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害我被撞。」我用拳頭捶他肩膀。
「好像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吧。」遲宮裂放開手,讓我乖乖靠著椅背坐好。
「反正就是你的錯。」我把嘴翹得老高老高。
「我現在終于明白了,什麼叫惡人先告狀。」遲宮裂嘆了一口口長長的氣,很無奈地聳肩。懶
「你說誰是惡人?」我斜視他。
「當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遲宮裂笑著說道。
「我知道了,就是你自己對不對?」我拍手笑道。
「我告訴綠綠阿姨去。」遲宮裂學著我一貫說話的語調,故意偏過臉假裝生氣地說道。
「不許你學我說話啦!」我急得跺腳。
「沙杉。」遲宮裂突然回過那張酷酷帥帥的臉,目不轉楮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但看著他的臉心跳卻又一次莫名加快。我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會一看遲宮裂的眼楮,就好像要窒息了一樣?
「做什麼?」我故意裝作眼楮很忙碌的樣子,一下子看左邊,一下子看右邊,一下子看上面,一下子看下面。
「一輩子我們都在一起。」遲宮裂霸道地允諾了我的,他的一生。
「還有,我才不要做你的哥哥。」遲宮裂明顯還在意著之前的那件事。
他可不要和沙杉成為兄妹之類的關系。
蟲
這天晚上,我接二連三地做著夢,一個又一個。
我隱約听見敲門聲,好像在夢里,好像又在夢外。我的意識模模糊糊,昏昏沉沉的。
「你是小杉的同學啊?」門外響起一個慵懶的嫵媚聲音。
「嗯,我和沙杉在學校是同桌。」另一個稚女敕的女聲響起。
「那丫頭昨晚大概出去玩了,回來都半夜了。」慵懶的聲音,我一驚,是媽媽的聲音。
「我以為這個時間她起床了呢。」
「沒事,我幫你叫醒她。」
我的瞌睡蟲突地全跑光,因為我終于發現夢里的聲音就在我的房門外。
我騰地睜開雙眼。
由于房間的窗簾被拉得密嚴,指針指在10點20分,我的房間暗得一片黑。
啪!啪!
老媽一進來,就把我房間的幾盞大燈全打開,倒沒有想到我已經靠坐在床上了。
我一下子沒有適應突來的光線,蒙頭用被子擋住眼楮。
「媽,你都沒有敲門。」我說道。
「誰讓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們在樓下叫你很多聲了。」老媽一點也沒有反省之意。
樓下?
媽媽還好意思說,人家在睡覺,她在樓下那麼遠的的地方叫我,我能听見嗎?
「沙杉,你還真會睡呀!」房間內,另一個聲音響起。
我聞聲看過,意外看見葉芯此時正站在媽媽身後。我不覺有些奇怪,問︰「葉芯,你怎麼?」
「好了,小杉,你好好和你同學玩吧,畫廊老板剛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媽媽開口說道。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問她。
「不確定,你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對了,你叫葉芯是吧?」媽媽轉頭問葉芯道。
「是的,阿姨。」葉芯很乖巧地點了下頭。
「那麼,葉芯,我們下次再見喔!」媽媽親切地嗓音,對著葉芯說道。
「嗯。」葉芯燦笑著,應聲著。
她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她按著上次沙杉帶她來的記憶找到了這里,可是開門出來的女人就像一位仙子般飄然落在她的面前,空靈,絕美。
她看呆了!
口水,差點很不給面子地滴下來。
好,好,好漂亮啊!
她十指相扣,緊握胸前,痴痴地看著眼前這位像封面雜志上走下來的美麗女郎。
直到,封面女郎開口說話,葉芯才從驚嘆中蘇醒過來。
當得知她竟是自己同桌沙杉的媽媽時,葉芯的表情別提有多滑稽了。不會吧,她覺得同桌長得是蠻清新可人的,可是同桌根本一點也沒有遺傳她媽媽的美貌嘛!
葉芯一張小臉上,瞬間表情千變萬化。要是她面前有面鏡子的話,葉芯一定就知道自己有多麼豐富的戲劇天賦了。
難怪沙杉的媽媽那時只好玩地打量著她,心想著,這小女孩不會按了門鈴,就是特地來欣賞她的吧?
她分明把自己當成了一件藝術品來欣賞。
自從離開娛樂圈後,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麼直接坦率的粉絲了,她的眼楮里絲毫沒有任何掩飾。
有趣,還真是有趣。
待媽媽走後,葉芯蹦蹦跳跳地跳到我的床邊,壓低了聲音,說︰「沙杉,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媽媽這麼漂亮。」
呃?
這是什麼話?
難道我要好端端地跑去和別人說,我媽媽很漂亮,我媽媽很漂亮。
我朝同桌翻了個白眼,回答道︰「又沒什麼好說的。」
「還真看不出來啊!」葉芯突然很不溫柔地雙手夾住我的臉,往左,往右,不住研究。
「唔,放手。」我掙月兌開,使勁瞪她。
「你好過分,來我家吵我睡覺,還對我這麼囂張,別忘記這可是我的地盤耶!」我氣呼呼地重新睡下,把被子蓋住整個身子,連同腦袋。
「哎呀,這麼冷的天,我跑來找你玩,你敢再睡覺試試看,看我不撓你。」葉芯見我不理她,竟一把掀起我的被子,直接往我的肚子撓去。
「住手!」我氣喘吁吁地閃躲,整張臉都紅撲撲的。
「快點起床陪我玩,不然我要無聊死的。」葉芯放開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