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生的日子里 第三十三章 集市一

作者 ︰ 茱竺

回到榆林,天色已晚,萬三娘她們先將錦姐兒送回蘇宅,得到消息的曹氏已經在垂花門等著,錦姐兒許久不見華哥兒,一下馬車,就撲過去親了好幾口。華哥兒已經到了會認人的時候,但是一點也不怕生,許久不見的小姑姑,也被親得笑開顏,露出他那可愛的紅色牙床,就門牙那里長了四顆牙齒。

曹氏抱著華哥兒一路跟著錦姐兒回房,一邊等著錦姐兒洗漱換衣,一邊聊著閑話。錦姐兒換了衣裳後,抱過華哥兒,逗他說話,可能是因為天色晚了,華哥兒開始瞌睡了,眼楮雖然瞪得大大的,但是眼神已經開始定定的。曹氏接過他,輕聲哄他睡覺,又催促錦姐兒趕緊吃晚飯,等華哥兒睡著了,才帶著他回房歇息,臨走的時候又催著錦姐兒趕緊吃完就歇息。

第二天錦姐兒起來的時候,就得知自己的哥哥也回家了。錦姐兒十分驚喜,許久不見哥哥了,她草草梳洗了,就去正屋。一進門,正看見蘇瑾和曹氏坐在炕上說話,華哥兒躺在旁邊手舞足蹈。看見錦姐兒來了,曹氏便下炕吩咐下人上早飯。錦姐兒也上了炕,坐在炕桌邊,一邊拉著華哥兒的小手,一邊看著蘇瑾說,「哥哥今天沐休?」蘇瑾呵呵笑,「听說你回來了,特意請假回來看看你。萬家別院好玩嗎?」。

錦姐兒開始吱吱喳喳地說她在別院的經歷,直到開始吃早餐了,才意猶未盡地住口。吃完早飯,蘇瑾拿出兩封信給她,這是娘和寬哥兒的信,娘跟我說了,讓我好好看著你,找人教導你,免得你在榆林玩野了心,忘記了學習。

錦姐兒吐了吐舌頭,「我一向都是乖乖的,就算在別院也認識了不少榆林的千金小姐,大家一起畫畫作詩繡花,我們都是互相學習的。萬三娘的騎術最好,方大小姐的琴彈得特別好」蘇瑾含笑看著她一口氣說了許多,「舅舅跟我說了,讓你過去他家一趟,他讓一個管事帶你熟悉下各行各業的生意,女孩子出嫁了,也要會管理自己的嫁妝。」

錦姐兒不禁歡呼,「舅舅真好。」喊完了,又狗腿地說,「哥哥和嫂嫂真好,連華哥兒也這麼可愛。」說畢,抱起華哥兒吧唧一口。華哥兒已經開始會爬幾步,掙月兌錦姐兒的懷抱,努力爬去自己父親那里。

回到房間,錦姐兒就拆信看,蘇夫人的信囑咐她要記得每天跟著嫂子學習管家,別忘記女紅功夫,還有廚藝,要是能學到點西北的做菜方法,也是好的。寬哥兒的信主要是說書院發生了什麼事情,抱怨錦姐兒怎麼不給他回信,回的信寫的內容怎麼那麼少,然後就是興高采烈地稱贊許大少的妹子如何如何的好。看得錦姐兒眉頭都皺起來了,這寬哥兒,不會還沒有結婚就三心二意了吧。唉,男人呀。錦姐兒把信一丟,不管了。反正寬哥兒也不會娶許家的小姐做妾,自己擔心啥呢。對古代的男人,還能有啥期待呢。受此刺激,錦姐兒決定要積極學習做生意,錢才是安身立命的重要環節呀。

錦姐兒告訴曹氏一聲,曹氏就安排車馬送錦姐兒去楚府,錦姐兒的大舅舅和四舅舅都住在榆林的楚府,兩位舅舅的正妻都在京城,只有幾個姨娘、妾侍在榆林蘇府,平時掌家的是不是姨女乃女乃們,而是楚侯府太夫人特意派過來的秦嬤嬤,秦嬤嬤原是太夫人身邊協理中饋的重要幫手,不過現在楚侯府的中饋已經由世子夫人掌控,太夫人又不放心遠在榆林的兒子們,就特意讓秦嬤嬤兩口子來榆林幫大兒子和四兒子看住家門,掌控家事。

錦姐兒是來到榆林才見過秦嬤嬤,秦嬤嬤年紀大概是五十多歲,身體很好,說話聲音也中氣十足,再加上在邊關生活了十多年,已經染上邊關的豪爽之風,在她管理下,兩個舅舅的妾室在榆林也翻不出什麼風浪,楚府的家事也有條不紊的。秦嬤嬤的女兒嫁給了楚侯府一個管事,目前在京城楚侯府當差,但是據說過多幾年,她女兒和女婿都是要來榆林接秦嬤嬤兩口子的班的。錦姐兒見過秦嬤嬤的女兒,她嫁給了田慶,所以楚侯府都是叫她田慶家的。

秦嬤嬤很喜歡錦姐兒,老說錦姐兒長得很像蘇夫人,這次錦姐兒到了楚府,秦嬤嬤親自沏了茶給她喝,「小小姐難得上門一次,听聞小小姐前段時間去了萬家別院,玩得開心嗎?」。錦姐兒挑了一些熱鬧的事情,講給秦嬤嬤听,听得秦嬤嬤心花怒放,還指點一下榆林的哪個小姐性情好,哪個小姐才華高,哪個小姐的未來夫家好等等。兩人八卦了一番後,錦姐兒已經對榆林的各家小姐又加深了印象。

錦姐兒的舅舅沒有在家,但是早已安排了一個管事,秦嬤嬤安排了自己身邊的得力人青娘子跟著錦姐兒,一起由那個管事帶著去了解幾個行業的生意。即使是在榆林,錦姐兒也不好以女裝之身在外面跟著那位名喚裘大千的男管事跑東跑西,因此她特意換了男裝,還在臉上裝了小胡子,當她扮成這樣去逗華哥兒的時候,華哥兒一直等著她,怎麼逗他他也不笑。因此錦姐兒對自己的女扮男裝有了點信心。

錦姐兒學習生意經的方法很直接,她由青娘子陪著,跟著裘管事一個月,熟悉他每一天會接觸的人物和事情,通過這些人和事,錦姐兒模清了做生意的一些脈絡。

一個月後,瑾哥兒沐休回家的時候,特意問了錦姐兒這一個月的心得。兩兄妹就生意經談了大半天。由于瑾哥兒難得在家,曹氏讓他帶著全家去了榆林的集市。榆林的集市逢三六九開市,特別是每一個旬的九號,塞外的商人和獵人都會帶著自己的商品或者獵物到集市交易。而八月上旬九號集市,更是盛大,仿佛為了慶祝即將來到的每年一度的中秋佳節,榆林的集市會是一年中空前的熱鬧。

錦姐兒之前已經听瑾哥兒提過這一日的各種趣事,這次有機會親身經歷,自然十分興奮。由于要出外一整天,華哥兒被留在家里,曹氏為了華哥兒,午後回先回家照顧兒子,而錦姐兒則將由瑾哥兒一直陪著體會榆林一年中除了除夕、元宵、中秋外最熱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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