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一天又過去了,表面上看來,鷹幫總壇沒有任何變化,可暗地里卻波濤洶涌。在屠長樂住宿的房舍外圍,薛紛飛又布置了三重埋伏陷阱。除了伺候屠長樂的弟子以外,兩幫弟子都接到了密令,嚴密監視屠長樂的行動,沒有特殊情況,任何人不準接近屠長樂。
薛敬堂仍舊象往常一樣,按時探望屠長樂,只是話明顯的少了,他也沒有進一步出言試探,也沒有采取不必要的行動,他怕一不小心又說錯了話,引起屠長樂的懷疑。他本來就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面對屠長樂現在他更加小心了。
屠長樂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傷勢表演這麼快就引起葉三的懷疑,對薛敬堂也沒瞧出什麼不對勁,和他說話的時候,言語間還是有意無意的探听周圍的情況,反而薛敬堂卻更加肯定眼前的屠長樂有問題了。以他所知以前的屠長樂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為人豪放,說話從不考慮後果,有什麼說什麼。可現在的屠長樂說的每一句他都感覺到是經過深思熟慮說出來的,做的事也不象以前那樣欠考慮。屠長樂要是以前的屠長樂這時也會看出薛敬堂的變化,最少他能看出薛敬堂有心事,有很多想要說的話他沒說。可惜他不是屠長樂,也沒有過分的留意薛敬堂的變化,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布下陷阱進行報復行動。
經過這幾天的試探,他已經完全放心,只要他不生氣,不動殺機,他就不回發出紅光來。他現在就等著有絕佳的機會,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再采取行動,他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因為他對鷹幫總壇很了解,葉三的一切行動通過薛敬堂,他也可以完全掌握。本來他是想在適當的時間,在一個晚上解決掉葉三和薛敬堂兩人,其余的人就都好辦了。可現在因為他的傷勢被嚴密的保護起來,在那麼多人眼前采取行動是非常困難的。要殺薛敬堂很容易,可殺了他以後,怎樣躲過保護他的弟子再去除去葉三,沖出鷹幫的重重包圍,對他來講就不是很有把握的事了。他一出房舍就會有弟子來保護他,這種礙手礙腳的保護,卻成了他殺葉三的障礙。到那時如果殺不了葉三反而會身陷絕境,天一亮,那就是他喪命的時刻。
要想孤身出入自由,那麼第一個條件就是他的傷要盡快好起來,不用人保護,那時再行動就方便了。可是這次心急又給他帶來了麻煩,薛敬堂在一天里看見屠長樂奇跡般的好轉,不但沒有欣喜的心情,而且越來越肯定屠長樂的變化。甚至從屠長樂的行為言談中就能體會到那東西急燥的性格,就象葉三說的,那東西最明顯的致命傷就是急燥,不喜歡謀而後動。
葉三見了一面屠長樂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給人的印象就是他們之間有仇還沒有化解,因此,他不需對屠長樂客套。他讓香兒每天還是給他送一碗湯,囑咐香兒不要停留過長的時間,送去就馬上離開。這樣表現的理由也是和屠長樂有仇,沒有辦法才來送湯。湯是送了,話可以不說,時間長了也沒引起屠長樂的懷疑,他認為太正常了,仇人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有湯喝就不錯了。
夜間,鷹幫的弟子幾乎全部集中到了屠長樂的房舍周圍,只等屠長樂自己露出本來面目。葉三在沒有收到揚秋遲的飛鴿傳書前,仍保持著鷹幫的寧靜,可監視警戒卻從不放松。
屠長樂的傷,在他自己精心照料下,兩天就已經完全好了。他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無縫,就擺月兌伺候他的弟子們,說是出去走走,不用他們跟著,自己已經好了。
出了房舍,鷹幫的弟子就遠遠的監視著他,他們的神情都很自然,可人的眼神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隱藏很好的。屠長樂走出沒多遠,就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再留意那些在他面前忙活的弟子,心里就很清楚了,他們在監視他。可他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心里卻開始懷疑。就在這時,總壇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匹馬沖了進來。沖進來沒幾丈,就口吐白沫倒地死去,一名鷹目堂的弟子,一邊跑一邊叫三爺,看樣子是有很緊急的事情發生了。
葉三從高牆上下來,後面又有幾匹馬到了。原來揚秋遲黃昏時分所放飛的鴿子,在夜間就不能飛翔了,都飛到了鷹幫的一個分壇。要是以往出現這樣的情況,都是明天一早再放飛。可這情報太重要了,人命關天啊!並且幾十只鴿子一起傳遞一個消息,更說明這信不能耽誤。于是,鷹目堂的弟子決定用人騎快馬連夜送出,也是幾十個人一起送一個消息。換馬不換人,就是馬跑死了,也要把情報在天亮前送到葉三手里。
幾十匹馬在天亮前只有四匹跑到了總壇,葉三見到的四個弟子都是汗流浹背,臉上的塵土被汗液沖出了幾道溝。四個人都從自己懷里拿出了一個蠟封的竹管,交給了葉三。
「幫主,快看看這幾封信,十萬火急。」為首的一名弟子說。
葉三打開四個蠟封竹管,看了一眼道︰「幾十匹快馬都是送的這一個消息嗎?」
「是,幫主。」四名弟子同時點頭道。
「好,你們先下去休息,隨時準備撕殺。」
四人快速離開,幾名分壇壇主圍了過來。
「幫主,是不是找到那東西了?」
「是的,通知所有弟子做好準備,那東西就藏在屠長樂體內。嘿嘿,這次在光天化日下,看你往哪里逃。」說完,葉三就去了薛敬堂住的地方,商量如何把那東西趕出來。
屠長樂看見有人騎快馬趕到,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肯定有很重要的消息傳過來,同時發現自己的處境太不妙了。仔細看看周圍的幫眾,這才發現他們沒有一個落單的,都是三個一群,五個一伙,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這可怎麼辦?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了我的秘密?還是抓個人來問一下好。屠長樂低頭往回走,他要施展他的絕技來達到他的目的。
在回自己房舍的路上,他感覺是在往陷阱里走一樣,危險的壓迫感越來越重,那是一種不能讓他喘息的感覺。以前已經有過多次這樣的經驗,當危險來臨的時候總是有這種感覺,而且非常靈驗,靈驗的讓他也不敢相信是不是自己真的有這種本能,多次救自己命的本能。
當屠長樂為自己的本能疑惑的時候,他撞見了一個人。是香兒,每天照常給自己送湯的香兒,她是葉三的女人,不會不知道一點什麼事。
看到香兒,屠長樂的臉上綻開了笑容。香兒看到那笑容,心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屠長樂從香兒的眼底看到了她的恐懼。她恐懼什麼?難道她也怕我?她到底看出了什麼?不管怎樣都不能再放她走掉了。
「屠……」香兒沒喊出什麼,聲音已開始哆嗦,她想盡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可嘴就是不爭氣的顫抖,下面的聲音已不成腔調了。
屠長樂沒有給她機會喊下去,眼楮里突然射出紅光。因為他背對著那些在遠處監視他的弟子,不用擔心被他們看到。當香兒看到那紅光的時候,那是她最後的感覺,之後,一切都不真實起來。在屠長樂眼里紅光的照射下,香兒徹底的迷失了。
「跟我走。」屠長樂對迷失心智的香兒發號施令。香兒很乖巧地跟在屠長樂的身後,走進了他的房舍。周圍的弟子沒有一個人懷疑什麼,認為很正常,他們看到了香兒在和屠長樂說話,香兒也經常去屠長樂住的地方,沒什麼好懷疑的。
進到屋里,屠長樂迅速地關上房門,目光再次射到了香兒的臉上,一時間滿屋紅光耀眼。那目光在黑暗的屋里特別明亮,象兩團燃燒的火焰。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他還是輕易的控制了香兒,對于不會武功的香兒,他對付起來真是游刃有余。
屠長樂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問出他想知道的很多事,香兒已經無法掌控自己的思維,有問必答,她那行尸走肉的表情和夢囈一般的聲音讓屠長樂很滿意。他越問心里越是心寒,他沒有想到殺了那兩個回去報信的弟子還是讓葉三產生了懷疑,並且委托揚秋遲去了青龍鎮展開調查。看樣子他所做的事,所殺的人不會隱瞞多久了。他暗自慶幸自己出去走了一圈,不然的話,讓葉三他們圍住,自己只有挨揍的份。
再問下去,香兒對薛紛飛怎樣布置埋伏陷阱就一無所知了。但可以肯定,這次的埋伏絕對是針對自己的弱點,他只要走出房舍,外面的人就會發動埋伏制他于死地。想到這里,他開始發怒了,這是他來到這里第一次發怒,雙目同時射出令人目眩的紅光,伸手掐住了香兒的脖子,滿是花白胡茬的大嘴,吻上了香兒鮮紅的小嘴。
一幕恐怖的慘相在靜悄悄的進行著,香兒的嘴在顫抖,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很快又被屠長樂吸到了他的嘴里。香兒的身體在鼓蕩著,衣衫從失去血液的身體滑落到地下,露出了晶瑩白女敕的身體,一個鮮活的人兒到死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也沒發出一聲驚叫,就香消玉損。
屠長樂在打算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香兒非殺不可,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要離去。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怎樣逃走,他帶香兒進來的時候是有人看見的,不可能讓香兒在他這里停留很長時間,時間越久對他越是不利。當他想到要在陽光下逃離總壇的時候,心里越發不是滋味,惱羞成怒下捏碎了香兒的喉骨,香兒失去血液的尸體軟倒在他的腳下。
看著香兒香消魂去的尸身,屠長樂臉上露出殘忍的表情,眼神變得更加狠毒,貪婪。他打開了房門,又叫進來一個伺候他的弟子,吸血恐怖的殺戮一幕一幕開始在那小小的房舍里悄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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