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面對緝捕越獄犯人的衙役,不忍心下手,黑暗中始終處在被別人刀砍斧剁被動局面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胡看出葉三在手下留情,對手只是官府的普通衙役,卻*得葉三手忙腳亂,這絕對和葉三的能力無關。
「都什麼時候了,還心存婦人之仁,你已經殺了一個,還有什麼可顧忌的。」胡為了保命在一旁慫恿葉三擊殺衙役。
葉三刀勢突變,錯開衙役的鋼刀,刀尖立時在衙役右臂時候留下一條血槽。接著連環幾刀,都砍在了衙役身上,再看那衙役,皂帽不見了,皂衣的紐扣全部崩開,敞胸露懷,褲帶斷裂,褲子直往下墜,手中的鋼刀插在了一棵樹上還在晃悠。衙役象見了鬼似的,大叫一聲,雙手提著褲子,沒命地向官道上飛奔。葉三最終還是沒有殺了那衙役,等回頭再找那奸細,那人影已經沒入草叢,蹤影皆無。葉三也沒有再搜尋,他知道只要他們不死,那奸細還會跟來的。
葉三扶起胡,面含笑意︰「胡頭陀受驚了,這樣的場面今後多了去了,不必大驚小怪。」四下觀望,想去幫其他人,但已用不著他*心,人家都已經準備開溜了。心中不由暗嘆,這些衙役是走了霉運,遇到他們幾個凶神惡煞。
衙役公人死傷過半,都在慌亂地搶馬逃命。眾人撤到山里時,官兵才趕到。這次堵截他們是失算了,沒有想到越獄犯中多了六個要命的祖宗。福威堂的人死了好幾個,現在受傷的人就有四個,他們七人中也小有損傷,但都是小傷口,沒有大礙。葉三心里有點納悶,按理說,福威堂入伙的目的是他們幾個人,一切行動都是針對他們而來才對,可今晚死的都是福威堂的人,這應該怎麼解釋?難道說這一伙人里還有其他勢力存在?奸細給官府公人傳遞信號,不排除有官府的密探臥底,如果不找出奸細臥底,那他們今後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受到官兵的追擊,眾人的神情不是那麼輕松了,也不問方向,只挑容易攀登的地方急行,奔走了一夜才擺月兌官兵。葉三觀察了一下星斗,大概選定了一個方向,又開始在崇山峻嶺中狼狽地攀爬。
五更將盡時,來到一處山谷,眾人疲憊地躺在草叢中歇息。葉三躺在隱蔽處,開始留心他要找的奸細,最後在毫無結果中沉沉入睡。
在他們歇息的對面山坡樹林里,出現了幾名黑衣人,領頭的卻是一個太監,身邊還有一個身穿寶藍色宮服的宮女。
「陳宮人,你能確定朝廷來的人就在下面的人群里?」太監用耽尖細的嗓音問身邊的女子。
「王公公,線人的消息可以確定胡就在下面。」宮女很自信地回答。
「我們的人還在他們之中?福威堂的人又死了幾個?」
「他們都在,昨晚是我們太輕視那幾人的武功了,他們的凶悍不是那些衙役能夠抵擋的,沒想到他們的實力這樣強勁。」
「哼!都是事後諸葛,看樣子只有挑起他們和官軍、西番的矛盾才能徹底地滅了他們。給臥底傳消息,讓他們遇到官軍在發出信號,沒有絕對把握不要暴露身份。」
「是,公公。」
晨光初升,葉三吃著干糧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上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他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他的靈力已可在小範圍內搜索可疑的痕跡,那只是一種感覺,在沒有得到證實的情況下,他也沒有把握確認那感覺的真實度。眼前的危機是要盡快地找出暗藏在身邊的奸細,可範圍還是很廣,不好確定奸細的身份。況且奸細的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說出來會有人相信他嗎?看來必須找出確鑿的證據。
坐在一塊山石上的福威堂堂主傅滿堂望著死的死,傷的傷的手下,心中淒苦萬分。這次到松潘發展的主意是他出的,他許諾過要給大家富有的生活和發展空間。沒想到還沒到松潘就已經成這樣,他感到對不起手下的兄弟。
看到自己的兄弟草上飛毛錢向他走來,他也站起來招呼他坐下。毛錢在他身邊坐下後,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沒有注意,低聲對傅滿堂道︰「堂主,你沒發現一個很怪的現象嗎?這次拼殺怎麼死的都是我們的人,他們只是破了點皮,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他們武功確實比我們高,你也看到了,他們殺的人比我們還多。你不會懷疑他們在搗鬼?」
「他們有的確是武功高,可也有不會武功的,你看,連一點油皮都沒踫到,這能不可疑嗎?」
「那個人身份不一般,你沒看到有一個人是專職保護他的,那人的武功很可怕,我在他面前沒有走過一招。」
「那人的武功我也見到了,也就是那麼回事,被一個衙役砍得找不到北,後來不知道怎麼了,那衙役象見了鬼似的,跑的比驢還快,你說蹊蹺不蹊蹺。堂主,你要多長個心眼兒,不要被他們涮了。」草上飛毛錢挑撥離間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傅滿堂開始重新審視這七人的一舉一動。越琢磨越覺得有問題,昨天都已經跑過去的馬隊,為什麼會調轉馬頭又跑回來?在黑暗中又是如何肯定他們都藏在草叢中?難道是他們在作怪?
傅滿堂把目光停在了葉三身上,此人最可疑,一招可以把自己制服,卻對付不了普通的衙役,這難道還說明不了問題嗎?這時正好葉三的目光也向他射來,目光中傳遞著特別的內容,使傅滿堂再也沉不住氣,提著長劍向葉三走去。
毛錢自動地跟在了後面,他的目的看樣子達到了預期的效果,眼里透出得意的笑意。
「老弟貴姓大名,是不是故意在找傅某的麻煩?」傅滿堂走到葉三跟前,冷笑著說。
「在下姓葉名三,昨晚沒有故意找閣下麻煩,而是閣下在找我。」葉三笑著回答。
「老弟做的好事,不用傅某多說,明人不做暗事,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老弟現在是不是有點幸災樂禍?」傅滿堂手按劍柄,隨時就要出手。
葉三看著傅滿堂冷笑一聲︰「本來在下也不願多管閑事,既然閣下話里有話,牽扯到在下,在下就不能不明說。你們失去了幾位兄弟,我們也跟著遭殃,不但精疲力盡,耽誤了行程,至今還吉凶難料,凶多吉少。」
「老弟的意思是說我們連累了你們嗎?」傅滿堂臉色陰沉質問葉三。
「誰連累誰,無關緊要,都是武林朋友,敢做敢當,決不會怪罪別人。如果事出意外,被暗藏的奸細出賣卻另當別論。」
听到葉三說話的人都吃了一驚,都圍攏過來,打听怎麼回事。
毛錢臉色一變︰「老弟,你說話要謹慎,你所做的一切最是可疑,我們還懷疑你就是奸細,出賣了我們。」
葉三冷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說我出賣你們,也未免說不過去。你們死去的朋友確實是被出賣而死,不找出奸細,的確難以瞑目。」
沒等葉三說完,傅滿堂身邊一人拔刀就要出手,卻被傅滿堂拉住︰「曹毅兄讓他說完再出手不遲。老弟的意思是說奸細在我們的人中?」
葉三看了一眼那個要動手殺他的曹毅,心中暗自留了心,到現在為止他也不清楚奸細是誰。
「不錯,閣下對昨晚衙役突然回馬,準確發現我們藏身的位置有什麼看法,不感到可疑嗎?」
文青也跟這大叫︰「對啊!昨晚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藏身,不會露出痕跡,那些衙役在黑暗中狂奔,不可能那麼容易發現我們,看情況,你們的人里是有奸細。」
傅滿堂本來懷疑葉三,現在葉三主動提出疑問,他不可能自己掀自己的底,難道自己看錯了?
曹毅的目光開始在同伴們的臉上轉來轉去,似乎要從他們的臉色似乎找出答案。
葉三又冷笑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賊心虛,在下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敢做敢當,還讓我抓你出來嗎?」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葉三身上,希望從他的眼神里找出那個奸細。傅滿堂也開始注視手下,看誰神色有異。
「昨晚在下就在那位仁兄身旁不遠,他發信號的火折子相信現在還在他懷里。」說完這話,他看見毛錢的右腳挪動了一下,出手如電,扣住了毛錢的脈門。
毛錢一呆,下意識捂住了前胸,等發現自己慌張過度,趕忙把手放下︰「行走江湖,誰不帶火折子。」
葉三也很意外,他沒有想到毛錢會那樣緊張,無意中讓他試探出了問題︰「哈哈,就是,誰都帶火折子,但你緊張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傅兄,奸細就交給你了。相信你也明白,你們能被人追殺到此地,仍擺月兌不了官府的追擊,是有原因的。」
葉三甩手把毛錢向傅滿堂推去,毛錢卻突然向後倒縱出去,此人草上飛的名號卻非浪得虛名,這下更說明葉三昨晚看到那黑影的輕身功夫了得,發信號的就是毛錢。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曹毅已經大喝一聲追了出去。毛錢身形落地,又急縱而起。傅滿堂想追上去,卻被曹毅的身形擋住。福威堂的人都追了出去,但是沒有人能追上毛錢。
文青也想追上去,卻被葉三攔住︰「文爺,別追了,奸細不止一個,我們不必卷入,快走,我想官兵一會兒就到了。」
剛說完,山谷外已經是人聲嘈雜,從三面向谷底圍過來,給他們留下的只有一面峭壁。
「上峭壁,不能在耽擱了。」葉三拽著胡連拉帶拖地向峭壁絕地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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