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累了,只有兩千字……因為過節,自己也停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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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鎮北拱著手,「是。屬下這就去辦。」吳鎮北剛要起身,卻被陳烇喊住。「死罪可免,獲罪難逃。賞你三十軍棍。」陳烇看在吳鎮北多年建功,便只做了這樣的懲罰,已屬從輕發落。
吳鎮北跪在地上,叩頭拜謝,便徑自出了朝堂。
「陛下息怒。今日是宗廟祭拜大典。屬下已經準備妥當,再過一個時辰,陛下便可以換裝了。」陳克終稟報道。
陳烇點點頭,「辛苦你了。先退朝吧。」陳烇朝眾人揮了揮手,朝堂上的人,向陳烇行禮後,便出了朝堂。
陳烇見陳克終轉身要走,便從背後喊住了他。「陛下,有什麼事情?」陳克終恭敬道。「皇妹和你的事情,孤不想再提了。整個大越國因為這件事情,弄得沸沸揚揚的,孤還沒有詳查。現在皇妹就寄宿在你的府里。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後,若是你有什麼過錯,孤絕不姑息。」陳烇一想到這件事情,頭皮就發麻。
陳克終是他的從弟,玄珍公主則是他同胞姊妹。兩人私通,就是,讓皇室顏面掃地,讓陳烇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孤現在還是想問你同一個問題。你沒回國的這一年,都是跟公主在一起?」陳烇問道。陳克終毫不猶豫地答道,「是。我一直都跟公主在一起。因為佔城士兵的追擊,所以我們就隱藏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之後,我和公主日久生情,便做出了…」
陳烇听到此,便擺了擺著手,「好了。別再說了。」陳烇打斷了陳克終的話,連續猛咳了兩聲。「陛下,請保重龍體啊!」陳克終好心道。陳烇右手捂在胸口上,他實在無法明白,自己的皇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自八月份陳克終帶著公主回來之時,陳烇便一次都沒有去見過公主。他實在不知道,對于自己同胞骨肉該如何處置,索性就也把公主放在了陳克終的府里,堵住了那些悠悠之口。
「下去吧!給我好好照顧公主。等孤有時間,再去瞧他吧。記住,不能讓她亂跑。」陳烇嚴肅道。「是。」陳克終應道。話說,陳克終也的確為玄珍公主的美麗所迷,只是在佔城皇宮之時,被公主逃月兌,沒有得逞,要不然,在會升龍城之時,也不會讓一女子冒充。
陳克終說完,便出了朝堂。整個朝堂上,就剩下坐在龍椅上的陳烇和他的貼身侍從。作為一國之君,陳烇的確是勞力勞心。忽必烈南征之後,整個交趾國國庫空虛,國力空乏。而現在正是整個國家百廢待興的時候,陳烇沒有一刻是省心的時候。
出了皇宮的陳克終,徑自朝北走去。那是他的府邸,里皇宮僅隔著一條街。從皇宮到府邸也不過需要半柱香的時間。
陳克終回到府里,便立刻命下人關上了府門。他徑自來到大堂旁的一間側室內,而房間里已經有人在等著他了,而此人便是韓遠海、上杉和萬賢士在破廟屋頂上見到得那年輕人。
此年輕人姓陳,名兵,是陳克終一起玩到大的玩伴。因為他的父親,戰績卓著,但早年在戰場上戰死,陳皇便賜了他們國姓。陳兵得到了父親的庇蔭,還沿襲了父親的爵位,只是因為沒有軍功,所以也就只是個副將的官位。
「一切準備好了?」陳克終問道。「你就放心吧。我們的計劃可是天衣無縫。」陳兵露出興奮的表情,「這方案,從開始計劃到現在執行,可有三、四年的時間。」
「是啊!陳烇本就是個多心的人。為了能取得他的信任,我也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陳克終說著,嘆了口氣。
「公主這件事。您得計謀高超。竟然接著贏回公主,借機與佔城王聯合起來。」陳兵夸贊道。「哪里!我與佔城王只是都有共同利益罷了。他想趁機將失地收回,而我則是想要登上王位。」陳克終听著陳兵的夸贊,還是不禁大笑了兩聲。
「我想進駐在城外的軍隊已經準備妥當。只要事情一成功,便會立即發出信號,第一時間搶佔升龍城,以勤王名義追殺刺客。」陳兵又解釋了一下後續安排,「城南城北都駐扎了我們的人馬,城內守護宗廟的士兵也已經全部換走。現在,就剩下陳烇,自己進入到圈套中去了。」
陳克終對于自己安排的計劃甚是滿意,「好!馬上我還要進宮,將隊伍再安排一下。」說完,陳克終一刻沒休息,便又折返回了皇宮。
皇宮內的陳烇瞧著已到時間,便吩咐侍從沐浴淨身。作為皇帝,沐浴的地方也盡奢侈。寬大的池子中間,只見陳烇一人在水中。他微微的閉上眼,似乎只有到了沐浴的時候,他才能覺得放松下來。
「請陛下更衣。」要不是侍從的提醒,陳烇差點忘了時間。中原的皇帝,祭祀、上朝、大典都會有不同的服飾相伴,而交趾國也沿襲了這一奢侈的風俗。
侍候陳烇穿衣的是五位侍從。陳烇只需站在原地,將雙手抬起,其他的事情就交由侍從去辦。經過沐浴,陳烇的精神狀態有所好轉,眉宇間似乎又重新煥發出一種英氣。
前往宗廟的隊伍,在宮外已經等候良久。陳克終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停駐在隊伍的最前面。現在隊伍中的上千人,都在等著陳烇。
陳烇倒是不急不躁,在侍從的攙扶下,緩緩地邁出宮門,上了金色的龍攆。「起駕!」侍從嘹亮得一聲,前後兩百多米的隊伍,都听見了。
現在已是巳時二刻(上午十點),離祭祀宗廟還有一個時辰。隊伍在侍從的高喊下,緩緩開動。浩浩蕩蕩的隊伍由此出了內宮,進入到升龍城的外城來。
在隊伍還未到達之前,便有士兵在驅趕著百姓,將一條筆直、寬敞的大道,擺在了隊伍的面前。
陳烇坐在龍攆內,一手捧著書,一手卻不斷撥動著手串佛珠。這也是祭祖的一項內容,在踏上祭祖的路上,必須虔誠地誦讀佛經,希望自己的祖先可以入土為安,靈魂可以升天。陳烇本不是個信佛的人,但是按照禮儀傳統,他必須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