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閑小地主 一三參 順藤

作者 ︰ 沐雙

一三參順藤

江文欽斷定那雞缸杯是假物,然後尋個理由收回去,這樣雕價值上千萬的成化斗彩就收入囊中了。

本來以為計劃天衣無縫,偏偏踫上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蘇青黛。

蘇青黛看出了他的伎倆,對于那個雞缸杯更是十足的認真,不但堅持自己的東西是真物,還嘲笑他的下作手段。

他位居高位已久,對于金錢和名利都有著一種絕對的痴迷,怎麼能讓這樣一件事把他好不容易獲得的名聲給毀了。

所以他堅決不肯退步,一口咬定那雞缸杯是假物。憑借他在古玩界的權威,要判一個東西是假物,那它就肯定翻不了身!

本來以為這樣就完事了,想不到最後那小姑娘居然收了杯子不願意再爭辯。他還想著讓她把杯子交出去檢測,然後尋個由頭來個偷龍轉鳳,卻被拒絕了。

回去之後,江文欽怎麼想也不甘心。保存得完後無損的成化斗彩雞缸杯啊,他這一輩子也許就能模上這▲一次,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讓他就這樣不上不下的,實在是難受。

想獸想著,他又惱怒起來。若不是那蘇青黛,那雞缸杯現在就屬于他了!

正出神,電話就響了起來。江文欽想不通這個時候誰會給他打電話,接了之後才反應過來。

「听說你今天去聚寶閣了?」電話那頭于乾國的聲音听上去波瀾不驚,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一般。

江文欽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有些戰戰兢兢地回道︰「師父,那雞缸杯……」

于乾國的聲音陡然提高了︰「蠢貨!那成化斗彩彌足珍貴,你以為是你能擁有的!這種事你怎麼不通知我?你不知道博物館一直在找成化斗彩?有一點本事就耍心機,你以為那東西是你能擁有的?」

江文欽嚇了一跳,這事他沒有和任何人說,于乾國是從哪里得知的?

「你如今整出這事,簡直是丟了你師父我的臉!以前我就听說你做出這種事•沒有怎麼注意,這次這雞缸杯的事情,這麼大的事,你還想自己一個人獨吞•我看你是在這位子上坐得久了,不想干了!」

江文欽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知道這會兒不能開口說,免得招來一頓臭罵。只是心里卻是越發不服氣,他不覺得自己比這個師父差多少,只不過自己年齡比他小,資質沒有他老而已。不然•他于乾國憑什麼做自己的師父!

于乾國對這個徒弟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找不到話來說了。年近古稀,他已經無力再管那幾個徒弟的事情,只是這種丟臉的事情發生在江文欽的身上,就是在打他這個師父的臉,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不由得有些後悔,當初,他就不該收下這個徒弟。他素來知道這個徒弟是有些本事的•聰明伶俐,學了這些年,比眼力勁兒•怕是不比他這個師父差。

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古董營生,他這個徒弟就是這樣的人,雖然他收江文欽的時候,江文欽已經有二十多歲了,已經過了收徒的最佳年齡,在他那一眾徒兒里,年紀是最大的。

然而,江文欽也是最出眾的一個,短短幾個月就能在一群徒弟中月兌穎而出,勝過那些跟了于乾國四五年的人。

只是于乾國卻是看出來江文欽是個不安分的•肚子里花花腸子太多。他學習古董的目的並不純粹,這也就為江文欽埋下了禍端。

于乾國接到丁教授的電話的時候,臉色就有些難看。想不到江文欽背著他居然做了這種事,正宗的成化斗彩雞缸杯,被他一抹黑說成了贗品,一千塊的民國官窯仿品•虧他說的出來!

若不是宋錦瑜帶著那成化斗彩去找丁教授,恐怕于乾國還被蒙在鼓里。丁教授早年也是在故宮博物館工作過的,對成化斗彩相當熟悉。

他看到那保存到幾乎完美的雞缸杯,頓時就激動起來,看到那光暈,更是興奮不已。立馬就將那雞缸杯定位成了國寶,並且要代替故宮博物館收購這個斗彩。

宋錦瑜告知那東西並不是歸他所有,並說了江文欽的事。丁教授立馬就意識到這事情的不對勁。

丁教授和于乾國是多年好友,對于江文欽也是有些熟悉的。好友的徒弟做出這種事,肯定瞞不住,趁著事情沒有被揭發出來之前,還是要給老友一個警醒,免得到時候出了事措不及防。

所以丁教授一個電話就打到了于乾國的府上。

于乾國給江文欽打完電話之後,立刻就吩咐人去調查江文欽的事。很快,一疊厚厚的資料就送到了于乾國的桌案上。于乾國看著那一樁樁的事例,臉色越來越鐵青,氣不打一處,直接就將一疊資料扔到了出去。

金老頭一進門,就被一摞資料扔了一臉,嚇得金老頭慌忙退後了幾步。

「喲,這是發的哪門子脾氣?」金老頭看到老友坐在椅子上生悶氣,笑著問道。

「你自己看!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整出這麼多ど蛾子,這不是要壞我的名聲!」

金老頭撿起地上的資料,越看越是心驚,抬起頭來看著老友那張黑著的臉色,不由得嘆口氣︰「這孩子是貪心過了頭,這種事也不只他一個人就干過,不跌一次,他如何勸也是不會清醒的!」

「我是氣不過,一次兩次就算了,他居然背著我做出這麼多事來。你又不是不清楚,古玩這種東西,本就是讓人越陷越深,越來越貪,最後迷了心智,恐怕後悔都來不及。」

金老頭听他話里有話,驚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你這是又听到什麼消息了不成?」

于乾國深吸了一口氣︰「陳戈民回來了,病得有些嚴重。前陣子李箐給我打來電話,陳戈民應該是有所察覺了,讓我注意著點。」

金老頭吃了一驚︰「陳戈民就算知道了也于事無補,張青紈弄出來的那張圖早就被咱們描到手了,陳戈民手里已經沒有了籌碼!」

于乾國嘆了一口氣︰「我正是為這事發愁啊,咱們手里雖然有四張圖,可惜那四張卻是湊不到一塊兒。按照咱們拼湊出來的圖樣,那張地圖至少被撕成了九份!我懷疑,張青紈帶走的那一箱子孤本中,應該還有剩下的地圖,沒準就藏在那些書本的夾層當中。當時咱們根本沒有注意這事,現在卻是根本找不到那一箱子書了。」

金老頭愣了愣,想到那一箱子孤本,頓時一陣氣悶︰「當年咱們可花費了不少力氣,追到張青紈那里也沒能找到那一箱子東西,連她那ど女的下落也斷了。」

于乾國冷哼一聲︰「若不是你們興奮過了頭,又怎麼會被張青紈發現?對了,你家老婆子是不是已經知道咱們的事情了?你這裝病可是裝了好些年了。」

金老頭不屑地嗤笑一聲︰「她現在自顧不暇,羅金華的事情給她影響可是不小。她現在只想守著她那破宅子,別的根本管不了。

「你也別太過分了,到底跟了你這麼些年頭,別到最後連那點情分都顧不上了。」

金老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說她了,這地圖我研究了這麼久,一直沒有看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那個通年寶鑒似乎根本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我找了這麼多書,也找不到半點痕跡。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于乾國搖了搖頭︰「我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個制造行,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尋常的制造行,應該會在冊子上留下記錄。這通年寶鑒,倒像是刻意抹去了所有的痕跡一樣,如果不是那箱子,咱們根本注意不到。」

金老頭有些郁悶,折騰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結果,他也漸漸有些急躁起來。

「這事急不得,對了,我今天倒是知道了一件事,那宋家不是一直在打那地圖的主意嗎?大房都被趕出去了,宋家那個大孫子你知道吧?今天給丁老頭帶了個東西去找他幫忙鑒定,你猜那東西是個什麼?」于乾國一臉的神秘,好像知道了什麼大秘密一般。

「宋家那幾個孫子孫女?你不是說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嗎?」。金老頭一臉的郁悴,對于宋家人的事情提不起半點興趣。

于乾國說道︰「那都是二房的人,宋老頭那個大孫子,可是張青紈的嫡親孫子,到底是繼承了張家人的血緣,挺有些本事呢。我那孽徒,今兒個在楊老頭的聚寶齋想訛人東西,被宋家那個孫子一眼就看出來了,你說有意思不?」

金老頭頓時眼前一亮,笑道︰「能被你看出意思來,這東西肯定不是凡品。是個什麼新鮮物件?」

于乾國的臉色終于是緩和了下來,笑道︰「這還真是個好東西,成化斗彩雞缸杯,你說是不是很有趣?」

金老頭的臉上一驚,從地上撿起了那份文件,頁面上印著一個顏色鮮明的雞缸杯,赫然在目。

「你不覺得這東西有些蹊蹺嗎?宋家人不是說過,宋家手中,好像還有一套孤本。」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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