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時代之崛起 正文 第六十五回 陳英宗

作者 ︰ 小tea

新一章來遲了,望請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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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北突然開口,同時從懷里掏出一份信。「你這是從哪拿來的?」萬賢士不慌不忙地將信拆開。

「剛才趁士兵們喝粥的時候,我去逛了逛大營。在那將軍的桌案上就發現了這個。」李北如實講述。

萬賢士抖落了一下信紙,將信紙鋪展開。瞧著里面的內容,萬賢士突然心中一驚,兩只眼楮瞬間睜大。瞧著萬賢士的表情,站在一旁的絕塵和艾彥都好奇地問道︰「這里面都寫了寫什麼?趕快告訴我。」

「糟了!」萬賢士剛才還輕松的表情,一晃而過。「究竟怎麼了?」絕塵甚是緊急。「信中說城里面還有軍隊。但不知他們藏在哪里,人數有多少。」萬賢士說道,「還記得之前的死士嗎?在信中也有所提到。」

「真的,假的?」大家心里清楚,即使阻擊了這幾千士兵進城,但若城內的軍隊不解決,仍然解決不了問題。

四個人圍在方桌上想著問題,萬賢士更是急得抓耳撓腮。

同樣,在升龍城里的韓遠海等四人,也在商討著天亮後的計劃。「守護宗廟的衛兵,全部都被換了。這宗廟的衛兵,是皇室的禁軍,歸皇兄直接管轄,怎麼會說換就換了。」公主不解道。

「想必是那陳克終先出的一招棋。雖然我未和他見面,但我卻覺得此人的城府很深,用計一流。城外有軍隊接應,宗廟上又全是自己的人。天時地利人和,他幾乎佔全了。他的篡位計劃,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杉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韓遠海連連點頭,「公主。若是宗廟的守衛也是陳克終他們的人,那想必你的皇兄就麻煩了。現在就算我和上杉師傅聯手,也敵不過五百士兵。打架這活,可是靠力氣的。」

「船長想得也是我正在想的。公主,請問你們的都城內,有沒有只忠于國王的軍隊?」上杉問道。

「有。就是皇家的御林軍。」公主說道,「皇室出行,必會有御林軍保護。」

「哦,那我們只需要保護國王在宗廟內的安全了。」上杉根據公主的話,如此下了結論。「這樣做,的確是省事不少。」韓遠海附和道。

「現在是什麼時辰?」上杉機敏地問道。「已是丑時。」鐘雪嫣好不容易插上了嘴。上杉思忖了半晌,「船長!」

韓遠海被上杉這麼一聲,連忙轉頭,盯著上杉。「船長!我們走。」上杉說著,便拿起武士刀。

「師傅!去哪里?這都半夜了。」韓遠海納悶道。「就是因為半夜,所以才要現在行動的。」上杉說著,遞了個眼色給韓遠海。

韓遠海心中有所領會,便起身,正跟著上杉出門。「你們要去哪里?」鐘雪嫣猜不透他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呃!你照顧好公主和你自己便是。好好留在客棧里,要是我們有事。我會讓小霸給你們捎信的。記住,不要離開客棧。」韓遠海臨走的最後時刻,告誡道。

鐘雪嫣和公主目送著韓遠海和上杉下樓、出門的背影。此時此刻,鐘雪嫣靜止的動作,倒像是一座‘望夫崖’。

「你怎麼了?是不是擔心阿丁啊?」公主拍著鐘雪嫣的肩膀。「哪有?我才不會擔心他呢!」鐘雪嫣那心口不一的說法,讓公主不禁笑了起來。

「你不擔心阿丁。可是我卻很擔心哦。你不喜歡阿丁,可是我卻很喜歡。」公主坦誠地說道,「我們大越國的女子就不像你們中原的女子那樣,扭扭捏捏的。我們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交趾國的民風也甚是彪悍,尤其在元朝南征交趾失敗之後。公主雖端莊高雅,但受這民風影響,卻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這一點,倒讓鐘雪嫣既吃驚,又佩服。

出了客棧的韓遠海和上杉,繞開宗廟的位置,徑直往東城門的方向走去。

天亮時分,一聲公雞打鳴,伴隨那東邊的旭日冉冉升起。光明又重新照耀在整個升龍城之上。

對于今天,升龍城的居民卻好似平日里一般,但心中都知道,今日是國王出巡,祭拜宗廟的日子。所以,在國王出行的大道上,兩旁都沒有了攤位佔道。並且,一早就有軍隊在這條大街上,進行清理和預期的排險工作。

皇族對于這樣的日子,甚是鄭重。想來,是祖先為自己攻佔了天下,因為有祖輩,才會有自己的今天。對于祖先,作為皇帝的英宗陳烇,是尤其的敬重和感激。

已過而立之年的陳烇,盡顯成熟和王者之風,不過由于年輕時,過度酗酒,因此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太好。

早起對于陳烇,已是一種習慣。但這一夜,他卻失了眠。一來,是想著今日宗廟祭拜的事情,二來是接到吳鎮北的消息,在地獄城的漢人奴隸全部跑了。而令他最不可容忍的事情,竟是吳鎮北和劉軍兩人,竟連一個漢人奴隸都沒追回來。

陳烇簡單地吃了兩塊點心,喝了一碗極品燕窩粥,便匆匆地前往朝堂議政。升龍城內皇宮無論規模,還是奢華程度,都遠比不上元大都的皇城,但是這皇宮卻也金碧輝煌,內飾中的木雕,都是精品;朝堂內的布毯,都是純人工織成,將百種獸的毛皮集結于內,經過染色,達到顏色純正的效果。

陳烇身上穿的龍袍,則是金陵雲錦,每一根絲線都是純金絲,用料和手藝都極為講究。雖款式與中原皇帝有所不同,但是金黃色,永遠都是屬于皇家的顏色。

陳烇坐在龍椅上,偌大的朝堂上靜悄悄的,朝堂上的大臣都不敢說話。「帶吳鎮北上來!」陳烇接到吳鎮北的奏報後,便令他迅速抵京。

侍從經過一聲聲地傳報,由堂內傳至堂外。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吳鎮北便低著頭,恭敬地走近了朝堂。

「皇帝陛下。臣吳鎮北叩見。」吳鎮北單膝跪地。在交趾國,對于有軍功的人,都可免雙膝跪地的禮節,這也是交趾國對于武力的崇尚。

陳烇一巴掌拍在龍椅的把手上,震得朝堂中的大臣們,心中一驚。陳烇原想發怒,但想想今日是祭拜祖先的大日子,便將怒火收了回去,「孤且問你,到底是誰將地獄城內的奴隸放走的?」

吳鎮北沒有皇帝的命令,不敢起來,便依然跪在地上,答道︰「屬下我也不知道。有兩人,他們都不會講我們的語言。一人年紀輕輕,想來應該是漢人。另一個則有四十歲,雖然他講得是漢語,但是見他手中的武士道,屬下便猜測他是東瀛國的武士。」

「混賬東西!」陳烇還是沒憋住自己的火氣,「就兩人就能攻破地獄城的防守。你和劉軍,到底想不想要腦袋了!」

吳鎮北心中一怔,「皇帝陛下恕罪!劉軍已經向北追去,可是沿路卻絲毫沒有奴隸逃走的蹤影。另外,這兩人的武功十分高強,尤其是那東瀛武士。他們裝扮成我們士兵的樣子,將那湯內全部下了蒙汗藥。所以,我們才給他們留下了機會。」

吳鎮北的解釋,只讓陳烇感覺自己更加得窩囊。「你可知道那兩人的來歷?有沒有同伙?你應該知道,我們和元朝交手才過了十幾年的時間。我們境內是處處防著漢人的。他們怎麼會進入我們的國界?」陳烇問道。

「屬下正在查!」吳鎮北如實說道。「也就是說不知道了。真是廢物。」陳烇手指著吳鎮北,嚷道。

「皇兄請息怒。」此時,從朝臣的右排走出一位相貌英俊的青年,「今日是皇兄祭拜宗廟的日子,不宜大怒。皇兄對國事日夜操勞,更應該關心自己的身體才是。」

听著從弟陳克終的安慰,陳烇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吳鎮北。你是老臣了。你說地獄城的事情,怎麼辦吧?」陳烇將處罰權交到吳鎮北自己的手里。

「屬下該死。」吳鎮北答道,「但是屬下願意將功贖罪。請陛下再寬限一些時日,屬下必能將奴隸和案犯一起捉拿歸案,不負皇帝聖恩。」

陳烇微微點點頭,「龍脈的事情,我不想再拖了。你知道嘛,孤天天做夢,心中好似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中。大祭司說,這是因為南方的石山壓住了龍脈。現在,你一方面要將奴隸抓住,另外一方面,也不能耽誤工期。」

「這…」吳鎮北一時語塞。現在的地獄城就是一座空城,吳鎮北的部下全部都四處去捉拿奴隸去了,哪還有人繼續開鑿?

「怎麼了?有什麼話快說。」陳烇命令道。「沒人。屬下的官兵全部都去搜羅逃亡的奴隸去了。實在沒人。」吳鎮北說出了自己的無奈。

「眾愛卿,有什麼辦法?」陳烇向眾人問道。不過,看著自己養得一幫‘烏合之眾’交頭接耳的樣子,陳烇便想了辦法,自己開口道,「打開刑部大牢,釋放處死刑以外的犯人。立即趕赴地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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