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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病重,但是陳天壽也不習慣總呆在醫院,所以在做過檢查之後,他還是回到了學校。
實際上雲馨也不放心把他留在醫院,那天只是出去了那一小會兒就惹出了那麼多事,誰知道他住院那些人還會說出什麼呢。
反正病人的心情愉快對身體也有益處,用著這個借口,倆人又回到了學校,然後雲馨也才明白,陳天壽動不動閉目養神的動作,只是為了掩飾他忽然的失明而已。
「你知不知道,他們都說你越來越像貓了?」暖暖的太陽下,雲馨合上了手上的習題冊,看著趴在旁邊的陳天壽,笑嘻嘻的說道。
「因為總是在睡?」陳天壽睜開眼,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道。
「你也知道?」雲馨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聲音不知不覺的就溫柔了,「喝藥了沒?」
「喝了。」眼光太刺眼,陳天壽覺得看的自己有些不舒服,又所幸閉著眼趴在那里,像只等著被人撓脖子的貓,「對了,你換座位,陳最有沒有說什麼?」
「他啊,」雲馨愣了一下,然後搖頭,只說了一個字,「好。」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陳天壽想了想建議道。
「那要我把你的事情告訴他?」雲馨笑著反問道,看到陳天壽瑟縮了一下,最後搖搖頭,「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只能算了。」
「放心啦,他沒有那麼小心眼兒的,我說了是因為你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時刻陪在你身邊的,他完全了解的。」雲馨看著陳天壽那樣子,終于忍不住笑了,伸手又開始揉他的頭,「你以為我像你那麼笨啊,連這點理由都想不到。」
「是,是。」陳天壽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趴在那里任她搓揉著。
「雲馨好像跟陳天壽的感情很好呢。」韓菲抱著文件袋跟在陳最的身後,看著遮陽傘下的兩個人,似乎心直口快的說道,然後看著陳最沒有移開的步伐,忽然發出一種我怎麼不小心說出了這種話的表情,「啊,會長,不好意思。」
「沒什麼,這本來就是事實。」陳最抱著文件袋站在樹下,臉色平靜的看著遠處打鬧的雲馨和陳天壽,「阿壽身體不大好,又不懂得照顧自己,所以雲馨不放心總跟在他左右。」
「原來是這樣的啊。呵呵,那就好,大家還說,馨馨忽然調了座位跟天壽一起坐,是因為想要追天壽呢。我都嚇得沒有敢問,呵呵,不是這樣就好,不是這樣就是。」她裝作受驚的樣子拍了拍胸口,一副松口氣的感覺。
「竟然有這種流言?」陳最難得的回頭問了一句,自從做了助學會的會長之後,他每天的工作千頭萬緒,又有各種比賽要參加,所以壓根兒就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注意班上的流言蜚語,這會兒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說法。
「是啊,你也知道馨馨是多麼傲氣的一個人嘛,向來都只有人追她的份兒,哪有她處處追著人。可是最近無論陳天壽在做什麼,旁邊都能看到雲馨的身影。兩人一起進教室,兩個人一起離開教室,上課的時候雲馨不時的去看天壽。而陳天壽去餐廳,去圖書館,也總能看到雲馨同他一起。兩個人一起的大多數時間都是雲馨在嗚嗚啦啦的說些什麼,這太反常了,于是大家都說,是雲馨在各種苦追天壽呢。我都听到了N個版本了。」韓菲一邊好奇的踮著腳尖看著雲馨正在指著碟子對陳天壽說什麼,似乎是在強迫他吃東西,而陳天壽滿臉的不願,但最後在雲馨的堅持下,還是拿起了叉子。
「哦。」陳最應了一聲,就以為韓菲要他走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他理了理手上的東西,平靜萬分的說道,「快要開會了,我們走吧。」
「啊,好。」韓菲听到這話,愣在了原地,心想著,他的反應就這樣?可是陳最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于是她也就只能跟著離開了。
真是糟糕啊,孫柔對她行動的緩慢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揚言近期要是看不到效果的話就取消她的資金,可是韓菲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什麼可以給雲馨添堵的,似乎就只有這種事可以做點文章,但貌似陳最完全不介意啊。
不行,我得加把勁兒。看著陳最挺拔的背影,韓菲暗暗的下了決心。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就不信他真的那麼無堅不摧,一點破綻都不露。
「叮,」當下課鈴想起來的時候,大家都紛紛站了起來,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說話的說話。陳天壽把東西收拾一下,往抽屜里一撥,站起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雲馨就迅速的跟上來一把拉住了他,「你要去哪?」
她真的是神經太過敏了,仿佛離了她的視線自己就會不測似的。陳天壽無奈的笑了笑,「去餐廳吃個下午茶行不行啊大小姐」
雲馨似乎完全沒看到陳天壽的抱怨,迅速把東西一撥,然後毫不遲疑的說,「當然行,正好我的肚子也有些餓了,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
「你今天回家不?」陳最難得的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座位上等了一會人,見者雲馨要走,張開口問道。
今天是周末,陳最偶爾也會回家的。
「今天,」雲馨想了想,拍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我要送他去醫院復診呢,那個,你。」
「那我回去幫你說一聲就是了,你會晚點兒回去,是吧。」陳最接下了話頭,倒也沒有什麼不自在的。
「好。」雲馨應了一聲,抱歉的笑笑,然後扯著陳天壽就匆匆離開了。
「要一起嗎?」。一直站在旁邊的韓菲張了張口,終于有些存在感。
「一起走吧。」反正他們都是要搭公車去市區的,也沒有什麼拒絕的道理,所以陳最很自然的就答應了。
兩人邊走邊聊著,說的無非都是些學習啊工作上的事情,陳最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也沒往心里去,直到韓菲一句無意的話︰「陳最我就知道雲馨跟你最好了,什麼事情都不會瞞你的,當初說什麼喜歡只是看玩笑這件事情,你肯定知道吧。」
「什麼喜歡?」陳最忽然愣住了。
「就是分座位那天,雲馨對你說的喜歡啊。她為了跟你做可努力,前一天復習都整夜沒睡呢。不過馨馨後來說她對你的感覺只是普通朋友,當初說喜歡你這種事情,只是為了讓你等下拒絕葉翎的要求,不要輸掉呢。」韓菲笑嘻嘻的說,「她後來說打算告訴你這件事,還是說緊張,我就勸她說絕對沒問題啦,你想來都是最寬容的,跟她又那麼好,怎麼可能為了這種小事而生氣。」
「輸掉?」陳最的眼中漸漸有雷電在聚集。
「是啊。就是之前跟葉翎打賭,說誰贏了第一就有了你的所有權,其他人不能隨便對你下手嘛。雲馨說雖然贏得好險,但是最後總算是勝利了嘛。」
「所以說,我是賭注。」陳最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啊,難道這件事你不知道,難道,難道雲馨沒有告訴你?」韓菲「後知後覺的」驚呼道,當下捂住了嘴,仿佛泄露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不要告訴她我知道了這件事情。」讓韓菲意外的是陳最的態度依然那麼冷靜自持,他皺起眉頭輕輕的說道,但是話里頭的警告意味卻讓人不敢輕捋虎須。
「你要做什麼?」雲馨小心的打探到,卻換來陳最一聲平淡的敷衍,「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哦,好。」韓菲面上唯唯諾諾的應著但是心里頭卻是竊喜,哈哈哈哈,這樣一來,總算是完成任務了。
這下子她不相信陳最還能不在意。
嘩啦啦啦啦,手機鈴聲又歡快的響了起來,陳天壽轉頭瞥了一眼手機,沒有理會。
整首手機鈴聲結束,只消停了不到一分鐘,又一次嘩啦啦啦的響了起來。
繼續不理。
這遍停下來,不出所料,馬上又開始響起來。這次間隔的時間更短,三十秒都不到。
曾經有一個說法,你如果喜歡一首歌,就拿它做手機鈴聲吧。你如果厭惡一首歌,也拿它做手機鈴聲吧。因為一遍一遍的重復很快會令人喪失對這首歌的正常審美。
鈴聲再一次響起來,陳天壽覺得自己都快听不出這首歌是什麼了。
陳天壽這次連頭都懶得轉,依然保持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兩只手枕在頭下,整個人橫躺在地上,放松又舒展,看向蔚藍的天空。
他躺的地方確切來說並不是地上,而是天台。
學校的頂樓天台。
他在心里計算著時間,在不知道第幾遍的鈴聲停止後,過了不到兩分鐘,就听見樓梯間到天台的門「嗙」的一聲大力撞在牆上,不知道是被用力推開還是直接拿腳踹開,以他對那位的了解,應該是推門吧。
可惜,砰的一腳踢開門的聲音說明了他猜的還是不準,然後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眼前的天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陳天壽,你到底在搗什麼鬼」那個曾經最溫柔耐心的兄長,以前所未有的暴怒脾氣咆哮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