楚翼使勁點點頭。

「爺爺女乃女乃,我餓了,快開飯快開飯。」家里頓時又多了兩尊石像。

楚翼一听吃飯二字,突然也感覺到餓了。大冷天的也不高興出去吃飯︰「乖女兒,爸爸煮方便面給你吃好不好!」

楚翼跟靜靜才認識第一天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父女親情。靜靜餓得希里呼嚕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眼楮直勾勾盯著楚翼的碗。楚翼把面推到她面前︰「爸爸吃飽了。」靜靜很不客氣地把剩下的面全部都吃光,連湯都不剩。

「飽了嗎?不夠爸爸再去煮。」

靜靜點點頭︰「爸爸,晚上靜靜要跟你一起睡。我不要跟姑姑睡。」啥!要跟我一起睡?!這不行這不行,我楚翼還是凡人一個,要是把持不住半夜禽獸起來那還不出事情。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靜靜乖,靜靜長大了,長大了就不能跟爸爸一起睡了知道嗎?不然爸爸不要靜靜了。」

「那靜靜不長大了,靜靜只要爸爸。」

楚翼的眼神開始變得猥瑣起來。這白送上門的妞,人家求著我上,我都不上,這是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轉念一想,這明顯不行,做人得厚道,她現在是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不能趁人之危呀!

「靜靜已經長大了,乖,快去姑姑房間,爸爸要睡了。」楚翼邊說邊把她往門外推。

「我不嘛!」靜靜抓住門就是不走。這時候楚父楚母的房間里傳來了很假的咳嗽聲,楚翼沒辦法只好把她拉進來。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楚翼可是個正常男人,如此環境下面對一個女人已經是極限了,要是對方再嗲嗲地喊他爸爸,撒撒嬌,還要一起抱抱睡~~~~~這般誘惑誰受得了。

「靜靜睡床上,爸爸打個地鋪守著靜靜,這下可以乖乖睡了吧?」

靜靜窩進被子里,關了燈,一直在翻身,輾轉難眠。

「靜靜怎麼了?是不是睡不習慣陌生床?」

靜靜用被子遮住半張臉難以啟齒道︰「我……我太久沒洗澡了,一下子睡這麼趕緊的床,身上反而癢。」

楚翼頓時大半夜的頂著寒冷,很無奈地鑽出被窩找了一身自己的睡衣丟給她︰「衛生間在大廳左轉角落里,爸爸睡了,你乖乖自己洗好回來睡哦。」

楚翼趴在地上,浴室里洗澡水落地的聲音淅淅瀝瀝地傳入他的耳朵。用被子把頭蒙上,那聲音半分不減,黑幽幽的房間里蕩漾著他腦海里的春色。忽然門開了,楚翼一陣臉紅心跳。一個縴弱的身體披著那套寬松的睡衣,露出大半截青澀的胸部,一步步朝他走來。楚翼厭了口口水,別過來別過來,這樣我真會做出禽獸的事情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靜靜一腳踩住了自己的褲腳,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了,楚翼心急如焚,用自己的身體撲上前跟她抱了個滿懷。靜靜身上淡淡的洗發水味燻得他已經找不著北了。

黑暗的房間里,他們擁抱著躺在地上。靜靜順勢將耳朵貼上楚翼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楚翼不由自主地越抱越緊,一個翻身將她按在身下,看著她的臉龐,頓時生出無限愛憐。

靜靜喃喃道︰「爸爸,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做你的新娘。」

「如果你願意,不用等到下輩子,爸爸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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