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大家都能喜歡,只是想將自己的東西寫出來。海上絲綢之路有輝煌,也有衰落,自己只是將其緩緩地演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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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跑!」上杉招呼著大家,趕緊撤退。眼見著從宮牆上有人扔下,一包包的火藥,那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
上杉提醒的聲音,根本就沒有火藥爆炸來得快。火藥的沖擊力,把韓遠海和上杉帶來的士兵,都送往了地獄。那痛苦的嚎叫,此起彼伏。
「師傅、公主,快走!」韓遠海眼看著那些火藥向他們所站的方向扔來,他心里也估計敵人也早已發現了他們。
韓元海和上杉帶著公主,先行撤退,而後面一個同伴都沒有跟上。「若是下次再見到那領路的宮人,我必定先取他首級。」韓遠海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話別多說。趕快撤退,萬一宮門外的士兵們也遭到埋伏,那麼皇後、王子與其他妃嬪的性命也就危險了。」上杉安慰道。
韓遠海和上杉因為一時情急,走錯了出宮的方向。「阿丁,你們走錯路了。」公主心里為那些為國捐軀的勇士默哀,路走到一半才發現。
「這邊,往這里轉。」公主知道原路返回,一定必死無疑,便選擇了一條迂回的路。韓遠海看著走在前面的上杉,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沾滿了火藥爆炸時揚起的泥土,甚是狼狽。
「公主,我們這是要去哪里?」韓遠海問道。「跟我來。剛才我們從皇宮的南側門進入的。現在我們正在往那個方向走。只不過是繞了一些路。」公主解釋道。
三人穿過一道宮牆後,卻見一處蓮花池,由于交趾國的地理因素,整個蓮花池里的蓮花還完全沒有衰敗。
蓮花池中,多以粉色為主,少有白蓮襯托,姿態各異,陪著那朦朧的月光,倒是將整個浪漫的氣氛,烘托出來。
「這里也會有蓮花?」上杉倒覺得這皇宮內的蓮花,栽培得甚是細心。「嗯。我們這處蓮花,是父皇從中原那里移植過來的。因為我們這里常年的氣溫都很高,不易于蓮花的生長,所以花匠都很用心。」公主說道。
若不是現在情況緊急,上杉倒還真想坐在那池塘邊的石墩處,用自己的笛子吹奏一首。他覺得除了櫻花外,蓮花也甚是美麗、月兌俗。
而就在他們轉過池塘西邊的亭子時,卻听見遠處穿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快,躲起來。」韓遠海找到一處假山,將三人全部隱蔽起來。
「快,快!」那帶頭的宮人,小聲地催促著,生怕隔牆有耳。而後面的一個宮人,懷里則緊緊抱著一個五歲大的女童。那女童不吵不鬧,閉著眼楮,好似熟睡一般。
「你倒是快一點啊!要是小公主踫傷一點,你我可都擔當不起啊!」那領頭宮人說道。那抱著小公主的宮人,心里則是暗暗地罵著那領頭,「不就是比我高一等級嘛!你走得快,是你手里沒東西,而我則是抱著小公主,真不是東西。」
這二人的談話,卻真真實實地被韓遠海和上杉听見了。「小公主!」那三人在假山後面,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原本準備想撤退的他們,現在卻有這樣的意外收獲,倒是對死去的三百個將士另一種補償。
「他們要把小公主帶去哪里?」韓遠海回頭,向玄珍問道。「朝這方向。應該是出東宮門。」公主說完,一時急呼道,「他們要將小公主給拐帶走。趕緊,趕緊阻止他們。」
被公主這麼一說,韓遠海和上杉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陳克終故意將他們誘騙進來,用火藥做武器,要將他們置之死地,而另外一方面,則要將小公主徹底轉移出宮,將這個最重要的人質保護起來,這是陳克終為自己留得一條活路。
兩位宮人正往東門方向走,抱著小公主的那位,冷不丁地朝地上掃了一眼,卻見地上出現一個人影。他急忙回頭,韓遠海的劍不偏不倚,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喂!快點走啊。」那領頭的宮人,听不見後面的腳步聲,便好奇地回頭看。只是還沒看見什麼,眼前已經是一片漆黑。上杉在他轉身之時,就從後面打暈了他。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那宮人抱著公主的手,不停地顫抖。說來,陳克終也是百密一疏,小公主的轉移應該有侍衛一路護送才是,可是宮內人手緊缺,自己府里的人,正在往皇宮內押送火藥,專門來對付那八百個士兵。他們現在的任務,是將那些皇室人質,搶奪回來。
正基于此,才由兩個宮人護送,將小公主從宮內報到東側宮門,而在那里,陳克終早已安排了馬車,以及一隊護送兵。
「我們,我們就是剛才沒被炸死的人。」韓遠海將手中的劍柄一轉,嚇得那宮人雙手一松,小公主垂直落下。幸虧上杉眼疾手快,雙膝跪地將小公主抱在了懷里。
「小公主,怎麼了?你們是不是給她服用了什麼藥?」上杉用手撐開小公主的眼皮,仔細地觀察了一下。
「只是因為小公主太過頑皮,所以屬下只加了一些迷藥。」那宮人雙腿也顫抖起來,他真害怕韓遠海一劍,將自己的性命給送了。
「給小公主下迷藥。你可知道犯了什麼罪過?」玄珍公主從假山後面走出來,嚴厲地呵斥道。
那宮人雙眼緊緊地盯了玄珍一會兒,便雙膝跪地,不停叩頭,「公主,屬下不敢了,屬下再也不敢了。屬下只是一時糊涂,只是一時糊涂啊!」
皇室有皇室的規矩,那宮人原想韓遠海和上杉,會因為獲得了小公主,而能放他一馬,但是現在玄珍公主就出現在眼前。皇室規定,若有宮人、侍從和侍衛對皇室人員,下藥者,殺無赦。
一想到此,那宮人臉色煞白。而韓遠海也從來沒見過,公主那樣嚴肅的表情。韓遠海想著,就在半柱香前,公主還依偎在自己胸前,甚是溫柔;而現在卻透露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公主,這奴才要如何處理?」韓遠海心中當然是想放了這奴才,畢竟他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韓遠海看著玄珍公主的表情,卻連絲毫的同情和可憐都沒看見。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公主隨即嘆了一口氣,「殺!」
韓遠海望著上杉,而上杉也是一臉驚訝,「公主這…」上杉還沒把話說完,公主卻一把將韓遠海的劍搶下,親自扎進了那宮人的心窩。
「這…」韓遠海無法想象,看似溫柔的公主,怎麼會如此心狠手辣。「或許你們中原人覺得應該饒人一命,但是皇兄跟我說過,沒有規矩的天下,再大也不是你的。」公主將劍還給韓遠海。
玄珍輕輕將小公主,從上杉的懷里接了過來。「婉兒,你沒事吧?」小公主還沒醒,玄珍只是一手抱著,一手輕輕撫模著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